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可萬念俱灰地看著自己的辭退信,只覺得自己的世界仿佛要崩塌了,他早就習慣了他那地位還算高的身份,可現在,他卻直接被《東方周末》掃地出門……
他只能去尋找魏波了,然而他來到魏波的辦公室時,才發現對方已經被拷上了手銬,神情萎靡。
這不由讓朱由可嚇破了膽,在他眼里,魏波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因為他背后是有靠山的,可現在,他卻被官方的力量解決了?這未免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朱由可又想到,連一貫咬人咬到底的馮茍,居然在第一時間向吳笛做出了那樣誠懇的道歉,這也實在不像馮茍本人的風格,按照他原來對馮茍認識,對方就是一條瘋狗,善于抓住別人的每一絲破綻,哪怕別人已經證據確鑿,他也能繼續咬下去……
他越想越覺得恐懼,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自己眼中那個貧家少女吳笛,有著自己難以想象的背景!
朱由可終于有機會單獨與魏波說幾句話了,他有些痛苦地說道:“我被《東方周末》辭退了,《東方周末》的道歉信已經刊登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魏波這個時候,早就沒有了當初那種什么女人都敢碰的豪氣,他的聲音有些頹廢與低沉:“你這還算好的了,我就要進局子了。”
“憑什么?”
“還憑什么?到了我這個位置,身上總是不干凈的,罪名要找還不容易,華夏每次換屆都會定向反腐,我這次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哎……”魏波十分無奈地說道。
“你不是有大靠山的么?”
“呵呵……這叫壯士斷腕,不把我送出去,倒霉的人就是我背后那一位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們到底惹了什么大人物了?”朱由可實在無法淡定了。連魏波背后那一位都……
“在這個世上,有些女人是動不得的,連一點心思都不該動,否則……呵呵,我算是栽了。哎,所以說我最討厭那些裝低調的人了,你說你稍微露一點背景會死嗎,我還以為她背后就一個錢四梁這娘炮,沒想到……哎,這他媽的是在釣魚!要是知道她有那么大的背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打她主意啊。我艸!”魏波現在真是郁悶得想死!
“那現在該怎么辦?”朱由可已經慌了。他忽然發現,自己被辭退好像是最好的結果了啊……
魏波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實際上,他除了好色以外。是一天很出色的狗,主要是上位者,都喜歡像魏波這種,缺點、把柄很多,但用起來異常順手的狗,只要這上位者夠強大,就永遠沒必要擔心他會背叛,因為這樣的人,最懂得見風使舵。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杰。
魏波寬慰道:“放心吧,你反正沒事的,以你的能力,隨便去個小報社當個編輯也是綽綽有余的。”
朱由可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后鄭重道:“那你保重……”
魏波看著朱由可離去的背影,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而在這個時候,一家頗為奢華的酒店中,脫掉鞋子走進豪華套房的吳笛見到了一臉怒氣的少年,自然就是她名義上的兄長大人吳迪,不知為何,吳笛看到他這個樣子時,心里有些虛。
經歷了寒假的一系列事情,少年的氣質似乎更加成熟內斂了,若是穿衣打扮更成人化一些的話,或許再也不會有人將他當成少年了吧。
吳笛看他時,都需要仰望了,她自顧自地說道:“你喊我來做什么?”
吳迪看著少女,走到她面前,低下頭,極為不滿地說道:“發生了這種事情,為什么不和我說?”
男人的嗓音極富磁性,很好聽,能夠給女孩一種安全感。
“發生什么事情了?”吳笛的目光閃爍著,四處游移裝作看風景,不敢正視他那雙烏黑明澈的眼眸。
吳迪忽然抓住少女的雙肩,極為強勢地對少女說道:“看著我說話!”
“你……”吳笛掙扎了一下,發現對方的力氣挺大,她沒有掙脫開來,只是抬起頭,想要訓斥他,可看到他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她氣勢稍稍有些弱,“你發什么瘋啊,無論發生了什么,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嘛!”
少女的身上的體香在吳迪的鼻尖縈繞,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如此近距離觸碰少女的男人,他非常非常地珍視她!
“你知道我在網上看到那些抹黑你的消息是有多憤怒嗎?明明你什么都沒做,可總有人去詆毀你,我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吳迪的語氣顯得十分嚴厲,“還有,最讓我想要殺人的,是因為有人敢威脅你,甚至還想潛……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
吳笛見到他情緒有些不穩,只能輕聲安撫道:“這種怎么可能發生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不接受任何威脅……”
“我也會保護你!”吳迪大聲說道,而后一把將少女擁入自己的懷中,他是如此的用力,仿佛要將少女揉碎了一樣,感受著少女的柔軟與氣息,他才覺得自己躁動的心平復下來。
當時吳迪在知道居然真有人仗著有權有勢打少女的主意后,整個人都快急瘋了,他絕對不允許任何男人打女孩的主意!
吳迪的反擊與報復,可比女孩要強烈得多,他會讓某些人知道,什么叫做龍之逆鱗!
“哼!你憑什么保護我啊?還有,你弄疼我了!”吳笛皺眉道。
“當然是我……我是你的哥哥!哥哥保護妹妹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吳迪將自己力量放輕了一些,陶醉地聞著她發間的清香,卻依然貪婪地將女孩的身體緊緊地抱著,反正怎么抱也抱不夠的。
不過,作為兄長大人,與妹妹親昵一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
擁抱著女孩,就感覺是擁抱著世界一樣。
“少自大了,我才是姐姐!”吳笛一把推開少年,用穿著黑色絲襪的美腿踢了他一腳,“喊著大話占便宜就是一種名為妹控生物的慣用伎倆,別以為這樣就能感動我……你這只色犬!到底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