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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薇一口氣讀完《梁祝》前篇,只覺得腦中似乎出現了一幅東晉時期的畫卷,外族入侵,中原大地被胡人肆虐,東晉龜縮一隅,此時卻名士們卻在談玄論道、放縱自我,而不思如何光復中原……
她感到了一種濃濃的違和感,這到底算什么魏晉風流,難道文章中那些被提及的“捫虱而談”惡心玩意也算風流?
讓她印象最為深刻的一位名士,便是吳笛用在文中穿插的文言文所寫——劉伶恒縱酒放達,或脫衣裸形在屋中,人見譏之,伶曰:“我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禈衣,諸君何為入我禈中!”
這個“裸露癖”劉伶,讓夏薇薇小小地汗了一下,她不得不佩服吳笛描寫人物的功力愈發深厚了,僅僅一句話,就勾勒出了一位放浪形骸的名士,然后通過這位名士的行為,窺一斑而見全豹——
混亂而痛苦的歷史事實,讓當時的名士們思治而不得,茍全xing命于亂世,對文化、思想和社會風氣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那些循規蹈矩,那些道貌岸然,似乎都成了一個個玩笑,傳統的力量在無形里消失,越來越多的名士在無望的明天面前選擇了叛逆。有些人,佯狂而避世,在清醒與沉醉里優游,在痛苦和癲狂里迷失。于是就有了所謂的“魏晉風流”。
夏薇薇以及不少讀者,都對自己暫時臆想出來的“魏晉風流”很反感,他們甚至覺得吳笛這篇文章中透露出來的“三觀”有些問題。
這些名士應該都是比較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吧?他們不好好想想如何去收復被胡人肆虐的失地,卻在發瘋,這到底算什么名士?
夏薇薇只能將原因歸類到吳笛設定的架空世界有漏洞……
然而,東晉時真正的風流人物——王羲之、謝安、陶淵明等等,吳笛還捂在手中呢,尤其那位謝安,確實犀利,逼格非常高,淝水之戰中,謝安一邊悠閑地下棋,一邊指揮了八萬兵馬,談笑間打敗了號稱百萬的前秦軍隊,為東晉贏得幾十年的安靜和平,這是一場有以弱勝強的經典戰役,堪比三國時的赤壁之戰。
吳笛的這部《文明》系列小說,并非正史,而是小說,有些劇情為了凸顯人物,肯定也不會與她原來的歷史一樣,她想把歷史上不少耳熟能詳的故事,融入這部《文明》系列小說之中。
總之,當這部《文明》完成的那一刻,必然是真正的巨著誕生之時!
天凈沙吧又開始討論吳笛的新小說《梁祝》了,現在這個吧已經成了逼格非常高的文學吧,有不少業余的詩人、寫手在吧中發文,因為他們覺得,只有這種高逼格的度娘吧,才會有真正的慧眼識才之人。
其中有不少寫手,是在三大撲街之后,不愿意寫套路文,滿懷一腔的憤懣來天凈沙吧發文的,他們覺得自己是真正的文學青年,寫的是有內涵有深度的文章,絕對不是什么小白文。
結果這些寫手無奈地發現,他們的文在天凈沙吧被噴成了渣渣,當然還是因為逼格太低,吧中幾個有名的文藝青年,是薇薇一笑很傾城、舊年涼歌、garugomon悅薇、銀se告白季等,這幾位沒事就喜歡寫一些東西發在吧里,總的來說好評多于差評。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撲街寫手是因為寫的文不夠小白不夠文青內涵,所以火不起來,這種不上不下是最沒用的,要么你就徹底小白,要么你就徹底文青內涵,前者錢途無量,后者前途無量,最終得個東西方兩獎,那就不用愁了……
天凈沙成了文學xing的度娘吧后,吳笛吧則已經成了萌妹子吧了,因為常年駐守在吧中的牲口挺多,這當然也吸引了不少想要表現自己的女孩,她們往往偽裝成吳笛的粉絲,然后在吳笛吧中發一些自己的靚照,以收獲一些網上的虛榮感。
她們其實更期待有人說她們比吳笛這位超級網絡紅人還要漂亮。
可惜吳笛吧中的牲口們,現在眼光高得很,誰讓吳笛是天生麗質,大部分照片都是素顏呢?
而這些爆照的萌妹子們,幾乎都可以回一句“論化妝/ps的重要xing”,少有敢于直接爆素顏照片的,有嘴比較毒的狂熱吳笛粉,就喜歡噴這種女孩,大多數吧友則對這種爆照行為表示喜聞樂見,化妝的美女,那也是美女啊。
天凈沙吧中,這次關于《梁祝》小說的討論,重點果然已經不是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戲了,不少讀者都表示,反正結局肯定是美滿的,畢竟人家大吧薇薇一笑很傾城作為天凈沙的同學都說了,天凈沙的這部小說是輕松歡樂類型的,那自然就不用擔心被放冷箭了……
當然,也有吧友這樣問道:“既然設定的東晉朝代,是一個門閥政治的時代,還有九品中正制這種階級分明的制度,高門與寒門間有著很大的鴻溝,那可不可能梁山伯與祝英臺最終因為身份而無法走到一起呢?”
有資深言情小說讀者這樣回答:“這樣的設定,最終圓滿的結局就是為了謳歌真愛可以超越門第之見啊……所以我覺得天凈沙的這篇《梁祝》,倒是有點姚瓊流言情小說的影子,但這個背景的設定,絕對宏大,感覺《梁祝》只是一個系列小說的開始一樣。”
這樣的回答,又安撫了不少讀者,覺得很有道理。
反正這次吳笛的《梁祝》,讓更多的人開始討論設定了,還有細節黨則研究才女蔡文姬那首《悲憤詩》,這其中第一句就提到了“漢季失權柄,董卓亂天常。”顯然這個“漢”就是一個朝代,而“董卓”便是這個朝代的一位歷史人物,這其中又有怎樣的故事呢?
天凈沙的言情小說,男讀者也比較多,主要是《秒速五厘米》的緣故。
有男讀者已經迫不及待地表示,希望看到天凈沙寫出那個漢朝末年群雄逐鹿的時代,總覺得天凈沙應該能寫更加震撼人心的歷史,而不該僅僅局限于男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