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這么不簡單?”肥胖青年有些傻眼了,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怎么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呢?他情愿相信這位美女是商場呼風喚雨的能人,哪怕她是官場抖一抖腳,能讓官界動上一動的強勢女人,也不愿相信她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女人。
其他的人都覺得俊秀青年說得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眼神都在胭脂紅身上轉忽著,怎么看這個優雅、端莊、雍容的女人,都不是殺人魔頭。
俊秀青年則撇了撇嘴,一臉冷笑地道:“她要是簡單,能叫竹葉青,胭脂紅嗎?”
“如此說來,這女人漂亮是漂亮,卻是一條毒蛇!”一身戾氣的男子瞠目結舌地道。
“哥們這話說得一點不錯,她就是一條美人毒蛇。”俊秀青年一臉肯定地道,然后喃喃了一聲:“毒步蛇,竹葉青,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乖乖,這女人帶勁啊,恐怕一般的男人,還真吃不消啊!”肥胖青年砸了砸舌,再沒有下文了。
一桌的其他青年,也下意識的避開這話題。畢竟這一桌的人,大都是江浙金陵一帶人士,根基都在哪一帶,深海這一潭水有多深,他們心里或多或少都清楚一點,也知道禍從口出,再不知道收斂,惹出麻煩來,想擺平就難了。就連俊秀青年在簡單的介紹了胭脂紅來歷后,也不敢造次,繼續風云殘卷的橫掃桌上的美餐。只有秦棣,一雙眼睛盯著印紅,終于明白第一次見這娘們時,她氣場為什么那么強悍。
而這個時候,胭脂紅已經在大廳最中央那桌入坐,自然引來了無數男人目光。
畢竟無論是姿色,氣質,身材,臉蛋,她都穩壓現場所有女性一頭,哪怕是姬竹心那一桌六個大美女,都要稍遜一籌,特別是在氣質上,差了整整一條街,何況這女人不僅僅是漂亮那么簡單,還有與她美麗媲美的能耐,她自然是萬眾矚目,成為男人們談論的焦點。
幾杯酒下肚,加上一番交談,一桌的人都混熟了,自然是言談無忌。
秦棣也不馬虎,不過大都是多聽少說,很快就將這一桌的人了解了個大概,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都在說臺面話,雖然沒到口蜜腹劍,袖里藏刀程度,可都是猴精得可怕的家伙。秦棣在抽了幾次別人遞給他的高檔煙后,他掏出他那盒十塊一包的紅雙喜,也不覺得這種場合抽這種煙有多丟人,給每人灑了一支,每個人都笑瞇瞇收下,可只有那個俊秀青年點燃,其他的人都放在一邊,估計就算下桌,他們都不會再碰一下。
就在宴會氣氛越來越濃,連一些優雅女士漸漸都放開,言語間帶了一些曖昧時,宴會廳一道側門,突然被人打拉開,五個待者,托著餐盤,緩緩走了進來。
這一幕自然落人們眼里,都是一頭霧水。
“這是什么情況?”肥胖青年一臉莫名其妙看著緩步走入宴會的五個待者,摸了摸腦袋,有些納悶地道:“難道是這里的主人嫌菜不夠,給我們再加點?”
“菜是肯定要加菜的,就是不知道要加在那一桌?”一身戾氣的男子琢磨出味了,心里悚然一驚后,他嘿嘿笑道:“這幾盤菜,絕不簡單,必有門道。”
“嗯嗯!哥們,你說得一點不錯,今天這局飯,太有看頭了,不虛此行啊!”軍人氣質的青年深以為然地道,他不是蠢人,一瞧就明白。
“看來我們一樓,還是有一兩位真正的大人物啊!”肥胖青年也恍然大悟了,嘿嘿笑道:“就是不知道什么來頭?”
“看著就知道了唄。”另一個青年道,心頭一樣驚奇啊。
像這種檔次的場合,一般而言,一但開席,中途就不可能再加菜,酒水都有固定的安排。畢竟這可不是真正的飯局,重點可不在吃上,而是交流上,所以這五個待者托著幾盤菜走了進來,就顯得有點亮眼了,足已讓內行懂門道的人瞠目結舌。而滿堂的賓客偏偏都是這一行的“專家”,豈會看不出這幾盤菜的分量有多重,有多華麗得不行,大概是虛榮心的作怪下,他們都把目光投注在這五個待者身上。連最中央那幾桌都沒能免俗,一樣的好奇,一樣的納悶,特別是少數幾個知道此間主人何等身份的人,可確實在心里驚駭了一把,琢磨著到底是誰有如此能耐,竟讓這里的主人刻意給他安排幾道小菜。
只見那五個待者穿過大半個宴會廳,腳步卻沒停下。
“情況好象有些不對勁啊!”肥胖青年喃喃一聲道:“似乎這菜,不是給中央那幾桌的啊?!”
其他青年一樣瞧出來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一身戾氣的男子剛一開口,他就目瞪口呆了。
因為五個待者,已經停在他身邊。
在他瞠目結舌下,五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一上桌。
石破天驚啊!
