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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生死一線

  “好大的雪!”一出檢標出站口,秦棣站在火車站大門前,看著車來車往的大街上,吐出一口白氣,身子微微感到一絲寒意,看著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一片清冷寒氣撲面而來,映照得一條條街道格外的明亮,似真似幻,令人感慨萬千!

  零零散散的雪花飄落在秦棣身上,這座東南西北部的城市比起深海來,卻是另有一番韻味,秦棣沒有時間去欣賞,心里那種強烈的危機感越來越清晰,丹道強者太強大,真要較真起來,暴發出的力量絕對驚人,只要道嬰強者不出,幾乎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情,秦棣能從深海幸運的逃出來,打的就是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旦等李家那八人回過神,哪怕秦棣再jing于算計,逃跑的路線如何jing心計劃,也必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氣息。..

  對丹道強者而言,一絲氣息,足夠他們找到他了。

  只要沿途追來,確定秦棣大棣位置,神識橫掃,方圓十多公里的一草一木,都難逃過他們的雙眼。

  幸好李家這八位丹道強者沒有一點俗世經驗,要是換著哪些社會經驗豐富,與權貴往來密切的李家子弟,幾個電話,便能借助國家機器的力量,通知各個省、市、縣的jing力軍力,封鎖所有的交通要道,各個車站,各個路口,瞬間就能洞悉到秦棣的蹤跡,繼而進行抓捕擊殺。

  不過饒是這樣,李家那八個丹道強者幾乎在秦棣抵達長.沙時,他們人已經快追了上來。

  而李家那八位高手又接到主子李鑫的命令,不管秦棣跑到哪里,都要將他親手擊殺,就算逃到國外。一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所以這一天一夜的時間,李家那八位高手幾乎沒有休息,沿著秦棣留下的氣息,一路追趕,從深海一路追到湘省長.沙。

  而每一個古煉氣士,對危機感都異常敏銳,所以秦棣一出檢標出站口,就立刻去售票大廳買了一張火車票,坐上一列直達張家界的列車。

  在車廂里焦急的等了十來分鐘。秦棣恨不得列車立刻駛出站臺,他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想要遠離此地。

  “希望我的預感錯了……”秦棣在心里暗暗道,列車足足在火車站里呆了近二十分鐘,才緩慢的駛離月臺。秦棣終于松了口氣。

  漫天鵝毛大雪仍在肆虐,紛紛灑落。兩旁白茫茫一片。狂風大作,寒氣逼人,造成了許多地方交通堵塞,這也是為什么秦棣選擇坐火車,不坐汽車,不坐飛機的原因。這種天候,就算是火車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在路上。

  驟然,就在秦棣剛松一口氣的時候,他敏銳的感覺到一股龐大的神識。在五公里外橫掃而過,像是驚雷劃破長空,滾滾激蕩而來。

  “好險!”秦棣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火車晚幾分鐘駛離長.沙市,只這一下,自己必被對方發現。

  秦棣當機立斷,收斂氣息,將自己強大的生機壓制最低,身體內血液的流動,心跳的節奏,降到和普通人一樣。

  唰唰唰!

  一道接著一道的神識,鋪天蓋地,從四面八方涌來,剛好是八道。

  “真的追來了……”秦棣瞳孔一陣收縮,他心里一片冰冷,李家的丹道強者有多可怕,秦棣已經見識過,正面交鋒,一個李壽山就能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如果現在面對八個李家高手,他必死無疑。

  片刻后,李家那八個強者的神識越逼越近,在這片區域里不斷盤旋。

  “他們緊追上來,鎖定了這條鐵軌,難道發現了我?”秦棣氣血降到最低,感到離死亡很近,心中的怒火也在騰騰燃燒,李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追殺他,幾次險些將他逼入絕境,讓他天下之大,無處容身。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秦棣恨不得立刻殺過去將這八個老雜毛給干掉。可此刻他卻不敢過于激動,他一動不敢動,生機降到冰點,比普通人還低。

  足足過去四個小時,那八道神識不時逼近,有幾次僅在兩三公里外,險之又險,直到火車駛入湘省常德地帶,八道神識中的六道才才漸漸離開,只留下兩道,窮追不舍,一路跟來,秦棣坐在位置上未敢動彈,有種生死一剎那的感覺。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火車駛入張家界地帶,深入山林,穿棱在崎嶇山野間,在一條條修建在絕壁懸崖上的鐵軌上飛馳,兩旁叢林密布,了無人煙,四處寂靜,只有一條條的溝壑縱橫交錯。

  終于進入了這地處云貴山脈與洞庭湖沉降區的大山中。

  在那兩道越逼越緊的神識下,秦棣不再遲疑,脫下外套,吐出幾口鮮血灑在衣服上,留然對古煉氣士而言氣味極濃的氣機,然后悄悄放在座位上,最后他突然拉開緊閉的窗戶,在其他乘客沒注意他時,他催動真氣,整個人化著一道肉眼難見的殘影,縱身一躍,好似一頭靈鶴蹦起,瞬間跳出車廂,下面是一條深深的溝壑,足足有數十米高,普通人要是掉下去,必粉身碎骨不可。

  秦棣在中空中,飛速墜落,股股刺骨的寒氣刮得他原本蒼白的臉再無血色。

  “起!”

