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浦/東新區雪野路世博洲際酒店,五個年紀在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坐在賓館某間總統套房陽臺上,五把椅子,一個茶幾,五個年輕人一邊聊天打屁,一邊品著市面上有錢也買不到的靈茶,沒有貴不可言的氣質,亦沒有生人勿近的江湖氣勢,更像是五個普通人,平平淡淡,毫不扎眼,但五個年輕男子眉宇間還是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言情首發言情首發 四個家伙頂著一顆光頭,露出的肌膚上,刻滿了一道道的紋身,張牙舞爪,十分猙獰,但細細看了,這不是一般江湖人才擁有的紋身,這是一種符紋,刻入肉身,煉的是一種肉身成圣的法門。
在四個光頭身邊,唯一一個家伙留著一頭長發,氣質很雍容,而且氣勢隱然穩穩壓過身邊四個光頭。
他叫秦泰,身高一米八五,國字臉,性格不張揚,自然不跋扈,卻是秦家近年來崛起的年輕出名人物,是個狠辣角色,是少數幾個秦家放出來行走江湖的秦家子弟,他殺伐果斷,能力斐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往往趕盡殺絕,他一雙似鷹似隼的銳眼,眺望幾公里外,那涌云的天地精氣,神眸閃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天地精氣如此強烈,這是在突破丹道嗎?”一個光頭叼著一支煙,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嘖嘖有聲地問道:“秦華,秦仁,秦旭,秦泰哥,你們四個,要不要陪我去瞧瞧?如果是有人突破丹道,我們也好觀摩一下他劫渡。”
“丹道?”有些心機的秦仁呵呵的一笑,看著腦袋缺一根筋的叼煙男子,笑道:“秦鐘,你也不好好想一想,要是有人突破丹道,豈會沒有天雷滾滾,雷眼現世?再說,沒有一個傻會在鬧市區突破丹道,除非他想驚世駭俗?”
不是一般缺了根筋的秦鐘怔了怔,道:“不是突破丹道,怎會有如此驚人的天地精氣?難道有人碎丹成嬰?”
秦華、秦旭呵呵一笑,十分的無語,碎丹成嬰,不一樣有四九天劫嗎?
“這是有人在破陣脫凡。”秦泰對待秦家子弟,向來很有耐心,品了口茶,耐著性子給秦鐘解釋道。
秦鐘不僅是一根勁,也有一股火爆脾氣,聽了秦泰的話,他憤慨地看了秦仁一眼,大大咧咧罵道:“天殺的秦仁,你妹的說話不能說清楚一點,不知鐘哥我腦袋有點轉不過彎嗎?小心我把你的腦袋塞進你的P眼里。”
秦仁訕訕一笑,似乎有點畏懼動了真火的秦鐘。
五人中最富心機,挺陰的秦華樂呵呵的笑了笑,伸手端茶啄了一口,然后右手轉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一枚玉板指,瞇了瞇眼睛,隱然有殺機,道:“泰哥,要不要我過去看看是何方人物在突破境界?能引起如此大動靜的,想來不是無名之輩?”
“不用去了,我已知道他是誰?”秦泰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些許震驚,卻不明顯,隱藏得很好。似乎見幾個兄弟一臉好奇的瞧著他,他笑了笑,喝口茶,道:“其實這個人你們也認識,只是已經有幾年沒見了。”
“是泰哥的朋友?”秦鐘好奇道,如果真是這樣,明天一定要讓秦泰介紹一下。
“不是朋友。”秦泰搖頭笑道:“是我的一個兄弟。”
秦華有些莫明其妙,只聽秦泰繼續道:“他也是你們的兄。?”
秦鐘一頭霧水,秦華和秦仁、秦旭三人一驚,想到了是誰,小心翼翼問道:“是秦棣?”
秦泰露出一個苦笑,道:“破陣脫凡,一小小境界的跨越,卻能引起這么大動靜的,這深海除了秦棣,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何況,你們不覺得這天地精氣中夾雜的那股氣機,很熟悉嗎?有五年,哦不,是整整六年沒見過了………最后一次,還是在執法堂呢?難道你們忘了嗎?”
秦華眼睛再次一瞇,眸子里閃動復雜的神情,苦澀道:“竟然是小棣?”
“泰哥,那我們還等什么?直接殺過去啊,這次出秦城,為的不就是這小子嗎?”秦旭,這是一個跟秦凌走的很近的家伙,自然急不可耐,要喊打喊殺。
秦仁一樣出聲道:“旭弟說得不錯,趁他突破之際,先將他擒下,拿回秦城再說。”
“擒得下個雞.巴,就憑你們兩個脫凡三重天的笨蛋嗎?人家十一歲列陣境就能挑戰脫凡境,十歲就打得你們滿地找牙,九歲就能騎到你兩頭上拉屎撒尿,五年前在執法堂,你們二十多個圍攻他一個,一樣不是被他宰了好幾個………想擒下他,就憑你們是秦旭秦仁嗎?我的媽,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啊!”秦鐘一臉不屑道,他歷來跟這兩家伙不對路,捅刀子也捅得快,而且還是不經過腦子。
秦仁臉一沉,動了真怒:“秦鐘,你妹的你說什么?你想偏袒秦棣嗎?別忘了,他是秦家的叛徒?秦家的恥辱?”
