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準丈母娘和準女婿之間的鴻門宴,不歡而散,但也算不上撕破臉,所以趙蓉并沒有阻止文琪跟秦棣一起回學校,在這一點上,趙蓉貌似有一種挫敗感,不是她不想當場狠下心來捧打鴛鴦,免得女兒在這段感情上越陷越深,問題是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兒,小事隨意,大事不行,今天她要來硬的,說不定明天女兒就跟這家伙人私奔了,等個一兩年,給她抱著外孫回來,那時她豈不哭死,文趙家兩面子都會被丟光,祖宗八代都會抬不起頭做鬼。
趙蓉一點不懷疑文琪不敢這么做。
其實一走出餐廳,文琪就是這么做的,望著一言不發,深沉而嚴肅的秦棣,小妮子心疼啊,狠狠抱著秦棣的胳膊道:“秦棣,我們私奔吧?去深鎮,去廣城,去京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們去哪兒都可以,等個一兩年,我挺著一個大肚子回家,我媽我爸他們不同意都不行。”
這話要是被趙蓉聽到了,在崩潰之后,一定會暗暗慶幸自己的英明。
而這番話落到秦棣耳朵里,就不只是崩貴了,而是感動得崩潰,一個千金小姐,提出要跟他私奔,這要多大的勇氣和多深的愛啊,秦棣心疼得捧起她水靈的臉蛋道:“我就有這么好,值得你拋下父母親人去跟我私奔?”
“你就是有這么好。”文琪眼眶濕潤,卻沒有流出來,她的母親有多強勢,她父親有多不近人情,她心里當然有數,她并不認為這件事就會落下帷幕,只要她母親一回到蘇省,家里會允許她跟秦棣安安靜靜談戀愛?絕對會第一時間采取行動,所以她除了想到私奔外,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怎么?你不愿意?”文琪語氣失落,俏臉盡是委屈。
“不是不愿意,是沒有這個必要。”秦棣既感動,也心疼,這種私奔的話,從驕傲的班長嘴里說出來,說實話的,秦棣真的有點動意,可一想到這樣做的后果,秦棣抱住她道:“再說,我也舍不得你這樣的大美女跟我私奔去流浪,去住出租房,啃饅頭,為油鹽米醋奔波,每天摟著你躺一張小床就是幸福,我沒那么沒骨氣,我得努力付出,做出證明,讓你父母睜大眼睛瞧瞧,她女找的不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窮小子,而是一個大金子,我要讓你父母心甘情愿的把你嫁給我,而不是讓你挺著一個大肚子跑回去逼宮,那多沒出息,我們一輩子都會直不起腰板抬不起頭做人,你不想你未來的老公,是這樣的一個人吧?”
“可我們只有一年的時間啊!你干嘛不說十年,起碼五年也好啊!就是二十年,我也愿等!”文琪一半感動一半擔憂,輕輕問道。
“一年時間,不少了,其實你老公我沒那么落破上不了臺面,官場上還是認識一兩個拉出來絕對能嚇死你母親的大佬,而錢對我來說,更容易,一年時間我可以賺到我們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不過顯然你父母不喜一個暴發戶女婿,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身份背景不差你家的女婿,這對我來說,雖然有點困難,但也不是沒法辦到,只是花的功夫多一點罷了。”秦棣摟著她,眼睛瞇了一瞇,道:“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媽,沒有她這一逼,我還想在大學混吃等死兩年,而現在嘛,我馬力十足啊!”
