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溫不火幾句話,令唐盈盈惱羞成怒。
啪!棋子灑落一地。
唐盈盈猶如一頭發怒的母老虎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她聲調不高,語氣不重,她居高臨下看著秦棣,氣焰跋扈不行地道:“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次?”
“老處女!”秦棣撇了撇嘴,清清淡淡道:“而且是一個沒有棋品的老處女!”
“秦棣,我要殺了你!”唐盈盈張牙舞爪,氣勢十足,真有殺人的沖動,只是懾于秦棣體型高大,四肢發達,在敵強我弱情況,她還是果斷選擇咄咄逼人之勢。
秦棣直接忽略掉她氣勢凌人和那道殺人的眼神,瞇起眼睛說道:“就怕你沒那本事!”
一旁的唐子寅望著母老虎一樣的侄女,又瞧了瞧云淡風輕中的秦棣,瞇起眼睛,嘖嘖稱奇,一點上前勸架的心情都欠缺,端著一杯茶看好戲。只是可惜那位輔導員,在唐盈盈一身冰氣下,嚇得戰戰兢兢,不知道是該罵秦棣不知死活,還是真認為唐盈盈刁蠻成性,老處女一枚,可不管怎樣,他都嚇得不輕,額頭上都冒出冷汗。
好在校長大人似乎終于發現他的存在,朝他揮軍手,同時飄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過去。
輔導員如臨大赦,飛一般奔出辦公室,同時提醒自己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
唐盈盈顯然發現跟秦棣玩氣勢凌人的把戲斗不過這家伙,微微一笑,收斂了火氣,小小威脅道:“秦棣,你別忘了我是你老師,這個學期你想不想掛科?”
“我每個學期都掛科,不差你這一科。”秦棣輸人不輸陣,死豬不怕開水燙。
唐盈盈怒了,鳳眼瞪著這個膽敢罵她老處女的學生,憤怒道:“秦棣,信不信我想辦法讓你沒法在學校混下去??”
“呦,真不湊巧,我正打算退學呢,唐老師這是成全我啊!謝謝啊!”秦棣玩味地道,彪悍十足,不是一般的桀驁不馴。
唐盈盈氣得不輕,一張性感的小嘴一張一張,漂亮的臉蛋泛紅,胸前一對雙峰一起一伏,十分的壯觀,而秦棣位置恰好可以飽覽她胸口的風景,好寬廣的“胸襟”呀。
唐盈盈似乎也發現了秦棣肆無忌憚地將視線投向她胸部,感覺自己衣服包裹下的雙峰,被那雙賊眼一覽無余,唐盈盈泄氣了,臉色一變,轉頭看著唐子寅一臉委屈,楚楚可憐地道:“校長,這學生非禮老師!”
“我沒看見!”校長一點不怵,置身事外。
“我一般不非禮老處女。”秦棣淡淡地道,心里樂壞了,難得讓這妞吃下如此大虧,他心里爽翻了。
唐盈盈氣得咬牙,她自負清高,資本足夠,奈何秦棣已經今非昔比,敢把姬家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唐盈盈跟他玩氣勢凌人,太小兒科了,不是唐盈盈背景底氣不夠足,而是差了他那股睥睨天下和桀驁不馴的豪氣,于是秦棣很不客氣地將唐大小姐晾在一邊,轉頭望向一直隔山觀虎斗的唐子寅,微笑道:“校長召喚我,不會就是為了讓我跟一個沒棋品的女人下棋吧?”
唐子寅苦笑,唐盈盈冷冷道:“誰沒棋品?”
秦棣裝著沒聽見。
唐子寅頭大,看了看秦棣,又瞧了瞧侄女,他怎么看這一男一女都像是一對狗男女,怎都有種冤家路窄……不,冤家的感覺。
罪過啊!
校長大人幽幽嘆息一聲,皺著眉頭看著秦棣道:“張哲那件事,依我看,就這么算了!”
秦棣正色道:“這不行,總得給受害人一個公道啊!”
“是啊!是要給受害人公道!特別是像你這種行兇傷人的罪犯,就該拉去槍斃!”唐盈盈冷冷冰冰道。
“我這是見義勇為好不好?”秦棣淡淡道。
唐盈盈冷笑道:“見義勇為也能把三個人的手腳打斷,而且還有兩個人,一個重傷,一個肋骨也斷了五根,這樣的兇殘手段,你也敢說是見義勇為?秦棣同學,這分明是行兇好不好?”然后她也不看秦棣臉色,轉過頭看著唐子寅道:“校長,我覺得這種惡劣的傷人案,我們一定要報警,一定要用法律來給受害人一個交代。”
秦棣冷漠道:“報警?你以為公安局是你家開的?”
唐盈盈微微一笑道:“公安局還就是我家開的。”
秦棣“嗯”了一下,突然想起這妞的老子不就是市公安局局長么?
公安局說是她家開的,還真不為過,難怪這妞左一口行兇傷人,右一口報警,原來她是有底氣的啊。
唐盈盈似乎看穿了秦棣心里想法,冷冷道:“所以秦棣同學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你!”
