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霞悠悠,絢爛無比,一道又一道的符紋,繚繞在秦棣身上,一幕一幕往事,如電影一般播放。..
場景再變,美麗的湖泊,青綠的竹屋,幾畝良田一座小院,沒有千年秦城中那種氣勢磅礴,只有一種家的溫馨。竹樓內一間小屋,布置簡單,卻恬談文雅,一整面落地書柜,擺滿了書籍,剩下七八個空格放了些瓶罐瓷器,看似雜亂無章,細看下去就有一種妙手偶得的美感。一位女人,一身很休閑居家的麻衣麻ku,一雙類似布鞋的繡藍蓮花平底鞋,氣質不出眾,但絕不輸天下間任何一個女人,她當然很漂亮,而且優雅,端莊,雍容,很賢妻良母。
她就像一朵百合花,美得令人窒息,卻容顏清淡,不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更像是一位跌落凡塵的神女。
她坐在閣樓上,絕美的臉上,是思念之情,目光之中,是一種弱愛,她輕輕呢喃:“棣兒!我的棣兒,也快回來了!”
“王倩,三夫人來了,趕緊出來迎接!”一道跋扈的聲音,從竹樓院子傳來,打破了幽靜。
一批規模在六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出現在竹樓竹院里。
三個男人,兇神惡煞,一馬當先,砸開竹院大門,穿過一畝種滿百合花的花田,肆無忌憚地踐踏著那一朵朵純潔無暇的鮮花。
好三個兇奴,好三頭走狗,砸開了院子,又砸開了竹樓大門,又分工明確地,把守在竹院和竹樓,恭恭敬敬將一女一男一少年迎進屋中。
“倩妹妹,你可是給我們秦家生了一個好兒子啊……恭喜啊,我們的棣兒,現在名震天下,以一人之力,力敗群英,劍指天下,神威鎮昆侖,勇奪第一名……妹妹,你的苦ri子熬到頭了,我可是聽說,族中正在討論,要將你們母子風風光光接回秦城,讓棣兒做少爺,讓你做秦家的三少奶奶呢……這不,姐姐我可是剛一聽到消息,就趕過來給你道喜啊!”一個fu少,手牽著一名少年,笑盈盈地道,她語氣柔和,但眼神犀利,正是李靚穎,她笑起來嘴角彎彎,貝齒晶瑩,很有親和力,與上一幕那個狠毒,yin險的毒fu完全是兩個人。
“謝謝三夫人,王倩命薄,棣兒無知,這少爺夫人什么的,是做不來的。”王倩溫和說道,她沒看那扇被砸碎的竹門,那被糟蹋過的花園,似乎這樣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她早就見怪不怪,沒有一絲慍色,只有平靜。
“倩妹妹你太客氣了,以棣兒的天賜,以及他如今的名頭,夫人這稱呼,你當得起!”李靚穎呵呵笑道,眼神中掠過一道狠色。
“見過倩姨!”那名少年微笑道。
他氣質非凡,年紀十七歲左右,正是秦家不世天才秦凌。他年紀雖輕,但一身修為驚人,稱得上是秦家三代中第一人。
“凌少爺好!”王倩溫柔道,又瞥了眼一旁的那位老者,道:“見過九長老!”
“哼!”一聲冷哼,從這位年紀在七十開外的老人鼻子里蹦了出來,身份地位實力強大如他這樣的人,豈會把秦家三爺這位小三放在眼里。
“呵呵,倩妹妹你猜猜,我今除了來給你報喜外,還給你帶來了一個怎樣的驚喜呢?”李靚穎輕聲道,她說話的聲音終于壓制不住一股殺氣。
“王倩不知。”美麗得如一朵百合的母親柔聲道。
她的漂亮惹來了李靚穎一陣妒嫉,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是給妹妹你送大禮來了………瞧,這是什么?”
李靚穎一揚手,一只玉符,晶瑩剔透,閃爍著璀璨的紅光,出現在她手里,她微笑道:“妹妹你猜,這是什么東西?”
