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紅挨了結結實實的兩槍,一槍打在胳膊上,一槍打在肩膀上,最后意識模糊倒在秦棣懷里。不過這娘們也夠虎啊,一人硬是把那一隊人干掉。
秦棣第一時間檢查了她傷口,還好子彈并沒有射進肉里,都是擦著皮肉穿過。
以秦大神醫術,這一點傷,難不住他,以點穴手法,先給她止血,然后將“去疾丹”捏成粉沫灑在傷口上,簡單給胭脂紅包扎了一下傷口,又喂了她一顆“培元丹”,這娘們沒一會就醒了。
只是讓秦棣哭笑不得的是,她剛一醒,一身染血的她,沒問秦棣有沒有受傷,也沒理會身上灼疼的槍傷,而是咬著牙道:“有沒有煙,給我點上一支。”
秦棣苦笑點燃兩支煙,一支自己叼在嘴里,一支插在她嘴里。
這娘們還真他媽硬氣,比男人還男人,中了兩槍,醒來后盡管疼得一額頭的香汗,硬是吭也不吭一聲。
一支抽得比秦棣還帥氣,那堅毅摸樣,太他媽有xing格了!
沒有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自然也沒有殺人過后的惶恐不安,兩人抽完一根煙,秦棣背著她走出這片樹林,踏上歸途。秦棣沒敢往公路上走,誰知道外面還有沒有人蹲點,而是穿過樹林,直接抵達山腳下。
兩人叼著煙,剛抵達環山路,一輛一輛的jing察呼嘯著往山上趕去,看著遠處紅綠燈閃爍的jing車,秦棣感覺這簡直就是一個諷刺啊,為啥jing叔叔總是學電影里的一樣,總要在主角搞弄一切后,才姍姍而來呢?
不過秦棣抱怨歸抱怨。卻沒上去攔住jing車,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自己剛被人追殺,運氣不錯的把追殺的人全干掉。所以他背著胭脂紅躲在辰山塘橋附近,直到jing車消失,才敢繼續上路。
好在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路上沒碰到人,只有幾條不帶善意的流浪狗,追著他狂叫了一陣。
為啥不讓胭脂紅打電話派人過來接?
原因很簡單,秦棣手機丟了,胭脂紅的手機放在車里。
理所當然。秦棣背著胭脂紅,一路前行,硬是沒碰到一輛的士。
本來扛著一個美女踩馬路,是多一件詩情話意的場景,何況是如此一枚大尤物。偏偏天空又作美,一輪圓那叫一個亮啊。灑在大地上。照在秦棣和胭脂紅身上,拖起一道長長的影子,簡直像一部小說里形容男女主角一樣在玩浪漫。
可是秦棣有屁的個浪漫,抽著煙肺都疼,外帶全身傷痕累累,一身衣服破破爛爛。好一條喪家之犬啊!就差沒哭著喊著胭脂紅下來自己走兩步,以免落下肺癆。
其實秦棣這么做了,可姐姐她不干啊,雙手樓著秦棣脖子不松開。一個勁叫著自己是傷員。
累得只剩下半條命的秦棣只好道:“那你下來站一站,我休息會再走。”
“我要是下來,你自己跑了怎么辦?”胭脂紅多聰明的一娘們,果斷搖頭道。
“我沒那么卑鄙不講義氣,怎么我們都患難與共過,才不會丟下你不管。”秦棣一身正氣地道。
“患難與共后通常都是背信棄義,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我才不會上當。”胭脂紅樓著秦棣脖子更緊了,全完耍懶,接著又是幾句話說得秦棣啞口無言,那模樣那語氣,那有偉岸女王的范兒,簡直就是一個小女人的胡攪蠻纏,高大的形象轟然崩坍,這一幕要是讓深海那些混黑的人物瞧見了,絕對能跌碎一地的下巴。
無比沮喪的秦棣只好繼續背著姐姐上路,而大獲全勝的姐姐大概有些累了,把那張傾城傾國的漂亮臉蛋埋在了秦棣背上,她那雙似乎永遠能保持一輩子清澈無垢的眸子,在這一刻,浮現一抹恍惚。
“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么藥,挺不錯呢,我感覺好多了,傷口也不疼,就是有些癢癢的,涼涼的?”胭脂紅爬在秦棣背上,柔聲問道。
“好多了那趕緊下來啊!”秦棣喘了口氣道。
“不下,走路多累,還是背上好。”胭脂紅一口回拒。
秦棣唉聲嘆氣道:“你這是要榨干我啊!”