秦棣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他人不笨,豈會瞧不出唐子寅和唐盈盈唱的是那一出戲。
這分明是雙簧,一個黑臉一個白臉,是要他在張哲這件事上,做出妥協。
不過秦棣才不會輕易上當,用鄙視的眼神瞥了唐盈盈一眼。
唐盈盈一看,氣就來,不顧一切,狠狠威脅道:“秦棣同學,你別懷疑我沒這能耐,這一點,我相信你心中有數,你要是不想整天被警察跟在身后,你當然也可以無視我的存在。”
秦棣有些惱了,這家伙什么都吃,就不吃威脅,冷漠道:“喲,唐老師真以為你爸是李剛啊,多大的官威啊!嚇唬人是吧!可是我才不怕,因為我好歹也認識一兩個馬馬虎虎比你老子過得去的人,你能讓警察跟在我后面轉,我就能請人讓紀委的人跟著你爸身后轉,就看誰耗得過誰?對了,唐老子,你別懷疑我有沒有這個能耐,這點你爸心里比你更有數。”
“你……”唐盈盈大怒,隨即泄氣,這一點,她心中一樣有數,只是實在氣不過自己的學生跟自己這樣說話。
她恨得咬牙牙,詛咒秦棣祖宗十九代。
秦棣甩都不甩她,黑臉不成,自然白臉登場。
果然,唐子寅好象沒聽到秦棣跟唐盈盈針鋒相對一樣,笑瞇瞇,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依舊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瞇著眼睛笑道:“秦棣同學,你怎么可以這樣跟老師說話!來,喝杯茶,我們慢慢談,不就是給受害人一個交代嘛,你說,怎么個交代法,只要不過分,我們都可以談嘛!”
秦棣自然沒強大到敢跟這位校長作對,客客氣氣地道:“我要賠償。”
唐子寅也很上道,直接挑明道:“你要多少錢?”
“兩萬!”秦棣斟酌了一下,沒敢獅子大開口,主要是他心里有數,要是說多了,估計校長大人一巴掌就會甩在他臉上,秦棣可不敢跟這位笑面虎大打出,百分之百挨打了也只能忍氣吞生,而且還是沒有一點怨氣不敢報復的那種,所以秦棣很識時務的報出了一個靠普的數字。
唐子寅很滿意,事情也沒想象的難,二話不說從抽屜拿出一疊鈔票,從中抽出了兩疊,直接砸在秦棣面前:“數一數。”
“不用!”秦棣回了一聲,沒看茶幾上的兩萬塊,而是瞄了一眼唐子寅手上的那一疊鈔票,起碼還有八萬,秦棣立即知道自己報少了,校長的底線應該是十萬。
秦棣心里十分不爽,知道這是校長故意氣他,卻毫無辦法。
唐盈盈終于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似乎只要秦棣不爽,她就十分的爽。
“小子,你可以滾蛋了,記住不要再找張哲的麻煩,不然我就找你麻煩。”校長多直接,逐客令下得如此拉風還加威脅。
而且秦棣聽后,還不敢有一點脾氣,老老實實的拿著錢走人,只是快到門口時,校長大人突然問了一句:“小子,你圍棋跟誰學的?”
“一個把我從十二歲拉扯長大的老人!”秦棣回了一句,腦袋里突然想福利院那個總愛微笑,總愛撫摸著他腦袋,說一番他似懂非懂的話的老人。
校長“哦”了一聲,沒有表示,直到秦棣走出房間,他才回過頭來看著侄女,微笑道:“如何,吃虧了吧!我就說了,這小子吃軟不吃硬,你就偏不信,要跟他來硬的。這下好了,被自己學生狠狠教訓一頓,心里不好受吧?”
唐盈盈撇了一下嘴,不悅道:“三叔,他不就是仗著姬家才敢如此放肆嘛?”
唐子寅樂呵呵的笑了一笑,道:“你也不是要叫警察成天跟著他屁股后面轉嘛?這是仗誰的勢?”
唐盈盈白了自己叔叔一眼,道:“我就是看不習慣他那副誰都不怕的樣子。”
唐子寅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搖頭道:“他這不是叫誰都不怕,他這是叫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從品性上來說,秦棣人品不錯,我雖然只跟他見過幾次,但我看得清楚,這個學生為人處事,很有自己的一套,是一個走陽路子的人,而且有俠義之風,所以難免脾氣直了一點,就拿他教訓張哲那幾個紈绔來說吧,我不說他下手多毒,單單是這行為,就值得人佩服,這也是為什么我喜歡這學生的原因…………因為這樣的學生,這個世界太少了。”
唐盈盈哦了一聲,自顧自莞爾一笑,狡黠笑道:“其實我也看不慣那幾個紈绔,早就想動手教訓他們一頓,只是讓他搶先了,不過很符命我口味,但我就是看他不順眼,第一回遇到敢跟我這么犯沖的學生,太氣人啦,早晚有一天,我非叫他吃不了兜著走,哼哼……”
唐子寅無可奈何瞪了她一眼,想了一想,突然道:“盈盈,你也該找個男人管了!”
“我要你管!”唐盈盈瞪了三叔一眼,一甩頭,轉身就走,一身貼身的衣服,將她的曲線勾勒得不能更s形更飽滿了,這是一個容顏氣質都萬中無一的女人,只可惜太過強勢,也只有秦棣敢當著她的面說她是老處女,不過以唐盈盈驕縱脾性,一定會要秦棣好看,因為這妞腦袋里正想著如何找回這個場子呢。
出了辦公室,她拿起電話,正想拔號,想了一想,她又放下,不停告訴自己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半會。
“千萬別落到姑奶奶手里,不然叫你做不成男人!”
只是下一次交鋒,是誰會更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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