秦棣意氣風發。翻云覆雨,一股自信,令秦棣氣勢磅礴。
文琪一陣目眩。
秦棣捏了捏她臉蛋,微笑道:“放心,你們家那點底蘊,我還沒放在眼里,一年之后,我更不會放在眼里,我要他們心甘情愿,乖乖的把女兒嫁給我,不然都不能顯示出我的能耐。當然,我更不想委屈了你。”
兩人沒立刻返校,下午去看了一場電影,吃了一頓晚飯,再然后送文琪回寢室。
心眼不大,量窄小,十分記仇的秦棣,這一次竟然沒記恨文琪母親,也理解她的做法,換著別人也不愿意把這么標致的女兒嫁給一只癩蛤蟆,所以秦棣心里估摸著,接下來丈母娘絕對有一系列的動作,捧打鴛鴦百分之百分會做,只是不會蠻干,軟刀才實際,畢竟這種體制內的人物,最擅長的就是這一套,在談笑間擺平一切麻煩,不過秦棣琢磨,文家是不會再來找他,突破口自然在文琪身上,至于會怎么做,秦棣沒去猜測,因為只要文琪真喜歡他,再多的詭計都沒用。
回到寢室,秦棣就感覺到一股殺氣騰騰,201寢室三好漢,目光齊刷刷向他撲了過來,馮軍一把就抓住秦棣衣服,厲聲道:“秦棣,你說,你到底有沒有把班長給禽獸了?給我說啊?”
秦棣面對同仇敵愾的三位室友,撓了撓腦袋道:“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秦棣,破了沒?”吳宇賊眉鼠眼道。
“啥,聽不懂。”秦棣繼續裝傻。
“裝,你就裝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典型的拿我們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該殺!”馮軍怒道,雙臂掐著秦棣脖子,卻沒有用力,他舍不得啊,這家伙可是在班上給201寢室爭了太多的面子啊。
“別折騰秦棣了,什么事啊?你兩個小子不想活啦,這事情能逼供嗎?不怕被班長追殺兩條街嗎?再說秦棣昨夜肯定累壞了,我們要體諒一下。”李偉難得沒落井下石,撕開一包軟中華,一人灑了一支,剩下的扔在桌子上,現在201寢室一個個心情復雜,既羨慕秦棣把班長給拱了,又心疼自己女神被人給糟蹋了,哪怕是李偉,也對秦棣怨氣不小,不時警告他,說你要是傷天害傷了班長的心,我們一票人弄死你。
秦棣忽略不計一票人的威脅,爬上床同樣心思復雜。一年時間,要令準丈母娘滿意,其實有點難度,不過有一點,秦棣沒對文琪說假話,他賺錢確實快,本來他打算再擺幾次地攤,敲詐幾個富得流油的富豪,撈上一大筆錢后,借點姬家的勢,開一家公司,專買各種丹藥,他堅信以自己丹藥的神奇,一定不缺銷路,只用運作得好,不僅錢來得快,壽命點也來得快,說一年賺到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一點不夸張。
不過很顯然,以文琪家典型的書香門第,自然會看不起他這種暴發戶,因為每一個紅色深淺程度不一的家族,都有它與之匹配的驕傲,只是有的是傲慢,有的是內斂,而文家絕對是后者,所以更難對付,不然怎會說金錢是權力的婊子呢?像文琪家這種家族,通常都是油鹽不進,既沒豪門大戶囂張貴氣,也沒普通人家的平易近人,就像一塊茅坑里的臭石頭,硬不說,還總愛端著書香門第的臭架子,說粗陋一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挑女婿這種關系著整個家族數十年走向的事情上,更是如此,不然趙蓉干嘛刻意的說,給文琪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
錢顯然不能打動文家,那就只有官場這一條路了。
這一樣難不倒秦棣,只要他打個電話,點個頭,姬一蠻不介意身邊多一個神醫,也不介意破力提拔一下秦棣,最起碼也是一個處級干部,不然都不能顯示出他姬家的誠意,而以秦棣的醫術,真要走這一條路,又有姬家從旁相助,在三十五歲以后,絕對能混個副廳級干部,四十五歲后,正部級有點玄,但副部級應該不在話下,還真如趙蓉所言,沒有二三十年功夫,他想在官場內出人頭地,不是一般的玄。
