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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不王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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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勛裝傻,假裝自己從來也沒有聽說過董昭建議的給曹操加九錫之事,反倒轉向主席,去問荀彧:“令君獨掌尚書,若此等大事,必有與聞,還請令君教我。”別讓孩子在前面啦,你直接出招。

  荀彧無奈,只得痰咳一聲,然后簡明扼要地說道:“乃董公仁等,以丞相功大,前征荊州,取襄陽、西陵而還,議加其尊。然丞相之尊無上也,故此建言,可加九錫,并封公建藩耳。朝廷尚未之議。”目前還只是在桌子底下博弈,并沒有正式搬上臺面來商量。

  話音剛落,那邊崔琰就站起身來,大聲說道:“私以為不妥也!丞相本興義兵以匡朝寧國,秉忠貞之誠,守退讓之實;君子愛人以德,不宜如此,恐反壞丞相之望也。”

  是勛心說我問你了嗎?有人問你嗎?你這么著急地跳出來表態,是忙著向荀氏輸誠?崔琰、劉琰等人當初用為師尊鄭玄守喪來要挾郗慮,謀奪鄭門新掌門的位置,結果被是勛來了招“乾坤大挪移”,摘出郗慮等人,直接把他們趕去守喪三年了。等再返回,朝中已經沒有這幾位的位置啦再加上郗慮從中杯葛都只混上一個空名閑職而已,所以汝潁派一拋橄欖枝,當即順桿爬上。并且主動跳出來當了急先鋒。

  且說崔琰表完了態。便即斜眼瞟著是勛:“宏輔以為然否?”也逼是勛表態。是勛心說你是我手下敗將。還沒有接受教訓,還敢跟我來辯駁嗎?好,那我今天就把你作為突破口,來跟汝潁集團斗上一斗。

  “勛初聞此事,未及深思也,”首先退上半步,先不出招,“季珪兄以為不可。何所見而云然?”你既然反對,那就先說出個理由來。

  崔琰冷笑著答道:“九錫為天子儀仗,人臣不當妄受。今丞相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例同蕭相國,為人臣已極,若加九錫,是比類王莽也。昔劉焉在蜀、劉表在荊,皆僭天子儀仗,朝廷以是伐之,今若丞相僭。則誰伐之?以是綱常必亂,國家之禍也!”

  是勛微笑著搖搖頭:“劉焉、劉表。不得命而建天子儀仗,是僭也,今若朝廷使加九錫于丞相,安得為僭?”要是規定某人可以使用九錫,那就不能算是“僭越”啦“昔成王幼而周公輔之,亦用天子儀仗,孰謂周公為僭耶?伊尹為阿衡以佐商、周公為太宰以佐周,王莽乃號‘宰衡’,然所行之事,自與尹、周不同。豈名相同則實必相同耶?若丞相乃受九錫,兄乃以丞相為王莽耶?!”

  是勛前半段話還可以說是揪住了崔琰話語中的一丁兒漏洞,特意狡辯,但最后一句話就挺狠了:要是曹操真的受了九錫,你就把他當王莽看嗎?你有這膽量嗎,不想活啦!

  曹操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其實眾人皆心知肚明也要是曹操絲毫也沒有這種,董昭等人的建議早就胎死腹中了,根本等不到汝潁派大搞串聯來堅決反對。那么這事兒要是萬一成了,你們從此就把曹操當王莽一般的篡位叛逆,跟他劃清界線嗎?你們有這種覺悟嗎?!

  崔琰一時語塞,辛毗趕緊跟旁邊幫腔:“丞相為漢之純臣,料必不辦此也,乃人倖進之議耳。”是勛微微而笑:“既知丞相不辦,卿等又何必擔憂,乃知此事無足論也。”

  你們要是認為加九錫不對,那么曹操有兩個選擇:一是不接受,則咱們根本就不必要加以討論;二是接受,那你們就得跟曹操劃清界限。在曹操選擇之前,先請爾等選擇,是就此閉口不言呢,還是我跟曹操說去,你們跟他不是一條心哪。

  崔琰、辛毗,被是勛這么一堵,就再也說不下去了,荀悅面沉似水,反問道:“然則宏輔以為,丞相功大,可加九錫?”你別光堵別人的話啊,你明確表個態如何?你要同樣反對,那咱們當然不必要多說了,聯盟就此成立;你要是表示贊成,可再跟你辯論不遲啊。

  是勛朝主席一拱手:“勛之所言,僅答季珪兄也,實無定見……”關靖叫他在宴會上要含糊應答,是勛當然不會直接表明立場“初聞此事,未及深慮,只為助諸公之談興耳。”我就隨便湊個熱鬧,捧個場,說兒廢話,這事兒我還沒有仔細考慮過呢,先別急著要我表態。

  說到這里,重新面向崔琰,話鋒突然一轉:“季珪兄適云九錫不可加也,未知封藩建國之事,亦因何而不可行耶?”你剛才話說了一半兒,就被我堵回去了,現在我想再聽聽,你對創建公國之事又是如何考慮的哪?

