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古統領,這個人交給你處置吧。”許陽懶得親自動手,單手一揮,靳彪的身軀像枯葉一樣被掃到一旁。
作為戰敗者的靳彪,很快被幾個衛士拖走。靳古哈哈大笑,將許陽請到上座。
“以后,靳陽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們見了他,要像見到我一樣尊敬服從!”靳古大聲說道。
周圍的御獸族人紛紛應是,許陽已經以強橫的實力,讓這些人都服氣了。尤其是目睹了這一切的靳狼總管,心中更是在想,靳古統領找這么一個人來,是不是就是為了對付靳彪?由此看來,當初讓靳陽在第七層修煉,占了靳彪的靜室,也是有深意的。
在這些下屬離開之后,殿中只剩下了許陽和靳古兩人。
“主人,剛剛屬下冒犯,實在惶恐。”靳古躬身行禮。
“免了,以后不需如此拘禮,萬一被人撞見,必定會生出疑心。”許陽擺手說道,“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么樣了?”
“前些日子,我去了烈山上國西域荒漠。據追捕洛白水大人的強者說,目標最終就是逃到了荒漠范圍,才失去了蹤跡,”靳古道,“而在烈山上國西域荒漠中,最大的疑點就是一處著名險地流沙之穴!這一處險地蘊含著極大的危險,就連巔峰玄皇進去,也是有死無生,比起魔淵、末日火山,要危險百倍。”
“有沒有人親眼看到我師父進入流沙之穴?”許陽問道。
“沒有,”靳古答道。“不過那一處荒漠中,除了流沙之穴可以隱藏,其他的地段都是一馬平川。根本就躲不過追捕。”
許陽皺起了眉頭,這么說來,師父很有可能陷落在了流沙之穴中。只不過,也有其他的可能性,畢竟沒有人親眼看到洛白水進入流沙之穴。
“主人,你是不是要親自進入流沙之穴探索?”靳古問道。
“師父待我恩重如山。”許陽并沒有直接回答,不過話語中的意思。卻是非常明確。
“主人,容屬下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流沙之穴極其危險。也許洛白水大人早已遭遇不幸……”
靳古還要繼續說下去,許陽揮手止住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流沙之穴,我是一定要去的。哪怕有一絲希望,我都要去看一看。”許陽說道。“只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去末日火山,將我的親人朋友們,都給安頓好,這樣才能心無掛礙地探索更加危險的流沙之穴。”
靳古點頭:“好。”
“靳厲那邊折了一員大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不過,我沒有時間留在這里。陪那個所謂的‘御獸族希望之星’玩什么權力游戲。如果靳厲派人過來尋事,你就讓他們定一個日期。不管是誰挑戰,我都一概接下。”
“是。”靳古道,“其實,這段時間里屬下也有所突破。他們想再像原來那般擺布我,不會那么容易了。”
許陽看了一眼,靳古的確已經突破到了玄皇后期。
“我記得你的修為一直停滯在玄皇中期,為何最近突然進步?”許陽有些好奇。
靳古猜測道:“也許和主人的突破有關。其實我早就有突破的契機,只不過一直被一層無形的隔膜所阻攔著。思前想后,應該是受到了主人的境界限制。”
許陽道:“我剛回到瀛洲,是玄皇中期,你也是玄皇中期。最近我踏入玄皇后期,而你也取得了突破……由此看來,的確是我的修為會限制你的實力。這應該是血能控心之術的弊端,仆從的實力不可以超過主人,否則就無法寸進。”
和靳古分別,許陽從黑羽國出發,徑直返回海云上國,前往末日火山。他的破天神梭留在了采籬手里,否則通過空間穿梭,可以大大節省時間。
不過,這段趕路的時間許陽也不會浪費,他剛剛學會了六種強橫的玄術,正需要體悟、打磨。這些玄術中蘊含的符文變化,簡直無窮無盡。許陽現在僅僅是學會了玄術,就已經達到玄皇后期,如果他將這些玄術所包含的法則之道全部悟通,那將是一次巨大的進步,絕對可以再度突破,晉升玄皇巔峰。
“既然離開了御獸族的地盤,那就將族文暫且隔離開,恢復許陽的身份。否則的話,與人動手只能使用血玄力,對實力的限制太大。”
眉心的御獸族文,是以世尊級的血能繪制而成,尋常御獸族人根本不可能將其驅逐或者隔離。但許陽心口的御獸族血繭,乃是御獸族圣人遺留,精純之極,對眉心的低等御獸族文,本身就有驅逐作用。
許陽通過靳古傳授的溝通血能之法,緩緩調運胸口的圣人血繭之力,眉心處的那一縷低等血能,被緩緩驅逐開去。
等到大功告成,許陽將手在眉心一抹,頓時那低等族文被抹去,重新變成一絲世尊血能,在掌心如游魚一般游動。許陽取出一塊玉牌,那一絲世尊血能被驅逐到了玉牌之上。頓時白玉牌上多了一副御獸族的低等族文圖案。
“呼……這就方便了許多。如果想要再次假裝靳陽,只需將玉牌按在眉心,便可重新形成族文。”許陽舒了一口氣。
末日火山。
采籬靜靜地坐在神殿之內,一面修煉,一面等待著許陽的到來。這兩個月,她從一開始的毛毛躁躁,到現在的沉穩,已經改變了很多。任何一個人,承受著保護一個營地上百人的重任,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成熟起來。一種名為責任心的東西,在采籬的心中漸漸萌生。
一道白影突然躍入殘破神殿的院墻之內,御玄雨來到采籬身邊。
“那四頭大家伙,最近都沒有什么異動吧?”采籬睜開眼睛問道。
“呼,還好,”御玄雨喘了口氣,“只不過,它們手下的那些火精的活動范圍,又擴大了許多,似乎在試探什么。”
“挑一個比較激進的,好好敲打敲打,”采籬的語氣有點老氣橫秋,“萬一四個一起上,我們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