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你怎么進來的?不是……不是門被關了嗎?”
沈眠川掩藏好眼底的笑意,正色道:“是嗎?我就這么就進來了。”
言粟拉著沈眠川往門口走,邊走邊不利索地嘀咕:“剛……剛剛明明關……關著的,難道又……又又開了?”
“哐當當——”言粟在沈眠川的攙扶下,跌跌撞撞走到鐵門前。
一拉,還是拉不開。
鎖得死死的。
“怎么又關……關了?”言粟看向沈眠川,一臉茫然。
沈眠川挑了挑眉,把手上握著的鑰匙神不知鬼不覺地裝進了褲兜里。
“可能是傭人關的,每天晚上都會關門的。”他說,說出了一種哄小女孩兒的態度,但喝醉了的小女孩兒毫不自知。
言粟這個小女孩兒本孩兒,點了點頭,對著鐵門內喊了一聲:“有……有人嗎?救……救我們……”
一邊喊,一邊差點摔倒在地上。
沈眠川眼疾手快,把她攬回懷里,輕聲道:“傭人都睡了,我們今天下不去了。”
他的身上,依舊是平時那股淡淡的,蘇炸天的味道。
沐浴過后的他,還多幾分沐浴露的清香。
月色下,他好好看,好看得像是從月光里降落下凡間的天使,讓人不舍得直視。
言粟突然鼻子一酸,一把摟住沈眠川的胳膊,噴撒著酒氣,問他:“四叔……你是……是不是真的要和岳……岳吟心結婚啊?”
看著言粟微醺的眼眸里委屈的小眼神,傳說中鐵石心腸的沈眠川,頭一回心里涌上了一陣酸澀。
他想要解釋給她聽,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岳吟心,從來沒有想過要娶任何人。
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沈眠川雙臂攬著言粟的腰,正要開口。
“四叔……”懷里的小家伙突然踮起腳尖,他脖子上的兩只手用力把他往下勾。
他稍微一配合……
兩個人的臉迅速靠近,四片唇聚集在了一起。
綿軟的觸感,清甜的酒香,就像一顆在酒壇子里浸染了兩分鐘再吹成團的棉花糖。
甜到了沈眠川的心窩里。
讓人沉醉,而欲罷不能。
他的手掌,一手攬在她的后腰上,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腦勺。
她用力踮著腳,他微微勾著頭。
這樣的角度,剛剛好。
清泉呷咂,唇齒留香。
抵死纏綿,月光為鑒。
終于,言粟腳尖踮麻了,一不留神,卸了力,腳后跟站回了地上。
兩個人分開。
言粟茫然地睜開眼,看著沈眠川含笑的眼神,猛然回過神。
她剛剛是不是在……和他……親親?
沈眠川只是看著這樣迷茫的言粟,笑而不語。
他似乎很享受觀賞小家伙這樣迷茫的模樣。
言粟明明已經站不穩了,卻突然故作清醒地清了清嗓子,問:“四……四叔,你上次問我的……那句話,還算數嗎?”
沈眠川把差點又摔倒的言粟扶穩,輕聲笑道:“當然,我一直在等你的答復。”
言粟眨了眨眼睛,看著沈眠川,訥訥開口:“新年一過,就到了我得法定結婚年齡了,你直接娶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