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楠和容惜見沈眠川義無反顧地向著言粟,都有些生氣。
“眠川,我們是孩子的爺爺奶奶……”容惜的語氣尚還緩和,只是略微有些失望。
沈文楠卻氣得過分,指著沈眠川,罵道:“你這個不孝子,擅作主張改了沈氏集團的名字,我都已經不打算跟你計較了,你卻連我孫子都不讓我們認嗎?”
沈眠川挑了挑眉,走到言粟身邊,極盡溫柔的語氣,問言冬至:“冬至,媽媽有不允許你叫爺爺奶奶嗎?”
言冬至趕緊搖頭,否認道:“爺爺奶奶,你們誤會媽咪了!”
沈眠川垂眼笑了笑,看向沈文楠,道:“爸,粟粟不會那么不講理。”
沈文楠氣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道:“你意思不講理的是我們咯?!”
說著,沈文楠就已經有了動手的沖動。
這時,他衣兜里的手機響了。
“喂,小雨,怎么了?”他放低語氣,舍不得把火氣撒到自己的寶貝兒女兒身上。
“沒帶鑰匙?沒帶鑰匙你出去玩會兒!我跟你媽現在回不去!”
“誰讓你大白天喝酒了?行行行,別亂走動,我們馬上回來!”
掛斷電話,沈文楠對著容惜無奈道:“走吧,小雨喝醉了,沒帶鑰匙,家門口等我們。”
他說得很不甘心。
容惜也很無奈地搖搖頭,不舍地看了看冬至,道:“冬至,爺爺奶奶下次再來看你啊!眠川,你好好照顧我孫子。”
“老爺夫人,不留下吃午飯嗎?”夏姨從廚房追了出來,疑惑地問。
“不吃了,哪里敢吃他們的飯?!”沈文楠說著,已經換好鞋出了門。
“父親母親,慢走。”沈眠川客氣地告別。
容惜嘆了口氣,趕緊跟了上去。
午飯過后,言粟陪言冬至睡午覺。
“媽咪,爸爸呢?”言冬至躺在床上,眨巴著大眼睛,問。
“爸爸要工作呀,在書房呢。”言粟替他搭好毯子,回答道。
自從沈文楠和容惜來過之后,言冬至看上去就一直好像有什么心事。
言粟覺得,言冬至小小年紀,不應該藏著什么心事,她擔心他這么憋著會憋壞,于是試探著問道:
“寶寶,有沒有什么話想告訴媽媽呀?”
言冬至眨了眨眼睛,有一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但想了片刻,還是覺得坦白。
“媽咪,我看著爺爺奶奶,感覺不像壞人,就是脾氣有些不好。”
言冬至糯糯的聲音說出這樣小大人一般的話,言粟有些哭笑不得。
“媽咪沒有說爺爺奶奶是壞人呀。”言粟擔心自己對沈文楠和容惜的情緒影響到言冬至,所以咬了咬牙,不動聲色地用輕松的語氣解釋道。
言冬至搖了搖頭,神色變得凝重,他皺著眉頭,緩緩抬眼,看向言粟,道:“前兩天,把我關在那棟破屋子里的大叔大嬸說,我的爺爺奶奶,害死了我的外公外婆……”
言粟本來還聽得頗有興致,越聽越不對勁。
最后被嚇得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