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眠川。”言粟說著,朝著窗口望去,怎么他們還不出來?
“天哪……沈眠川是你叔叔?言粟,你怎么一直沒說啊?我要是有這種叔叔,我在學校橫著走!”丁豆蔻驚訝地盯著言粟,言語里都是羨慕。
“有什么好橫的,沒這種叔叔的時候不也是橫著走的……”言粟垂眼,兀自喃喃道。
終于,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會所門口。
沈眠川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走了出來。
“我去前面坐!”丁豆蔻識相地下車進了副駕駛。
沈眠川打開車門上車,問:“粟粟,你同學是回學校還是?”
“沈先生,我回學校!”丁豆蔻回頭,看了沈眠川一眼,連忙把視線撇開,看向言粟。
她才發現,她根本不敢和那個看似溫柔的男人對視……
“四叔,送她回學校吧,很近的,就在前面。”
丁豆蔻下車之后,沈眠川突然咳嗽起來,郁欽連忙從箱子里拿出藥來,讓沈眠川吃下。
言粟看著穿著如此單薄的沈眠川,趕緊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到沈眠川肩膀上,道:“四叔,我現在不冷了,你快穿上。”
由于言粟給沈眠川整理西裝的時候,身子需要前傾,胸前的旗袍鏤空的位置正好呈現在沈眠川眼前。
沈眠川淡定地往后靠了靠,道:“開車吧。”
“是,先生。”
言粟裙子短,沒了西裝的遮擋,坐在車上難免有些難堪。
“四……四叔,我今天是想去兼職的,沒想到那個地方會是那個樣子……”言粟只好找了個話題,來緩解這份難堪。
“那種地方,大部分都是那樣,日后粟粟不能再去了。”沈眠川微笑著,憐惜著替言粟把臉上蹭臟的地方用手擦了擦。
他的指間有些涼,但觸及她的皮膚時,還是點燃了一眾細胞,像火一樣燒得她臉上發燙。
回到家,言粟洗了個澡出來,正要睡覺,卻聽見敲門聲。
打開門,是沈眠川。
“四叔,有什么事嗎?”言粟問。
沈眠川手上端著一碗紅糖銀耳湯,道:“夏姨剛熬的,把這個喝了再睡。”
言粟接過湯碗,“四叔,你去休息吧,我喝完自己拿到廚房去。”
沈眠川點了點頭,轉身打算離開,又回頭問言粟:“粟粟介不介意告訴四叔,去做兼職是哪里需要用錢嗎?”
言粟正在喝湯的手頓了頓,含糊道:“把同學手機摔了,賠錢給她。”
“卡里有錢,粟粟不用去做兼職,你的價值遠不止那些零工雜工。”沈眠川伸手,替言粟把臉邊差點落進湯碗的碎發別在耳后。
“那是四叔的錢……”言粟輕聲回答。
“若是粟粟愿意,不只是卡里的,四叔的都是粟粟的。”沈眠川說這句話的時候,言粟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