“秦鐘,你姐的什么意思?”秦旭陰沉著一張臉,沒問候他親爹親娘,都是一家兄弟,問妹問姐已經是極點,再高那就是目無尊長,是會觸犯族規的。
“恥辱不恥辱老子不知道,反正哥哥不認為你們能拿下秦棣,要不我們賭一把,你兩現在就跑去,要是能拿下他,我叫你們哥,行嗎?”秦鐘吞云吐霧,一根筋的人向來脾氣暴躁,無視兩人真火。
秦仁、秦旭兩人大怒!
“好了,都是一家人、是兄弟,斗斗嘴可以,千萬別動真火。”秦泰還是和和氣氣的儒雅模樣,但卻能鎮場子,他一開口,三人立即熄火,只是彼此都不服氣的瞪了一眼。
秦華低頭喝茶,對三人的斗爭,視而不見。
秦泰苦笑看著這三人家伙,他那會看不出端兒,就有些頭疼了,因為一個家族大了,就會雜復,派系扎堆,無論是大事小事,都要爭斗一番,只要不觸犯族規,就是族長,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秦泰一個秦家小人物,可不想插足秦鐘和秦旭、秦仁所代表的派系中,能震一下的震一下,震不了,他也懶得多說。
看雙方都沒再繼續斗下去的心思,他想了一想,認真道:“這次云叔派我們出來,不是找秦棣的麻煩,是查他有沒有找回記憶。”
“泰哥,這還用查?他都把黟山給平了,現在都是脫凡境界,怎么會沒找回記憶?”秦旭道。
“依我看,我們啥也不說,直接找上門去便知道一切。”秦仁欲擒拿秦棣的心不死,斬釘截鐵道。
“要去你兩去,別牽扯到我,這種擺明是送死的事情,我才不會那么傻。”秦鐘些許不屑地瞥了兩人一眼。
秦泰一樣不屑的看著秦旭兩人,不過他隱藏得很好,很給兩人面子地道:“鐘弟這話雖然難聽點,但也占理,秦棣什么脾氣,你們心里有數,別說找上門去問他,就是讓他撞見我們了,是根本不會和我們多說,第一時間動手,不死不休。”
秦仁冷笑:“我們五個人加在一起,還怕他不成?”
“別,是你們兩個,別把我算進去。”秦鐘撇清關系道。
秦華吹了吹茶,事不關己高高掛,反正他也不是帶頭的,出了問題也找不到他,至于讓他去拼死拼活,抱歉,他沒接到這樣的命令。
“是幾個人去這是小問題,問題的關鍵是,我們沒接到要跟他動手的命令,是來查他的,不是來跟他動手,更不是來擒拿他的。”秦泰也有些動怒了,語氣一沉,道:“當然,要是有些人想自做主張,我沒意見,我管不了,出了問題,或者丟了小命,我回去后實話實說,想來云叔也不會怪到我頭上。”
“那依泰哥意思是?”到底是世家子弟,秦仁沉得住氣。
秦旭亦知道除了秦仁外,沒誰跟他們是一條心,也道:“我聽泰哥的,你說吧,這事要怎么調查?”
“找個機會,我先跟他見一面再說。”秦泰不藏著捏著,直接給出答應。在這一點上,他就算想隱瞞,也瞞不過去的,大大放放擺上臺面,回去后就算秦仁兩人不服,也鬧不出什么名堂來。
“問題是,他會見我們嗎?”秦仁一針見血地道,并不認為秦棣會給秦泰這個面子。
“不是我們五個人一起去見他,是我一個人。”秦泰強調道:“至于他見不見我,只要找對了人,相信這個面子他會給的。”
秦旭欲言又止,低頭喝茶,不再多說。
秦仁很想問秦泰找誰做這個中間人,但話到嘴邊,他還是忍住了。
秦鐘見兩人陰晴不定的吃鱉樣,心里爽啊,樂呵呵的叼著一根煙,勝利者姿態。
“哦對了,聽說這一次咸/陽李家的人也來了深海,不止是一批,一前一兩,兩隊人馬,先鋒抵達深海了嗎?”秦泰啄了口茶,意味深長的看著秦仁道。
秦仁神色一變,被問愣住了。
“這個我清楚。”一直坐山觀虎斗的秦華這個時開口道:“第一批人馬現在在嘉/興市,兩個丹道老祖帶隊,五個脫凡。另外一批,還在杭/州,是八個丹道老祖,沒有一條小魚,俱都是高手啊!聽說是來這邊辦事,具體是什么事?我就不太清楚。不過只要我們沒離開深海,我想他們是不會在這里露臉的。”
“哦,是嗎?”秦泰應了一聲:“那王家的人呢,這一次沒來嗎?”
“好像沒有吧?”秦華不太確定的回答道。
秦泰繼續喝茶,低頭吹了吹熱茶,只是輕輕的撇了撇嘴,暗道:十個丹道強者,五個脫凡境界,想要一擊致命嗎?李家,是越來越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