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一個氣質出眾,予人一種出塵氣的女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邁著小步,緩緩走了進來。而她身后,跟著一個身材異常魁梧,面目死板,提著一大堆商品袋子的男子。
不知道是懾于那男子魁梧的身材,還是驚于那女子秒殺一切的氣質,店里一片安靜,連吃了自己男朋友一耳光的安琴也被這兩人的出現給震住了,她用手捂著吃痛右臉,一聲不吭,呆呆的站在一旁。
女子沒理睬店里其他人,甚至看也不看一眼,她徑直走到秦棣跟前,微微一笑,用一種不肯定的語氣詢問道:“秦公子是吧?”
“我姓秦,可不是什么公子。”秦棣回答道,有些莫明其妙,不過他認出這個女人,剛才在香奈兒專賣店門口見過。
“您秦棣公子是吧?”她再次用不肯定的語氣詢問道,不過這一次,她聲音有些奇怪………好象,有種驚疑?又有微微的顫抖。
“是。”秦棣疑惑道,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女人一定要稱呼他公子。
“那就是我沒認錯人了。”她平靜的臉上,終于擠出一絲微笑,而那雙淡淡的,似乎睥睨一切的眼神,同時掠過了一絲震驚,連她身后那個死板的魁梧男子,看著秦棣的眼上也變了……甚至,十分的謙恭。
安心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先是一驚,然后身體微微僵硬,死死拉住秦棣,似乎生怕誰要搶走她最心愛的東西。繼而看到眼前這個氣質絕對驚人的女子神然自然的道:“秦公子,我家公子想問您,看您什么時間有空,和他見一面。”
安心松了口氣,不是預想中的情敵。
秦棣一頭霧水地道:“我跟你家公子熟嗎?”
“熟不熟恕我不清楚,或許您們真的認識也不一定。”女子一笑,神態謙恭禮貌,緩緩從挎包里掏出一張鐫金邊、紅色、印有一條五爪金龍的請柬,恭敬的遞到秦棣手里,微笑道:“我家公子這個月15號會在佘山紫園舉辦一個私人聚會,到時請秦公子賞臉參加。”
說完,女子不理會秦棣云里霧里的表情,輕輕一點頭,她身個那個魁梧男子上前一步,把手里一大堆商品袋交給安心身邊那個十分標致的服務員手里。
“秦公子,這是我家公子的一點點見面禮,是給這您身邊女士的………雖然不貴重,也是一份心意。”女子說完,不等秦棣拒絕,就要正轉身,卻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后她輕輕后退三步,才轉身領著魁梧男子離去。
這小小的一個舉動,落到那位店長的眼里,她竭力壓抑著內心的震驚……因為,這可不是一般的秘書或下人能懂的禮節。
“她是誰?”安心直到那女子走出店,吁了口氣問道。
“不認識。”秦棣一樣莫明其妙,望著手里的請柬,心里卻猛然的,好像有一道靈光劃過……突然想起了那個在香奈兒門前擦肩而過的男子……他,秦棣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
“顧……顧客…您的東西!”那標致服務員聲音有些顫抖,輕輕喊了安心一聲,那雙明亮的眸子閃動著震撼的光芒,然后不等安心反應,她飛快就把手里一大堆商品袋硬塞到安心手里。
安心拿著一袋一袋的商品袋,不敢動彈,她看得出,這些里面都裝了價值不斐的商品。
“打開來看一下。”秦棣將那張精美得有些奢華的請柬放進褲兜里,伸手拿過一個袋子……一層一層打開,是一對耳釘,上面分別鐫了兩顆約有3克拉的天然鉆石,在燈光下閃動著燦爛的光芒。
安心驚呆了,這對耳釘,不正是她在愛馬仕看中的那一對么?
“這對耳釘,就那兩顆鉆時而言,少說值一百三十萬。”那位店長眼光何等毒辣,輕輕一瞥,就從鉆石的石量,凈度,顏色,切工和拋光,估計出了這對耳釘大概的價位。
秦棣眉頭微微一皺,又拿過一個袋子……兩分鐘后,秦棣和安心看著眼前的一堆商品,全都是一驚。
一對耳釘,一套護膚品,一款LV挎包,三件外套,四條褲子,外加兩條圍巾……居然全都是安心在其他奢侈品店看中的東西。
而這一大堆商品打開,讓整間店的人都目瞪口呆。
這就是那女子口中“不貴重”的見面禮?
那標致服務員有種快昏倒的感覺。
安琴張大嘴巴望著那對閃動著耀眼光芒的耳釘,整個人全傻了。
“秦…秦棣………”安心表情一瞬間做出各種變化,從震驚,還是到震驚,最后傻著眼睛看著秦棣,整個人麻木了。
“我們走。”秦棣微微驚訝后,神色如常,把商品稍稍整了一下,重新將東西裝好,然后牽著安心的手,轉身緩緩離開。只是在走到安琴男朋友身邊時,秦棣淡漠說了一句:“你的三四千塊,真的很多啊?”
沒有痛打落水狗,也沒有跋扈滔天的氣焰,秦棣平靜離開。
可落到其他人眼里,這一刻的秦棣,那才叫帥,才叫風度,眼前的這小子,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坨屎。
那位店長稍稍回神后,也不禁嘆了一聲:“好命的女孩,真的穿上了水晶鞋。”
她目光輕輕朝安琴一瞥,露出一個毫不加掩飾的諷刺微笑。
“這才是大人物,別人送他一兩百萬的東西,都不敢說貴重,就是不知道要多少才敢說貴重?是一千萬?還是一億呢?”那標致服務員輕輕道,就差沒說安琴兩人是狗眼看人低,自言自語地道:“對了,那個女人戴的那副金絲眼鏡,我好象在哪里見過!”
“那是LOTOS眼鏡,全部由手工制作,上面鐫了44顆鉆石,貴得離譜,售價約50萬歐元。”店長淡淡道。
那標致服務員吐了吐舌頭:“50萬歐萬,那是一輛法拉利跑車的錢啊!更可怕的是,這女人竟然還只是一個下人,可見他的主人有多么恐怖?而這么厲害的一個人物,竟然會巴結那個年輕人。”
安琴面如死灰,已經不是十分的難堪那么簡單。
她男朋友,已嚇得渾身哆嗦,一頭冷汗。
這不是打臉,是摧殘他們的心臟啊。
而且那男的連阿Q精神都缺欠,他拉著安琴急匆匆往外跑,去了停車場直接開車離開恒隆廣場,一路上連句怨的話都不敢說,握方向盤的手一直在抖,可見是害怕到了極點。
第二更,我去寫第三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