他當場被雷住了,身子僵硬,他不敢動彈啊,萬一不小心碰了一下待者,令這五盤崢嶸畢露的菜肴打翻了,他罪過就大了。
滿堂也一時鴉雀無聲。
那叫個意外啊。
如果說這五盤菜放在中央那幾桌,這很正常,可偏偏放在整個大廳最緣邊最不起的一桌,確實把人們給嚇唬住了。就像一個窮漢穿上了一身價值不斐的名牌招搖過市一樣,太似驢非馬了,太顯得有點另類了吧?不過,嘖嘖,那場面,那表情,那碎掉一地的下巴,那是滿堂的震驚得不行啊,連很多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物都有點不淡定了。
這幾道菜,可謂是鋒芒畢露啊。
連久經沙場的人物們都有些崩潰了,然后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五個待者,企圖從他們身上瞧這五盤菜的主人是誰?
可他們滴水不漏,菜一上完,默默離開,不露半點痕跡。
一片的沉默。
而那一桌青年全都神色凝重,那叫一個忐忑啊。
全蒙了。
最讓人欲哭無淚和最滑稽的是,那個肥胖青年傻呼呼的來了一句:“老兄,這菜……不會是上錯了地方吧?”
一桌的人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上錯?
在這種合場?
開玩笑。
有本事你讓主人再上一次瞧瞧?
“是陜菜?”一身戾氣的男子看著幾道冒熱氣的菜肴,一頭大汗的同時,也在心里回憶著,自己剛才有沒有得罪過這一桌某位仁兄啊!在一再的確認自己剛才沒半點犀利言辭后,他剛一松了口氣,只覺全身被數十道目光給秒殺了。
一桌的青年都坐如針氈,狂咽口水啊。
萬眾矚目固然是好事,可被數十個明顯來頭有天大的人物盯著看,那就不是矚目那么簡單了。
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他們那叫一個惶恐不安啊。
有幾個都想閃人了。
確實也有人是這么做的,為了不顯得自己太過鶴立雞群,秦棣是第三個離開這一離的,他陷滅了煙頭,笑道:“我尿急,得去一趟洗手間,諸位慢慢吃。”
然后秦棣一起身,毫不猶豫干脆利落地拍拍屁股瀟灑走人。
菜是五盤好菜,色香味俱全,都是他平時最喜歡吃的家鄉菜,特別是那盤肚皮絲,他可是百吃不厭啊!只是槍打出頭鳥,一個說爛的大道理,誰都懂。秦棣可不想鶴立雞群,受萬人矚目啊,當即起身離開。
而就在秦棣站起身的一剎那,有兩道目光,同時落到他身上。一道是寒冰美人姬竹心,她顯然沒想到秦棣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場合,更沒料到,他會出現在哪一桌。另一道自然是那位傾城傾國的胭脂紅,相比起姬竹心的驚訝來,她目光中就帶了一點其他的東西。
傾刻之間,一桌八人,走了四個,就剩下四個。
俊秀青年若有所思,其他三個人你瞪我,我瞪你,小心翼翼觀望著。
最后,還是那一身戾氣的男子率先開口,大概是出身的因原,這家伙哪怕是在這種場合里,都有一股子草莽勁,說道:“哥們們,這幾道菜,不會是你們幾位中的某一個的吧?我不經嚇,有心臟病,會出人命的啊!”
三人紛紛搖頭。
一時間,氣氛凝重。
四個家伙都有種立刻退場的沖動。
“咦!那哥們有點不對勁啊!”肥胖青年看著快走出大廳的秦棣,似乎在回憶著什么?他望了望桌上那幾盤菜,好奇心越來越濃重,但碰也不敢碰那幾道菜,出神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手一抖,道:“那哥們說話的口聲,有點帶陜省味道啊?”
“有一點啊!”一身戾氣的男子道。
軍人氣質青年則一臉驚駭。
只有那俊秀青年露出一個微笑,樂呵呵地道:“你們現在才發現啊!”
“這話怎么說?”肥胖青年問道。
俊秀青年撇了撇嘴,道破玄機:“剛才他入場時,我剛好看到他從二樓走下來,還看見有兩個特水靈的雙生兒美女陪著他一起走下來。他一入座,我當然不敢怠慢,也不敢主動,裝著什么也不知道,不鹽不淡地跟他聊了幾句,沒發現他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以為這家伙大概是走錯了地方,被人從二樓趕了下來!呵呵,沒想到這幾道菜,可當真把我嚇了一跳啊,深藏不露,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我的娘!”肥胖青年吸了口氣,然后一臉遺憾感概道:“可惜啊,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跟他說上!”
另外兩個人臉上,也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肥胖青年崩潰后,趕緊將秦棣剛才遞給他的那支紅雙喜小心翼翼保存起來,連桌上那幾支都沒放過,然后遙望那道剛好消失在大廳的背景,他一臉呆若木雞地喃喃道:“這哥們,牛逼啊!”
昨天斷電的原因,這一章,補充了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