“難道背美女不是一件幸福的事?”胭脂紅微笑道。
“不幸福。”秦棣望著一片漆黑的夜色,那一輪似乎在嘲笑他的冷月,他有個屁的幸福。
胭脂紅笑容詭異道:“為啥?”
“累唄!”秦棣咧開嘴道。
“剛才你殺人的時候多虎,多有勁啊,現在背個女人,你就叫累,你是不是男人啊?”胭脂紅柔聲笑道。
“我那是拼命好不好,我不殺他們,難到讓他們殺我啊!”秦棣一陣蛋疼得厲害。想了一下,道:“有件事,想問一下?剛才我已經將人全引開了,也有機會把他們全干掉,你干嘛不自己跑路,非要跟他們拼命呢?不怕被干掉?”
胭脂紅爬在他背上,沉默著不說話。
秦棣看不到她表情,自然猜不到她想法。
“你呢?拼死拼活,值么?”沉默了一下,胭脂紅柔聲問道。
“現在我細細想來,挺為自己不值啊!”秦棣笑道。
“真不值?”胭脂紅冷聲道,殺氣彌漫。
“拼命時值得,現在嘛我為自己感到悲哀,而且十分害怕。”秦棣苦笑道。
“為啥?”胭脂紅偏了偏腦袋,收斂了殺氣。
“主要是我背上的女人在例假期啊!”秦棣悍不畏死地道:“而且我懷疑你那東西有沒有歪掉,有沒有超標,更害怕你那啥,會不會流在我背上!我可是一個挺信迷信的人,老家那里總說,例假期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那玩意一沾身,可是要倒霉三年啊!”
“砰!”
勢大力沉的一記粉拳,直接砸在秦棣腦袋上。
吃疼的牲口慘叫一聲道:“你這是鳥盡弓藏。”
“我還兔死狗烹。”惱羞成怒的女人露出鋒利爪牙,何況是一條竹葉青。
秦棣很悲劇吃了幾記粉拳,外加幾塊肉險些被這條毒蛇給生生撕裂,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好男不跟女斗的偉大想法,秦棣很沒骨氣地果斷趕緊求饒。
大概是念在這家伙舍命相救的情份上,胭脂紅沒趕盡殺絕。沉默了一會,她道:“你女朋友漂不漂亮!”
“漂亮。”吃了教訓的秦棣這一次乖多了,眼前這娘們可不是安心,乖巧聽話,疼老公,更不是班長妹妹,任他折騰,一條竹葉青,毒得太厲害。
“你有幾個女朋友?”胭脂紅微笑道,似乎早就知道秦棣花心大蘿卜。
“兩個,而且還是剛剛交上。”秦棣如實道。
“有沒有紅顏知己。”胭脂紅知道現在凡是有點本事的男人,紅顏知己都是海茫茫的多。
秦棣很想說你算不算一個,不過吃一塹長一智,他乖乖道:“沒有。”
“不可能?”胭脂紅有些驚訝了:“男人不都好這一口,喜歡玩曖昧?”
“我沒那么濫情,真沒有。”秦棣一陣頭疼地道。
胭脂紅信了,沒再打破沙鍋問到底 秦棣沉默著背著一個即是女神,又像妲己,更是一位女王的輕熟女,默默的走在路上。
月下,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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