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泡茶的，哪里會什么茶藝啊！
言粟頭疼地抬頭，正好和沈眠川望著她的眼神對視上。
他依舊在笑，但笑得比平常平淡許多，也像是真的想看她是不是會學了茶藝。
他的周圍，也都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談吐不凡，也都體面大方。
“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這么多人估計不好意思了。”
“沒關系，你表演，我們欣賞，大方一點。”
言粟站在原地，聽著大家溫和的鼓勵，緊緊咬著嘴唇。
怎么辦？她真的不會茶藝啊。
媽的，好想撂下東西直接走啊！
但是走了的話，今天到手的工資不就泡湯了嗎？
整整2000塊錢……
“今天沈總請客，不要掃了他的興才是。”
“是啊，難得沈總今天有雅興，還真是不多見。”
聽見這兩句話，言粟心里一陣火氣竄了上頭，把手上的茶壺往大圓桌上一放，由于弧度過大，有幾滴茶水灑了出來，濺到沈眠川面前的盤子上。
靠，不就是2000塊錢，爺不要了！
“沈眠川，這里這么好看一個大美女要給你展示手藝你不看，你明知道我不會什么茶藝，還指定讓我表演，想看我出丑不如直接給錢讓我表演一個坐地大哭怎么樣？”
言粟冷著臉把一番話說完，周圍的人紛紛愣住了。
一個小小服務員，敢公然頂撞……沈眠川？！
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候在一旁正好聽完言粟一番話的大堂經理，瘋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有沒有規矩？還不趕緊給沈先生道歉？！”大堂經理竄過來，一把拽住言粟的胳膊，劈頭蓋臉一頓批評，要不是礙于這里有貴客，他簡直恨不得把言粟原地剁了。
“道歉？沈眠川，要我道歉是吧？口頭道歉還是書面道歉，你要不要選一個？還是兩個流程都走一遍才能平息你現在的怒火？”
言粟也豁出去了，反正2000塊錢一天的工資，她不要了。
她現在就是很生氣，明明是她的仇人的兒子，還想當眾讓她出丑，她不找他們償命都是好的了，還道歉？
想得美！
這下，大堂經理真的瘋了，恨不得把言粟揉進地里去，然后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手下的員工會以這樣的方式得罪這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沈先生，對不起對不起，這丫頭真的是今天新來的，沖撞了您，不好意思，我們一定嚴加教訓，不會姑息這種個人行為！”大堂經理用衣袖使勁擦著汗，臉上又紅又濕。
“不如你給他們表演個茶藝吧，表演不好也算個人行為。”言粟抱臂站在一旁，冷聲道。
“你閉嘴！你你你……你滾出去！”大堂經理指著言粟的鼻子，大吼。
周圍的人，和沈眠川不說交情有多深，但是多多少少是有些了解的。
頭一回見到趕在沈眠川面前如此囂張的女人，并且沈眠川的表情看上去還……并沒有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