母親輕輕搖頭道:“王倩不知,猜不出此寶物。”
“這是秦符,仍是秦家鎮族寶物之一,傳自先秦時期,刻印了一種大神通,除秦家族長外,僅有族長嫡系后代和九位長老可觀摩修煉秦符上的寶術,外人若是敢窺視,上天入地,也會被秦家追殺,就是秦家嫡孫,一樣不能修煉秦符上的神術,違者,按照族規,當受萬箭穿心之苦。”李靚穎笑容燦爛,lu出一個風情萬種傾倒眾生的微笑,就像一位禍國殃民的妖妃,她語氣輕柔的地道:“這樣的寶符,我這個外人,自然不夠資格觀摩,我家凌兒也不夠格,這秦符是我從秦家重地偷出來的,可擔了不少的風險,不過現在好了,這秦符出現在倩妹妹你的房子里,恐怕秦家現在已經發現秦符不在,想來正在滿城追查……而姐姐我呢,本來是給妹妹你來報喜的,偏偏卻碰見妹妹你盜竊秦符,yu修煉符上的寶術,自然讓人拿下你,免得妹妹你一錯再錯,走上一條不歸之路,而九長老呢,自然是證人,證明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瞧,妹妹,姐姐這招夠不夠毒,能不能致你于死地呢?呵呵,要知道姐姐對你啊,可是做了不止一次自跌身份的事,但誰叫你和你兒子,是姐姐心頭一根刺,不拔不痛快。”
栽贓陷害,嫁禍于人。
這種無恥勾當,她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似乎這樣的事,她不止干過一次。
好一毒fu,毒心腸啊。
她看著臉色依舊平臉的王倩,撕下了她的偽裝,lu出了她的猙獰,道:“對了,妹妹,姐姐忘了告訴你,這秦符可是棣兒父親,你相愛的從秦家重地偷出來的,不然以姐姐這個外人,這點本事,也沒這個能耐盜出來啊!妹妹你瞧,姐姐都不得不說,你愛錯了人,喜歡上了一個白眼狼…………他對你啊,那是一點舊情也不念,我僅僅答應他,只要他幫我除了你們母子,我李家就幫他坐上秦族族長位置,他連猶豫都不猶豫,就把你給賣了……我想,當年的陳世美,恐怕也不及他萬分之一!”
美得如百合花的母親,聽到這話,她那張似乎永遠也不會起bo瀾的臉龐,泛起一絲苦笑。
“給我拿下這賤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九長老大喝一聲,兇威滔天,秦族千年底蘊,自然派系復雜,族中九大長老各成一股勢力,各自支持秦族族長幾個兒子,這位秦陽長老,自然是秦棣父親秦楓的支持者,他自然贊成李靚穎的做法,因為她身后有一個龐大的世家,只要李家支持秦楓,那么將來在爭奪族長之位時,李家必成秦楓一大助力。
犧牲一個女人,換來一個千年世家的支持,這筆買賣傻子才不會做。
至于良心,道德,親情,血肉,在他們這種大人物眼里,通通都可以拋棄。
在滔天權勢下,親生骨肉兄弟,都可以反目成仇,燭影斧聲就是一個血淋淋教訓,何況是只是犧牲一個女人一個兒子。
這場陷害秦棣母親的yin謀,秦陽也是關鍵人物,有他做證,王倩必做實盜竊秦家鎮族符寶的罪名。
“拿下這賤人,膽大包天,竟然偷盜我族重寶,給我抓起來,送去執刑堂。”秦陽長老須發都在發光,如一頭黃金獅子般,他怒不可止。
守在外面的三頭兇奴,手執晶瑩的鐵鏈,闖了進來。
噗噗噗!
三條堅硬的鐵鏈,兇威滔天,洞穿了那位母親的肩膀。
鮮血飛濺,王倩溫柔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色,她修為極高,實力非常強大,哪怕是三個兇奴加起來,亦非她敵手,但強大的她,當然不是那位氣焰威猛如獅如虎的九長老對手,很有可能被他當場鎮殺,所以她沒反抗,她只是平靜地看著猙獰畢lu的李靚穎道:“秦楓在哪里,讓他來見我!”
“這個時候你還想見那個陳世美,呵呵,妹妹,你真可憐啊!”李靚穎哈哈大笑,神情震怒,怨毒無比的看著她,道:“你放心,在你臨死前,我會勸他來見你一面。。。動手!”
三個兇奴,瞬間功夫,就將王倩無情鎖了起來!
一條條晶瑩剔透的鐵鏈,洞穿這朵白合花,冰冷的鐵鏈穿過她的香肩,四肢,綁住她的脖子,刮骨般的疼痛,她卻沒吭一聲,沒有央求,因為她的心更痛,比鐵鏈穿過她的,還要痛一百倍一千倍受,而鮮血順著鐵鏈,一縷一縷的流,染紅了竹樓!
“走!”一個兇奴拉住鐵鏈的另一頭,粗暴的將她拖出了竹屋。
“九爺,現在看你的了!”李靚穎輕輕的將那只秦符,交到秦陽長老手里,這枚蘊藏著一門蓋世神通的玉符,是紅色的,如地上的鮮血一樣紅。
“穎兒放心,有我做證,那就是鐵證如山,就算族長來了,也沒有用。”秦陽一臉篤定道。
“九爺,那賤人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賤種一定要死。”李靚穎咬牙切齒道,似乎對秦棣母子,仇大恨深,不殺不解心頭之恨。
“這一點你更不用cāo心,只要抓了他母親,折磨個半死,他一回來,見到母親這般,必會追查,也必會找你和我,到那時他不屠殺一片都不行,而我族有祖訓,不得自相殘殺,違者hun飛魄散。”秦陽長老灑然笑道,大局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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