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云怔怔地看著的背影,胸中有千言萬語,可卻在嗓中哽咽,一句都說不出來。
上官寂風和獨孤云平素的感情最好,他見到許陽似乎沒有追責獨孤云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只小玉瓶,倒出了一顆乳白色的藥丸:“大師兄……這顆傷藥,你先服下吧。雖然他……把你逐出了宗門,但我們這些人心里,還是把你當成原來的大師兄,從未改變過。”
另一名玄王弟子在獨孤云腕脈上輕輕一搭,輸入一股玄力探查他體內的狀況,不多時便舒了口氣:“還好,少宗主沒有下重手,大師兄只是受到了反震的力道,導致骨骼碎裂。只要以知微能力,搬運氣血,很快就能恢復。”
這些玄王弟子,看向獨孤云的眼神,滿含著關切,并沒有絲毫嫌惡猜忌。
“大師兄,我們還要和雨族戰斗,就先走了。”上官寂風將那顆乳白色的傷藥,塞在獨孤云的手中,低聲說道:“大師兄保重。”
“大師兄保重!”其余的玄王弟子紛紛說道,然后在上官寂風的率領下,向許陽離去的方位,飛掠而去。
獨孤云攥緊了那顆傷藥,心中百味雜陳。良久,他才用力一捶地面,罵道:“你們……這群笨蛋!”骨裂的疼痛傳遍全身。獨孤云低頭,一滴滴水珠滴落在滾燙的白地上,不知是疼痛的汗水,還是愧悔的眼淚。
玄王級強者的拼斗,發生在地面附近,而真正的大戰,卻是在極尺城上空進行。雨族的數百位玄皇強者。和帝宗的玄皇長老們,展開了殊死搏殺,一重重澎湃氣浪激蕩,將蒼穹撕裂、云氣斬碎,偶爾有濺射的余波散落到地面,便會將大地切開一道深深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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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決定這場戰斗勝負的,不是地面上的玄王之戰,也不是高空中的玄皇拼斗,而是……在更高處的天穹,那遠超云氣之上,沒有任何飛鳥能夠飛到的天空之中!四位世尊階的超級強者,。
不過,也不能說雙方玄皇級強者的大戰沒有絲毫價值。
如果雙方的頂級戰力,世尊強者的戰斗沒有分出勝負。以兩敗俱傷、失去全部或者絕大部分戰斗力而收場的話,那么某一方玄皇強者獲勝,就在無形中擁有了摘取勝利果實的機會。
而且,世尊之間的戰斗,只要不是實力差距過大,就很有kěnéng出現上述情況。大家都是修煉到世尊的超級強者,不論是誰,在年輕時都是極為驚艷的天才高手。誰又比誰差到哪里去?就算當真實力不敵,也會有一兩手壓箱底的手段。在敗北之前重創對手,讓敵人付出代價。
中洲世尊以上強者很少出手,除了的鉗制之外,很大原因也在于此。大家都是忙著要渡三災九劫的人,若是整天為了一點小事,和同階高手爭鋒。殊為不智。就算是贏了,也難免會被對手重創,在下一次災劫中有kěnéng會身死道消。
極尺城上空的場上。
許陽已經將四大鬼皇撒出去戰斗,這四大鬼皇,和敵方的數名無敵玄皇。激戰正酣。雖然它們在場面上占據優勢,不過短時間內,想要將這些無敵玄皇級別的敵手擊殺,也是難上加難。
許陽掃過戰局,他心中立刻產生了一項戰術,那就是協助僵持不下的友軍,擊殺敵人,將越來越多的友軍解放出來,形成滾雪球的效應。
許陽疊加秘術施展出來,戰力暴漲。他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在戰場之中飄過,劃出一道道血色劍罡,趁隙收割著一條條敵方玄皇的生命!
不過十幾個呼吸的工夫,許陽已經連續擊殺了九名敵方玄皇,血飲劍上閃爍的血光越發妖異,隱隱約約有一個血發男子的影像,越來越凝實。
對于渴望著鮮血的血飲劍來說,這樣的戰斗,絕對是一場殺戮盛宴。痛飲了九名強敵的鮮血之后,血飲劍的威能暴漲,其品階也在緩慢提升之中。
“轟隆!”
四道細雨一般的鎖鏈,向許陽交疊纏繞而來,這些鎖鏈有形無質,輕易就穿過了許陽的、至尊熔爐防護,纏在了許陽身上!
“這是……的鎖鏈?”許陽微微一驚,下一刻眼前白光一閃,已經被拖曳到了一處戰斗空間之內。
游目一掃,許陽發現這是一處方圓數千丈的中型戰斗空間,比起上次犬族三強者的小型戰斗空間,顯得寬敞了許多。而在周圍,有著四名須發皓然的雨族老者,在冷冷盯視著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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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是誰?”為首一名雨族強者喝道,“我們雨族四老,觀察你很久了,在戰場上如此活躍,十幾個呼吸就殺死我雨族的九大高手!你絕非無名之輩,快報上名來……”
話音未落,許陽便是一劍橫掃,一道瑰美的血色劍弧掃出,直沖那名雨族強者的頸項!與此同時,許陽的斷喝聲響起:“小爺沒有時間和你廢話,手下見真章!”
要zhidào這次玄皇戰場上,帝宗兩百位玄皇,比起雨族的三四百位玄皇高手的數目,少了許多,所以即便帝宗長老修為高深,也占不到便宜!許陽唯恐多延誤一個呼吸,就有一個帝宗長老被圍攻而死,哪里肯和這些異族通名姓浪費時間?
“大老小心!”
另外三名長老同時發嘯,一齊打出一拳,湛藍色的玄力光柱飆射而出,頓時將許陽劃出的血色劍罡擊碎。
“四個人,都是無敵玄皇層次?”許陽不急反笑,“很好,你們將自己困在這戰斗空間之中,免去了我一個個追殺!都給小爺納命來!”
圣威滌蕩,在雨族四老的驚駭目光之中,許陽已經掣出了戰斗類四階圣器,乾元圣劍!
“不好,這小子是帝宗的少宗主,許陽!”
“早該想到是這小子,一起上,殺了他,帝宗大軍不攻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