  秦棣運轉九五真氣,一個鶴行,人如靈鶴,雙臂展開,如鷹在空飛行,從數十米的高度,飛出一公里多遠,最后身體一陣符紋涌動,他整人輕飄飄的落在厚厚的積雪上。

  卟哧!雙腿踩在積雪上,發出輕脆的聲音。

  噗噗!

  兩道無形的神識,似雷達一樣,在四野里橫推而來,空氣中都起了一絲波紋。

  秦棣眼睛一瞇,人如jing靈一般幾下躍起,鉆入溝壑左邊的一片叢林里,在一顆大樹下秦棣將自己的身體埋入積雪中,又在身上刻下一道道的陣符,然后壓制氣血,生機,使五臟六腑幾乎停止所有的功能,最后他屏住呼吸,像一個死人一樣,躺在雪地里一動不動。

  幾乎就在秦棣做完一切,閉上雙眼挺尸一樣躺下的時候,兩道身影如青煙殘云在鐵軌上飛奔,強大的氣機,肆無忌憚的四射,一道道無表的氣波從兩人身上射出,橫掃四面八方,枯寂的山野立時雞飛狗跳,一只只冬鳥從林海、絕壁中飛起,一聲聲野獸咆哮如雷,就連一些冬眠的動物,也被兩人身上驚天動地的氣息給驚醒。

  埋在積雪深處的秦棣,清晰感受到那兩股強大而駭人的力量,危險來臨,能否逃過一劫,就在這一刻。

  幾乎在秦棣都快要忍不住時,死神與他擦肩而過。

  鐵軌是積存的雪花,在這兩人一掠而過后,被一陣強大的氣流卷起,形成一個酷似龍卷風的漩渦,肆虐大地。

  秦棣躲在積雪中,指頭都不敢動彈一下,渾身都被泥土和積雪包裹著,他閉住呼吸,靜等李家那兩個強者離開。

  這一等,足足半刻鐘,哇,一口鮮血從他嘴里噴薄出來,他壓制氣血,降低生機,屏住吸氣長達二十分鐘,幾乎將他好不容易蓄積起來的真氣消耗一空,傷勢惡化,烏黑色的血不斷從他心肺間直沖喉嚨,從他嘴里滲了出來。

  這是jing血,每吐一口,都在加重傷勢!

  “李家,我早晚要將你們一家滿門殺得雞犬不留。”秦棣咬牙,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傷勢太重,一路吐血,流血過多,如果不是他修煉的是《九五戰神圖》,體質有異于常人,肉身堪比丹道一重天的強者,不然恐怕他早就因傷重而倒在了半路上。

  “必須得立開這里,留在火車上的那道氣息,一旦被他們發現,以李家那兩位丹道強者的速度,趕回也最多是一兩個小時間,何況李家的另外六個丹道強者,隨時都會殺到。”秦棣強壓著傷勢,沒有辦法,只能繼續逃亡。

  不能久留。

  死亡威脅隨時可能降臨。

  這是在與時間賽跑,與死亡爭命,秦棣不斷在山林,溝壑,絕壁上穿行與躲藏,四處留下他的氣息,故布疑陣,想要迷惑李家高手,不過饒是這樣,他有好幾次險些被對方發現,可以說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這一追一逃,就是整整一天一夜,秦棣一次次跌跌撞撞,幾次險些昏死在路上,幾次把自己埋在雪地里,爛泥里,河中,湖里,一次次躲藏,一次次生死一瞬間。

  “李家……”秦棣咬牙,恨到了極點,他現在實力不夠,傷勢越來越重,只有冒死一搏,深入云貴山脈最深處,才能擺脫李家那八個高手。

  “正面對他們,九死一生,但繼續這樣跑下去,生機更加渺茫……”秦棣已經進入云貴山脈,出了張家界山林地帶,靠近了黔北,此時他虛弱不堪,但卻咬牙前行,搖搖晃晃走在大山里的叢林中,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全憑一股毅力在前行,在逃亡,所以每跨出一步,都十分的艱難,他必須要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藏起來,傷勢非常嚴重,再也不能奔跑了。

  最后,他接連布下十幾個疑陣,在靠近黔北一個苗族自治縣的一座大山里,將丹田內的最后一絲真氣化刀,在一面絕壁上開鑿出一個僅可他一人容身的山洞,又用大石堵住洞口,刻下無數座掩飾氣息的陣符。

  “是生死是,就看天意!如果天要我亡,那就讓他們來取!?”做完這一切,秦棣雙眼一黑,倒在石洞里昏死過去。

  黑暗,籠罩一切。

  數十里外,八道氣息強大的人影,在山脈中四處搜索。

  死亡隨時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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