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所有同學都離開教室吃飯去了,她一個人還在。
沒過多久,丁豆蔻帶了一份便當回來。
“言粟,別忙了,先吃點兒東西吧!”丁豆蔻打開便當,替她把一次性筷子都拆開了放在面前。
言粟依舊不為所動。
“好香哦,肯定超級好吃呢!”丁豆蔻一邊假裝聞便當,一邊偷偷看言粟。
根本沒有反應,微皺的眉頭,堅定的眼神,呆滯得顯得有些憨氣的嘴唇……
這哪里是個女人,這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編程機器!
整整一個下午,這件教室里是沒有人來上課的,丁豆蔻就這樣陪了言粟一下午。
“言粟,飯菜都涼了,你到底吃不吃啊?花錢買的……”
沒反應。
“言粟,飯不吃就算了,好歹喝點水吧?”
沒有反應。
“誒,言粟言粟,剛剛進來拿東西那個學長好帥啊,你看見沒?!”
沒有半點反應。
“言粟,傍晚7點了,我要走了啊。”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言粟,你已經八個小時沒有上衛生間了,你……”
話音未落,言粟蹭地站起來,臉色通紅,急切道:“靠,難怪我這么急!幫我關下電腦,我去趟衛生間!”
沈家老宅。
富麗堂皇的客廳內,傭人們正忙前忙后準備晚餐。
一個穿著襯衫西褲的中年男人,戴著老花鏡,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看著報紙。
他右邊的沙發上,穿著絲絨旗袍的中年女人,正在看一本相冊,時不時抬頭和中年男人對面的年輕男人說上兩句話。
“眠川啊,你看這張,是你8歲的時候,怎么那么小就是個小大人的模樣了?”中年女人欣慰地笑著,看得樂呵。
中年男人名叫沈文楠,是沈眠川的父親。
中年女人是沈文楠的發妻,名叫容惜。
不等沈眠川回答什么,沈文楠忽然放下手中的雜志,把鼻梁下的老花鏡往下壓了壓,目光透過鏡框上方看向沈眠川,道:“眠川,最近怎么聽說,你收養了個女大學生?”
沈眠川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道:“不是最近,一直養著,只是最近她在學校出了些事,這才帶回家了。”
“這可成何體統?女大學生,怎么說也已經成年了,你一個單身男人,怎么能養個清白姑娘在家里?”沈文楠干脆摘下了老花鏡,眉頭緊皺,說得很嚴重。
“單身男人,清白姑娘,聽起來也沒有很糟糕。”沈眠川只是笑,開口平靜又溫和,總是能讓對方的氣都是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沈文楠也不是好說話的,沈眠川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把這團棉花變成石頭再敲擊。
容惜見狀,連忙放下相冊,率先開口:“眠川,我和你父親最近要去歐洲,等我們回來了,就讓那小姑娘來這里住吧。既然是收養,我和你父親養著總名正言順些。”
沈文楠深吸口氣,壓制住自己的怒意,附和道:“就是啊,不然你們孤男寡女的,人言可畏知不知道?外面都傳成什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