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難怪還是沈總的女人!”
言粟苦笑著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是啊,更沒人知道,所謂沈眠川的女人,是她父母雙雙被害死和十年的孤兒生涯帶來的結果罷了。
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沈眠川突然出現在辦公室。
不等沈眠川開口,何小可用最快的速度回避了。
其實沈眠川想說的是:“沒關系,我說兩句話就走。”
看著何小可的背影,言粟有點心疼,這些孩子過于敏感了。
“沈先生,有事嗎?”言粟問。
沈眠川把手上的蛋糕盒子放在言粟面前的桌子上,道:“晚上我有個酒會,你愿意陪我去嗎?”
言粟想也沒想,笑著拒絕了:“不了,冬至在家,回家太晚他會不習慣。”
“好,那我讓錢沅來接你。”沈眠川向來不會為難言粟,言粟不想去,他就不會勉強。
“多謝。”言粟沒再看他,目光盯著電腦屏幕,意思是說完了可以走了。
沈眠川頓了頓,邁著長腿離開了。
言粟偷偷看了眼他的背影,很快就恢復到了工作中。
晚上的酒會,是白簌的父親,白老爺子做東,剛從歐洲回來,隨便找了個由頭,就把一幫湛城的名流聚到了一起。
白老爺子德高望重,大家都挺敬重他。
白簌又是白老爺子老來得女,疼愛得不得了。
這不,剛回來就聽外人說自己的寶貝小女兒在沈眠川這兒受了委屈,要找個由頭給她做主。
酒會上,沈眠川一襲工作中的墨藍色西服,坐在白老爺子身邊,形色清俊,身姿挺拔,矜貴從容。
時而沉默聆聽,時而侃侃而談。
寒暄和商界的發展聊完了,總算到了正題。
白老爺子跟身邊的侍應說:“把簌簌叫過來。”
然后看向沈眠川,道:“三十而立,眠川也是時候為自己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
沈眠川當然知道他想說什么,道:“勞伯父費心,早已做過周全考慮。”
白老爺子皺了皺眉,隨機笑了出來,道:“是考慮得不夠周全,還是無疾而終了?”
反正就是不承認沈眠川現在已經有另一半,白的都要說成黑色,有的都要否定成沒的。
“伯父不知,我太太年紀不大,為人也低調,所以沒有興師動眾告知各位。”沈眠川說得誠懇,淡定從容。
這時,剛剛走過來的白簌,聽見“我太太”三個字,頓時臉色煞白。
太太,明明還沒結婚,怎么就已經是太太了?
白老爺子也是同款反應,愣了好一陣,才笑著開口:“無妨,合不合適總要多相處相處才能知道嘛。來,簌簌,你坐眠川身邊。”
“沈總好。”即便在白老爺子面前,白簌也要禮貌地跟沈眠川問了好,才敢坐下。
沈眠川微笑頷首示意。
“眠川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再怎么低調,喜酒總得請我們喝一杯吧?”白老爺子繼續試探。
他當然知道他們根本還沒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