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子,我說過,你我之間相差五個小境界,你絕不是我的對手!”靳元發出一連串狂妄的笑聲,同時用力揮拳,拳勢如山岳般鎮壓而下,將許陽的身軀重重轟飛。
只能勉力防御的許陽,一邊抵擋靳元的攻勢,一邊穩定胸腔之中翻涌的氣血,打的極為艱難。雖然他在這兩月來進步很大,但與靳元的差距還是存在的。剛剛在戰斗中,還被靳元陰了一道,落在下風也屬正常。
忽然之間,從下方射來一道赤色光芒,徑直照射在許陽的身上!赤光形成了一個防護球,將許陽的身軀整個籠罩了起來。
“嗯?”靳元收勢不及,一拳轟擊在了赤色光球之上,蕩漾出一層層漣漪,并未建功。他眉頭一皺:“這是……天狐族!可惡,天狐妖后那小賤人,壞我大事!”
靳元憤怒的眼眸向下方一掃,立刻尋到了一眾天狐族護衛著的妖后!他臉上殺氣一閃,揮手之間一道血箭破空射落:“敢壞我的事,給我死!”
“嗵!”
一只樸實無華的拳頭,迎著血箭轟擊而上!在交鋒的一剎那,那拳頭閃出無數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將血箭直接擊碎,爆出無數血色光點。
“你我的戰斗尚未結束。”拳頭的主人,許陽一身黑衣,精神奕奕,笑著緩緩升高身形,重新與靳元平齊。
許陽得到了狐祖力量的加持,平復了自身翻騰的氣血,看到靳元遷怒于妖后,立刻以離影玄術攔截血箭,一記大地之拳,將血箭轟碎。解除了妖后之危。
地面上的妖后,此刻臉色蒼白,剛剛靳元雖然是隨手一擊,但那恐怖的威勢卻讓她記憶猶新。如果不是許陽攔下這一擊,妖后無論怎么應對,都不可能幸免于難。
高空中。靳元瞇眼打量著許陽。現在的許陽,氣勢又有了一絲變化,渾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赤色光華,那毫無疑問,是狐祖的加持之力所致。
“哼,天狐族的狐祖加持?我也曾見識過,不知道能將你的實力,提升幾何?”靳元冷哼一聲說道。
靳元的鎮定并非沒有道理,越是強者。被加持秘術提升的幅度就越小。這狐祖加持,放在妖后身上,能將她提升一個大境界,與一般的玄皇強者爭鋒。但放在許陽身上,斷然不可能有這么可怕的增幅。
許陽微笑道:“提升不多,不過殺你足夠。”
“狂妄!”靳元暴喝一聲,“虎魔貫殺!”他雙拳對撞,一頭猛虎虛影從背后浮現。猛撲許陽。
許陽直接一拳,力量法則加持之下。大地之拳爆出無數金光,將那頭血色猛虎直接撕裂!拳鋒余勢不衰,繼續向靳元的身軀轟擊而去。
靳元雙臂一封,被拳勢余威撞出數十丈!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下翻騰的氣血,驚聲道:“你……”
許陽雙掌虛虛抱球。濃郁的火極力量,向掌心之中聚攏。他的頭頂,第二重離火天宮撐開,赤色光華大漲,絲絲縷縷地向他的雙手之中匯聚。一朵小巧的火蓮,漸漸成型。
靳元眼珠猛然睜大,他從這小巧火蓮之中,感受到了一股隱晦的毀滅波動!
“到底是走,還是戰?”靳元心中猶豫不決,他能感受到這火蓮玄術的毀滅性力量,但又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許陽的虛張聲勢。
“哼,我就接一接這小子的攻擊,即便不敵,以我換骨境的修為,近乎世尊的肉身,也絕不會受太重的傷。”靳元眼神一厲,隨即雙手結印,一圈一劃,一層層靈龜血盾快速凝聚,在他的面前成型。
“來吧,靳元老匹夫,有種的話,就接我的這一招!”許陽爆喝一聲,雙掌一旋一錯,猛然向前方推出!
那一只小巧火蓮,打著旋兒快速向前射去,徑直撞擊在靳元身前的靈龜血盾之上!
天地驟然間靜止了一瞬,在這一刻,仿佛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下一刻,火蓮洶涌爆發!澎湃的赤極天炎,將靳元整個人包裹在內,毀滅性的爆炸力量,連番在他的身軀之外炸響!
三層靈龜血盾,像是紙糊的一樣支離破碎,靳元的護體玄力也被炸散,只能雙手抱頭,以換骨境的肉身,強行抗衡毀滅火蓮的爆炸之威!
遠隔千丈的地面,也在轟隆隆震顫,仿佛在回應這一驚天動地的玄術。
一眾天狐族面面相覷,駭然之極。他們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這么恐怖的玄術爆發。
漸漸地,爆炸聲平息了下來。彌漫擴散的云霧之中,靳元的軀體緩緩顯現而出。
玉白色的骨骼多處暴露在空氣中,淡金色的血液四處飄散,靳元的肉身多處殘破,雙眸緊閉,似乎已經死去。
“呼……”許陽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樣,剛剛的毀滅火蓮,是在狐祖神力加持之下的全力一擊,對于許陽肉身的負荷不小。
“贏了!”采籬站在狐祖雕像之前,歡呼雀躍。而一眾天狐女子,也爆出了歡呼的熱浪。
“嗯?有些不太對勁,靳元如果死了,血液應該止不住地飄灑,為何這么快就止血了?”許陽無意間看了靳元的“尸體”一眼,頓時心中警鐘大作,搶步上前。
靳元“尸體”的周圍,突兀地出現六塊古樸的符箓,符箓互相勾連,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空間之門!而靳元的雙眸也猛然睜開,快速投射向空間門內。
“該死!”許陽快步沖了過去,但他現在體內空虛,實在沒有多少力量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靳元,消失在空間門中,旋即空間門閉合起來。
“小子,這次你借助外力,贏了一籌。老夫會在外等候,一旦你踏出天狐秘境,就將你徹底擊殺!”靳元的聲音,在虛空之中回蕩。
“高階世尊才有能力制作的空間穿梭符箓,沒想到靳元居然也有。這次被他騙過了……不過,就算我想阻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靳元最后的狀態,如果瀕死反擊,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