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合一)
秦棣是如假包換的處男,從沒跟女人單獨相處一室,更別說摟過抱過親過,望著大床方向,醉得不醒人世的小白菜,他險些沒撲上去二話不說把她先拱了,反正鞋子都脫了,就不能連衣服一起給脫了么?神魂顛倒的秦棣真想做一回畜生,哪怕不能提搶上陣,過去摸一摸,抱一抱也可以啊?可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他心里掙扎著:哥們,不能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老院長,對不起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對不起自己女朋友啊!
可另一個念頭又升起:她是故意喝醉,故意勾引你,是不是男人啊,沖啊殺啊上啊!
就這樣,秦棣在道德與欲望中掙扎著,從一分鐘到十分鐘,從十分鐘到一個小時,小半包煙抽完,秦棣又望了一眼大床方向,模糊朦朧卻玲瓏有致的身軀,唉聲嘆氣地道:“算你運氣好,哥不做禽獸,做好人!”
閉上燈,秦棣抓過煙灰缸,蜷縮在沙發上,打算就這么過一夜。雖然這有點孬,不像男人,但挺好,至少不是禽獸一枚。
可他一雙眼睛他媽不睜氣啊,不停地往床上瞥啊瞥啊,特別是文琪睡姿太撩人,大概是認床,又喝高了不舒服,在床上翻啊滾啊,擺出各種撩人姿態,一身本來就有些零亂的衣服更加零亂,幾個點暴露出來,配合她的臉蛋身材和氣質,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瞬殺眾生啊。
更何況秦棣有一雙可以在黑暗中洞悉一切的眼睛,清晰的看到她胸部的挺翹,美腿的誘惑,呼吸也越來越重。
秦棣不敢再亂看,真怕自己一沖動,就沖上去瞎拱,閉上眼睛偏過頭,默默抽煙,感覺這真是一種煎熬啊,好男人真難做。
在秦棣天人交戰,有賊心沒賊膽閉上眼睛時,醉得“一塌糊涂”的文琪突然睜開一雙大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有點壞,有點得意,也有點慶幸,其實在被秦棣半摟半扶弄進房間時,她人已經清醒了,當時她小心肝撲騰撲騰亂跳,心里一點準備都沒有,又不知所措,最后抱著最多跟他睡一張床井水不犯河水,再多一點就是被他輕輕抱一下的想法,沒想到秦棣挺君子,硬是沒碰她一下。
一開始還認為這家伙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遲早要“獸性”大發,對她下“毒手”。直到秦棣蜷縮在沙發,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猛抽,她完全相信這家伙十有八/九是有邪念沒邪膽,她在暗暗松了一口氣時,感覺十分有興趣,故意惡作劇地擺了幾個特撩人的姿勢,聽到秦棣當時呼吸都加重,她心里樂開了花。
“憋死你。”文琪可記仇呢,可沒忘記這家伙如何讓她放下所有的矜持和驕傲。
似乎覺得這樣報復還不夠,她故意加重呼吸,誘人的小嘴里也哼哼啊啊呻吟著。
果然,秦棣呼吸加重,腦袋很不爭氣的偏過來,往床上瞥了一眼,血液飛騰,欲火焚身啊!
文琪當然繼續裝睡,可小嘴沒停下啊,那誘人的呻吟聲,讓秦棣心里猶如鬼抓啊。
“難受死你?”文琪忍住一股笑意,心里得意洋洋,繼續折騰,簡直就是在勾引人犯罪啊。
就在她一邊哼啊,一邊不忘在床上擺撩人的姿勢,得意無比時,秦棣幾經掙扎,悄悄摧動真氣,一身欲火,剎時全無。
文琪奇怪了,瞇著眼睛,只見這家伙煙也不抽了,呼吸平穩,一動不動:“不會是睡著了吧?”
文琪心里有些小小失落,懷疑是不是自己魅力太差?所以她睜大眼睛凝視著秦棣,見他蜷縮在就那么一點大的沙發上,身子還微微顫抖,這才想起已經近秋了,夜一深,哪怕開空調,還是挺冷的,頓時覺得這家伙挺不容意,借著酒勁忍不住“喂”了一聲。
“干嘛?”秦棣何等靈敏,立刻應了一聲。
“沒睡?”女孩問道。
“沒有。”秦棣睜開眼睛。
“冷不冷?”好心泛濫的文琪問道。
“還行。”秦棣輕輕地道。
“要不,你過來。”文琪糯糯地輕聲道。
“要得。”秦棣可不含糊,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二話不說飛一般撲倒床上,拉過被子,終于舒坦了,有床真好,暖烘烘的被子,還有妹子的體香,舒服啊!
