高大威嚴的斗獸場,一圈青銅獸頭猙獰兇惡,黑洞洞的巨大門戶,仿佛妖獸的大嘴,向其余諸人噬咬過去。
“快走!”硬抗圣器的威能,只有愚蠢的人才會這么做。鬼獵等四人,齊齊后退,意圖拜托斗獸場的巨力吸噬。
“天宮之力,給我鎮壓!”許陽嗔目大喝,頭頂八重天宮依次光華大漲,隱約之間,有第重天宮的虛影浮現出來!在虛影之,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座樓閣的景象,雖然僅僅是尚未成型的幻象,但卻已經有了崢嶸的威嚴,一股宏大的威勢降臨,眾人一時間心寒膽裂,身軀無法動彈。
雖然只是一剎那的功夫,但斗獸場圣器吸噬的力量何等龐大,轉瞬之間,便將包括采籬在內的所有人,都吞入其。
鬼獵等人迅速掙脫了許陽的第天宮虛影的震懾,略有驚慌地看向四周。原本熟悉的鬼丘已經看不到了,周圍是一根根巍峨的青銅巨柱,鏤刻著古樸的獸頭圖案。在這些青銅巨柱之間,許陽靜靜地看著幾人。
“這里……好像是御獸族的圣器,斗獸銅環所形成的斗獸場!”鬼獵率先冷靜下來,觀察著四周說道,“聽說,御獸族是被封印在了瀛洲,而這個許陽是從瀛洲過來的天驕,那么這斗獸銅環,應該是他從瀛洲的御獸族手奪得。”
“不錯,”羊舌羽也冷靜下來,緩緩說道,“許陽,雖然不知道你是以何種方法,搶奪到了御獸族的圣器,但你絕對沒有催動它真實威能的本領!將我們攝入斗獸空間。你的勝算也不會增大一分。”
許陽嘴角輕勾,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手掌輕輕地向胸口一拍,單手結出了一個奇妙的類似獸形的手勢,頓時一股血色細絲,從他的指端蔓延而出!
“這是……血能!不可能,這不可能!御獸族的血能。你一個人族怎么會有?”鬼獵臉色煞白。
許陽冷冷一笑:“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左手的印訣連番變幻,分別幻化出游魚、長蛇、毒蟲、猛獸的圖形,而右手指端的那一絲血能,仿若有靈,向夜棟蜿蜒爬去。
夜棟一聲鬼叫,背后的肉翅張開,撲扇一聲,望空飛逃!但在這斗獸空間之內,他的速度優勢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而那道血絲。跟隨著夜棟的動作,同樣加速撲出,直接射入了夜棟的軀體之,快速向他的胸口蔓延過去。
夜棟只感覺一股冰冷的細線,在體內流轉,一路向胸口心臟位置爬去,他亡魂直冒,全身的玄力聚攏。抵抗這冰冷細線的入侵。
然而這樣做只是徒勞的,這血能絲線。來自于御獸族圣人血繭,絕非夜棟所能抵抗。轉瞬之間,血線就爬到了夜棟的心臟部位,仿若一條血蛇,一頭扎入了夜棟的心口!
夜棟大叫一聲,臉上肌肉顫動。本就丑陋的臉龐不斷變換出種種可怖的神情,仿佛在經歷極大的痛苦。眾人耳聽到慘嚎之聲不絕,心更是惕懼。要知道夜棟出身夜叉族,向來崇尚純粹的力量與戰斗,等閑傷痛完全漠然視之。如今竟然連番慘嚎,可見這痛苦有多么巨大,大到了讓夜叉族天才都無法承受的地步。
鬼獵等人本來想要出手攻擊許陽,但是許陽手訣變幻之間,又有十幾道血能細線,在身側盤旋,恍若靈蛇,隨時都要擇人而噬!有了夜棟的前車之鑒,他們也不敢妄動,而是在緊張地傳音商量對策。
“這是御獸族最為可怕的招數之一,血能控心之術!”白伊寧目光凝重,語速極快地傳音給其他人,“許陽成功控制夜棟之后,就會將目標轉向我們,到時候夜棟也會成為他的奴仆!必須要早點想個辦法,離開這斗獸空間。”
“趁這個機會攻擊許陽,他未必能成功控制夜棟!”羊舌羽臉色一變,緊張地說道。
“已經太遲了……血能已經攻入夜棟的心臟!我們這個時候攻擊,許陽大可放棄控制夜棟,直接驅使血能在夜棟的心臟處自爆,便可以騰出精力來對付我們。到時候,血能的控制目標,便會轉向我們了!”白伊寧分析道。
“我有一個辦法!”鬼獵傳音說道,“我們鬼族擅長穿梭禁制,只要集合兩位的力量,我便能施展‘靈體穿梭’之術,穿過斗獸銅環的限制,重新回到鬼丘之!”
“可鬼丘之,還有許陽布下的斷空大陣!他如果追殺出來,同樣逃不掉!”羊舌羽道。
“我已經命令兩頭鬼皇,連番轟擊大陣,現在斷空大陣應該已經被破去了!”鬼獵語速極快,緊張地說道,“再不統一意見,許陽就要成功了!”
“好,我同意!”白伊寧不是婆婆媽媽之人,當即同意了鬼獵的建議,伸出一只手掌,隔空按在了鬼獵背心!
羊舌羽別無選擇,也只能如此。三大玄皇合力,頓時讓鬼獵的氣息暴漲數倍,他一對枯瘦的手掌不斷勾連印訣,很快就幻化出了一輪皎潔的明月,若玉盤一般,被他托在掌心。
明月緊接著爆發明亮的光芒,若流動的水銀一般,包裹住了鬼獵的身軀,使得鬼獵整個人變得虛幻起來。緊接著,明亮的光芒繼續流動,流淌到了羊舌羽和白伊寧的身上。
就在這時,許陽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夜棟,見此情景,他抬手轟出一拳,勢若奔雷。目標正是鬼獵。
“不好!”鬼獵心大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招“靈體穿梭”的弱點所在,那就是在引導玄術的時候不能受到干擾,否則必將前功盡棄。
瞥了后面兩人一眼,鬼獵立刻下了決心,皎月的光芒向回一收,這位鬼族的天驕,虛幻的形體一步跨出,若穿過水波一般,穿透了圣器斗獸銅環形成的競技場空間,逃到了鬼丘之。
羊舌羽和白伊寧呆立當場,同時喝罵出口。但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無奈轉身,迎接許陽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