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多么絕情啊,且不說他實習很大可能還是在湛城,這就成不了異地戀的理由,就憑著最后那句不要白費力氣……都使得言粟不得不替薛羽感到傷感。
傷感得差點笑出聲。
可是,薛羽不給她這個機會,大小姐發起脾氣來,沒有任何情緒管理的能力。
一袋子早餐,像是無妄之災一樣砸到了言粟的腳下。
要不是言粟躲閃及時,袋子里豆漿還是牛奶一樣的東西就全部灑在她的鞋上了。
這雙鞋倒是便宜,里面的襪子可是100多塊錢一雙呢……弄臟了多可惜。
“你干嘛砸人家?”董愷指著地上的早餐帶,眉頭緊皺盯著薛羽,很生氣,很失望。
薛羽說:“她剛剛笑我!”
董愷一揮手,“簡直不可理喻。”說完拂袖而去。
“誒,學長……”薛羽在原地氣得跺腳,但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言粟看了看腳邊摔了一地的早餐,淡定轉身走到旁邊的保安室門口,指著還在原地發脾氣的薛羽,道:“保安大哥,那個同學亂砸早餐,不守公德隨意破壞校園環境衛生。”
“怎么回事兒?”保安一聽說,連忙從保安室里竄了出來,揪住薛羽,道:“同學,校門口這塊兒的衛生一直都是我們自己做的,你這樣就太過分了,打掃干凈再走!”
“言粟,你!”薛羽才發現自己的行為被言粟告了狀,大吼道。
言粟對著她揮了揮手,轉身往教學樓走去,不帶走一片云彩。
走進教室,還沒來得及裝好電腦,言粟就感覺到自己的桌椅一陣劇烈的晃蕩。
不用看,夏涯來了。
從不好好走路,每次都是翻桌子來找她。
“哎呀,你輕一點,電腦都要翻了。”言粟不耐煩地嘮叨。
“騷凹瑞,我就是有點心煩,沒注意起跳高度。”夏涯解釋道。
言粟轉頭看向他:“你大姨好些了嗎?”
夏涯點頭,“出院了,但是最近心情很差。”
“發生了這種事情,心情能好到哪里去?你姨父那個人真不是東西。”言粟語氣說得很輕,想起上次陸松差點把她……她不是不生氣,而是不想讓夏涯知道,白白增加他的心理負擔。
“他已經坐牢去了,”夏涯脫口而出,“判了五年,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起訴的,罪名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硬生生關個五年,還真是爽。”
坐牢了?五年?
言粟震驚。
會不會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四叔起訴的……
“那你大姨心情怎么還不好,不應該啊,這種人坐牢了不是大快人心嗎?”言粟問。
“最近那個小三帶著社會上的兄弟,總是來家里敲門,說是陸松欠了他們的錢,讓我們賠錢。”夏涯低著頭,說得很沉重,“大姨不讓我跟他們打架,怕我又被抓起來。”
這年頭,做小三的都能不要臉到這種份上了……厲害厲害,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搬家吧。”言粟沉吟片刻,看向夏涯,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