文琪卻如臨大敵,身體繃緊,緊張得無以復加,完蛋了,他真的上來了,嚇得酒全醒了,真怕這牲口把她給禽獸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反抗絕對沒用,總不可能報警。
“放心,我就睡覺,不會亂來的。”秦棣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身子。
“真的只睡覺?”文琪雙手輕輕護在胸口。
“嗯!”秦棣應了一聲,換個舒服的睡姿,背對著文琪,眼睛一閉,讓人感覺他很老實很憨厚,
文琪稍稍輕松了口氣,但沒完全放下警惕,心里忐忑不安,一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秦棣真的井水不犯河水,簡直比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還柳下惠。
“喂,問你一個事?”吁了口氣的小妮子經這一嚇,完全沒睡意了,望著身邊那家伙,她自己都覺得太奇妙,自己竟然就這么陷了進去。
“你說。”秦棣當然沒睡著,昂首剛硬的命根子,火燙得可怕,燒得他一點睡意都沒有。
“你喜歡我嗎?”文琪忐忑問道,從頭到尾,從初吻被奪,到現在擠在一張床上,都是自己主動,這對于驕傲的文琪來說,確實有點受不了。
“干嘛現在問這個,我們可睡在一張床上,你不怕我花言巧妙語,趁此機會,把你身子一起給騙了嗎?”秦棣依舊閉著眼睛道,腦袋里浮現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不怕,就算被你騙了,我心甘情愿,至少不留遺憾。”文琪略微幽怨道,則過身,似乎心有靈犀,秦棣也在這個時候則過身,兩人四眼,恰好對上,可文琪沒逃避,凝視著他的臉龐,發現這家伙雖然不是帥得掉渣,但勝在棱角分明,陽剛氣十足,給女人一種很安全的感覺。
“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秦棣看著近在咫尺的文琪道。
“記得,那個時候的你,土里土氣,提著一個麻布口袋,一個平頭,一身土不啦嘰的衣服,太像大山里走出來的農民。”文琪說到這里,嘴角含笑,不是諷刺,而是覺得那個時候的秦棣特憨態可愛。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農民第一次見到你,心里啥想法?”秦棣平靜地道。
“不知道,但想聽你說?”文琪柔聲道。
“就一個想法,那就是那天能把這妞給睡了,我祖墳冒青煙都干得。”秦棣笑道。
“流氓。”文琪紅著臉罵了一句。
“男人看到美女,第一個想法都是這樣啊!”秦棣委曲地道。
“色坯子。”文琪又罵了一句。
“想不想聽一個故事?”秦棣突然道。
文琪猶豫了一下,乖乖點頭。
秦棣跳下床,把煙灰缸和煙盒拿過來,點燃一煙,抽了兩口,他輕輕地道:“有個孩子,沒爹疼,沒媽愛,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沒有童年,沒有玩伴,只有三個夢,莫明其妙出現在一家福利院,吃了兩年便宜飯,十四歲上高中,政府給他交了一半學費,學校免了另一半,生活費是福利院王爺爺出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自己收容了十幾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大概都是雜/種和私生子,扔了也不覺得可惜,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一個靠著三輪車收廢品的老人身上,所以這孩子從小對自己說,做人做事,可以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對不起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拖累福利院王爺爺。
“所以每天放學,這孩子想盡一切方法賺錢,發專單,做小工,刷盤子,反正能賺錢的事他都做,可是這孩子口袋從來不會超過十塊錢,有錢都舍不得用,用了也舍不得吃,因為福利院里小弟弟小妹妹太多,一個收廢品的老人能賺多少錢,能養活這么多張嘴么?十塊錢放在口袋,那是以防萬一,從年頭到年尾,從沒動過,鉛筆是用了再用,不能用了找一根竹子,插在頂端再用,直到用完為止,筆記本和圓珠筆什么的,直接在廢品堆里找,媽的,還真有,看來有錢人還真多,干嘛不照顧一下我們這一群福利院的娃兒呢?
“高一第一寒假,這孩子在工地上找了份工作,扛磚,扛沙,扛板,扛水泥,媽的,他那小身板還真經得磨啊,一挑沙,起碼有一百二十斤,從一樓挑到五樓,小腰差點都斷了,肩膀更不用說,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痛,有些時候我都想問一問我那沒見過面的老爹,/的爽是爽了,干嘛當時不套避孕套啊?干嘛生出我這個孽障啊?