  是勛是儀態恭敬、言辭懇切,可崔琰聽在耳朵里卻非常不是味兒他被是勛打臉也不是一回兩回啦,多少產生了一兒心理陰影。崔琰心說我也表過態了,荀氏也肯定明白我的心跡啦,那我還在前面干嘛?不如暫退一步,讓別人去跟是勛辯論轉過頭去瞧瞧劉琰,劉威碩垂著頭喝酒,故意不去看他。

  眼看有兒冷場,老好人荀攸開口了,淡淡地對是勛說:“吾意亦不可也。高皇帝曾與群臣刑白馬而盟誓,非劉不王,非功不侯。今建公爵,雖不名王,而封地建號,其實一也。”你剛才不是說伊尹為阿衡、周公為太宰,而王莽取二字稱“宰衡”,乃名雖同而實不同嗎?那么我如今就跟你說說實際的,不論其名也。

  荀公達跟崔琰他們不同,態度和藹、語氣溫和。仿佛真是酒席宴間閑話家常一般。是勛心說這就叫“善戰者無赫赫之功”了。你瞧人家荀氏叔侄這風度。崔季珪汝羞臊不羞臊啊?趕緊舉起杯來:“謝公達教我。”先敬了荀攸一杯酒,然后也同樣平淡、和緩地說道:“事有務實者也,亦有務虛者也,有析其名者,亦有論其實者,要在上承天心,下應民意,不可一概而論。即以王與公之同否而言。勛以為公達有所失也。”

  荀攸誠心請問,是勛乃回答道:“昔高皇帝刑白馬盟誓,為有黥布、彭越之反,乃知秦失其鹿,天下共逐,炎劉之德,未深入人心,異姓而王,大不宜也。乃封同姓,而有吳楚七國之亂。豈高皇帝之本意耶?漢經王莽之亂,光武中興。儒道大行,使知君臣分際,自與高皇帝時不同,故同姓可封,異姓亦可也,乃避高皇帝之盟,使稱公耳。”

  現在的情況跟漢高祖那時候不同啦,那年月人人都想當天下之共主,所以劉邦才防微杜漸,禁止分封不姓劉的家伙。如今炎劉之德已然深入人心,再不會有人行英布、彭越之事啦,所以可以放心分封只是因為劉邦當年發過那么一個誓,所以咱不能悖逆老祖宗,要改個名字而已。

  眾人聽聞,都心說這話未免太扯了。你說啥,炎劉之德已然深入人心,再不會有人反叛了?那董卓算啥?李傕、郭汜算啥?你才幫忙曹老大剿滅的袁氏、公孫氏,又算什么?只是這話雖然人人都不以為然,卻不好明著駁。炎劉失德,群雄并起,改朝換代的風潮一浪接一浪道理沒錯,誰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說出口啊?

  所以是勛這話,雖然同樣堵住了眾人之口,但卻人人撇嘴,無形中就把他低瞧了三分洗地洗成你這樣,也算奇葩了。

  倘若是勛就此收篷,他即便打贏了,聲望也難免會下跌,郗慮在旁邊聽得直起急。正要以目示意是勛你這話說得不好啊就見是勛又再次舉起杯來,朝荀攸一揚:“吾之所言,非妄也,乃有先例。”

  咦?眾人全都皺眉你說我大漢朝分封異姓有先例?這話怎么說的……高祖之后,咱封過異姓王嗎?或者不叫王,叫公、叫侯也成,然而封藩建國的,有過嗎?我怎么不知道啊!

  就連郗鴻豫也含糊,趕緊追問一句:“有諸?”是勛頭:“有。”隨即就端著酒杯站起身來,一瞧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自己身上,這才緩緩說道:“甘露二年,呼韓邪朝孝宣皇帝于甘泉宮,孝宣皇帝寵際殊禮,使位在諸侯王上豈非不王而王者耶?”

  這話一出口,辛毗當場就躥了:“此蠻夷韃虜耳,安可比附中國?!”是,我承認你舉的例子確實存在,但那是外族啊,不是中國人啊,不能拿來類比。

  是勛把面孔一板:“佐治以為朝廷封爵之重,當分內外耶?此王莽之故智也!”

  其實漢朝雖然沒有正式冊封,但主動承認的外藩國王,除了匈奴單于外也還有很多,就連匈奴的左右賢王也均得以保留了王號。王莽就覺得,那些蠻夷韃虜,還稱什么王,叫什么單于啊?干脆把王全都降格為侯,把匈奴單于改名叫“降奴服于”,結果直接釀成了匈奴和西域、西南各國的反叛。在東漢朝,王莽那是一個標桿啊,敢往上湊的人都自然會掉價,所以是勛一辛佐治你的想法跟王莽一樣啊,辛毗臉色當場就變了。

  是勛大可以“啪啪啪”追著打臉,直接把辛毗給打成豬頭三問題打臉雖然爽,卻解決不了實際問題,而且真把汝潁派可以爭取的人物也全都得罪了,對自己又有什么好啊?辛佐治那后來也是忠心耿耿的魏臣啊,不似荀彧一般因漢而殉,所以是勛的話到即止,然后趕緊轉移話題:“董公仁之言,仁者見其仁,智者見其智,勛未深思,不敢妄斷。既卿等皆以為建公號為不妥,勛乃有一新意也。”我有全新的想法,你們要不要聽聽?

  荀彧把身子往前一湊:“愿聞宏輔高論。”

  是勛環視眾人,一字一頓地說道:“可復先周五等爵也。”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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