可不無論是經商還是走體制,秦棣都不喜歡,何況真要這樣做了,一樣是扯著姬家的皮虎作威作福那是好聽的,不好聽的那就是姬家一條狗,所以秦棣自然不會選擇這條路,男兒一輩子,總得走自己的路不是。而這家伙骨子里也不是當官做商人的料子,喜歡劍走偏鋒,血液流淌著不安分的因子,猜測自己的路,絕對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上去,就真的是殺戮無盡而殺不止孑然一身不瘋魔不成活。
似乎預測到自己將來要走的路,接下來幾天,秦棣沒花前月下,也沒再去長/寧區懸壺濟世,他苦練《九五戰神圖》,一鼓作氣,他成功再點亮十四處穴位,藏南方朱雀,西方白虎于寶體,二十一顆被神化的穴位,在秦棣寶體內,閃動著絢爛的光芒,真氣比之三天前,強大了整整數倍。
看來這家伙還真的是一枚修煉奇才,短短幾天功夫,不僅實力大進,就是那套摧動真氣,化成玄刀的功夫,也被秦棣練熟,揮手之下,玄刀如雨,所過之處,果然是逢金斷金,斬鐵斷鐵。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十月15號如期而致。
這一天,秦棣呆在寢室哪里也沒去,傍晚時分,正當他準備起身趕往佘山,一陣敲門聲響起,秦棣以為是李偉們回來了,一打開門,卻是一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在秦棣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時,他微微彎了一下腰,一臉恭敬地道:“秦少爺,我是熊兵,是我家少爺派我來接你上佘山。”
秦棣看著這個穿著一身價值絕對能秒殺大多數自以為有錢的有錢人,卻以傭人自居的年輕男子,猜到了大概是誰派他來的,直截了當道:“好!”
“秦少爺請!”那男子趕緊讓開一步,請秦棣走前面。
兩人下了樓,一輛勞斯萊斯銀魅,不跋扈,不囂張,端莊而寧靜地靜靜停在宿舍大樓下。
這輛聞名世界的豪車,外形也不跋扈,不囂張,年輕男子小心翼翼引著秦棣走到車前,嫻熟無比地打開車門,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扶著車門頂端,恭敬道:“秦少爺請上車。”
秦棣很干脆利落地鉆進車里。
年輕男子輕輕閉上車門,一路小跑,鉆進駕駛座,啟動汽車離開。
恰好這時一輛掛著蘇省某市市委牌照的車駛來,兩輛同時擠在一條并不是很寬敞的校區馬路上。
“小芳,把車往后退一點,讓它先過去。”趙蓉一臉疲憊道,如果是一輛林肯,奔馳,寶馬,哪怕是勞斯萊斯其他系列的轎車,以趙蓉驕傲脾氣,都不可能讓秘書倒車,最多是甩一下方向盤,讓一下,可這是一輛勞斯萊斯SilverGhost銀魅,一部價值一億英磅的世界級最頂尖的豪車,哪怕是趙蓉這位蘇省某高官的千金,也不能不掂量掂量一下它的分量。
“局長,您有沒有覺得那個坐進后排的年輕人好象是……是文琪的那男朋友?”那秘書是見過秦棣的,剛才遠遠的瞥了一眼,她確信自己沒看錯。
“你看錯了吧,他那種出身,有資格 坐后排?恐怕駕駛座也不夠資格。”趙蓉是覺得那道鉆進車里的身影有點熟悉,但絕對不會聯想到秦棣,因為這幾天的功夫,她已經將秦棣身份調查了一番,確實如他自己說的一樣,孤兒出身,沒有一點背景。這種人,怎么可能坐上一輛價值15.5億人民幣的豪車。
“局長,我沒看錯,真的是文琪那男朋友。”秘書一臉肯定地道。
“開車。”趙蓉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事隔三天,她再次從蘇省趕到深海,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主要還是給文琪辦轉學申請。
文家和趙家,是不可能容忍有這樣一個出身平凡的女婿的。
誰反對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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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一章強推感言,三江我就沒寫了,強推不寫,那就太對不起我的編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