“可怨歸怨,活得干,淚一抹,挑著沙上樓,從六樓到七樓,然后八樓九樓,好在那工頭人不錯,對我特好,年底活一干完,刷刷刷地數了三十多張鈔票給我。三千多塊啊,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錢,當時高興得我當場就哭了,因為我感覺我拿的不是錢,而是這一個月福利院那些孩子的生活費,然后去了市場,全花光,一分都沒留,換來了一百多斤大米,二十多斤魚啊肉啊雞啊鴨啊,那時候錢值錢啊,經用,我又買了一大堆年貨,最后還奢侈了一把買了桶煙花,那一頓大飯,我吃得最幸福,特別是當煙花升起,我看著歡天喜地的弟弟妹妹們,我感覺那些累啊汗啊苦啊痛啊,都他媽特值。
“高二那年,王爺爺回老家,每年這個時候,他都要回老家一次,我照顧那些弟弟妹妹,大概是老天爺覺得我苦還沒吃夠,王爺爺走的第二天,院里一個叫小帽的弟弟病了,我他媽煞筆啊,年輕不懂事,以為是小病,隨便給他吃了幾顆抗生素藥,就沒當回事,可到了深夜,報應來了,是高燒,一量體溫,41.5度,這可是會出人命的啊,我當時二話不說,用唯一的一件雨衣包好小帽就往醫院跑,為啥,因為那晚雨下得特大,落在身上都特痛,我抱著小帽跑了將近五里路,才趕到醫院,剛松口氣,才發現,老子竟沒有錢,口袋里就剩下那十塊錢,醫院在這方面最無情,不交錢不給治啊,我當時就蒙了,然后在那位醫生目瞪口呆下,我給他脆了,抱著他大腿連爺爺都喊了,大概是見多了這種場面,那醫生心腸硬得讓人心寒,硬是不救人,好在經我這一鬧,運氣啊,在看熱鬧的人中,有一個竟然是跟我一直不太對路的同學,他家家境不錯,挺有錢的,他當然不會錯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說讓我喊他三聲親爹,磕三個響頭,他給我五百塊,我他媽那個利索啊,干脆利落就幾聲‘爸’叫了出去,恭恭敬敬給他磕了三個響頭,只是在跪下的那一剎那,老子還是流下了兩滴淚,落在嘴里,真他媽咸,還帶苦,可我卻笑了,五張一百塊,他是用砸,砸在我臉上的,手指都甩在我臉上,可我飛快的拾起,因為這不是錢,這是一條人命啊!尊嚴,面子,在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面前,都他媽顯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啊,我跪得一點不委曲,還他媽挺幸福,直到現在我都還挺感謝我那便宜親爹,沒有他,那晚我恐怕也活不了,十有八/九會去跳河,為啥?沒臉去見王爺爺啊!
“三年高中,沒有春青,沒有歡樂,然后就考上了大學,大概是老天爺睜眼了,不打算折磨那老人了,政府挺厚道的把那間私人福利院的孩子全部領走,去了一間政府福利院,老人也終于得到了解脫,而我呢,舍不得花冤枉錢買行李箱,就在地攤上買了三件衣服,三條牛仔褲,一雙山寨耐克,然后扛著一個麻布口袋,在老人一把淚一把涕中來到了上/海上大學,發誓這一輩子,不混出個人樣回報那老人,我/他媽就是狗日的!
“或許一輩子沒見過太漂亮的女人,第一天進學校,就撞上一個天仙一樣的美眉,一見鐘情啊,呸,老子當時就是想日她,然后娶回家做老婆天天日,可有這賊心沒做這賊的本錢啊,最后發現這美眉竟然跟我同系同班,然后就遇上了201寢室那一票人,一見如故啊,很快打成一片成了鐵哥們,最后竟然發現,這三個畜生也竟然喜歡上那美眉,李偉大概出身好,家境不錯,第一個展開攻勢,當時老子心里拔涼拔涼,十分復雜,既怕那暗戀的白菜被這畜生給拱了,又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因為再金貴的女人,不也是男人拱的嘛,我們不拱,遲早會便宜別人,所以在友情和愛情上,我果斷的跟李偉站在一條線上,他讓我幫他寫情書,寫唄,只不過把自己對班長的感情,全都傾泄在那一封封掛著李偉名字的情書上,連那畜生看了,都大贊我有文采,說太煽情了,其實有他媽/逼地個文采,這可是老子的青春,我的初戀啊。有些時候我想,自己還挺有李尋歡的風采,還好李偉不是龍嘯云,不然有得我哭。喂,班長,你干嘛哭了?”
今天比昨天好些,大概明天就能恢復正常更新。
秦棣的身世是一個大高潮,為了讓大家爽夠,我故意布置了三段,這是其中一段,當第三段出現時,絕對夠霸氣夠熱血,希望大家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