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交差,我們還得再生一個,讓它跟我姓。”沈眠川把言粟壓在身下,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感受著她動脈溫熱的跳動。
“沈眠川,我代碼還沒寫完……”言粟睜大眼睛,緊張地看著天花板,胸前的雙手用力推拒著沈眠川的胸膛。
“忙完再寫。”沈眠川啞聲開口,說完,嘴唇已經封住了她的唇。
沈眠川就像一把火,總是能輕易地把言粟點燃。
言粟回應著,手臂已經不自覺地纏上他的腰,感受著他流線型的人魚線。
“沈眠川……”言粟輕聲喊他。
“嗯?”他甚至無暇從鼻腔擠出一個音調來回應。
“你是愛我的吧?不是愧疚嗎?”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言粟就是固執地想要問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很嚴肅,沈眠川當然知道。
于是,沈眠川停下嘴巴上的動作,輕輕撐起身子,看著言粟,認真地把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粟粟,我愛你。或許在你小的時候,我是想要補償你,但是四年前,我讓你跟我回家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準備好把我的后半生交給你了。”
從一開始,言粟最介意的,其實就是沈眠川對她的好都是出自于愧疚啊。
“好。”言粟含著淚,笑得明媚燦爛。
再然后,沈眠川怎么也沒有想到,言粟突然翻身坐了起來,反被動為主動……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這樣,試試吧。”
沈眠川沒有說話,看著言粟認真而投入的模樣,整個人像是沉入星海里的一艘船。
徜徉于無垠,飄渺不定。
他當然喜歡,他太喜歡了。
此刻,是他最遺憾他們錯過了整整四年的一刻。
他錯過了他們太多的美好了。
終于,在沈眠川派人地毯式搜查言茹曼的第五天。
他們有了她的下落,是焦健安提供的。
言茹曼知道焦健安把真相都告訴言粟和沈眠川之后,再次找人上門把焦健安打了一頓。
本就殘廢的焦健安,毫無還手之力,被打得很慘。
郁欽知道之后,第一時間把他送進了醫院。
“她到底是不是人?!”言粟看著病床上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的焦健安,心里一陣酸澀。
他不想同情殺害自己父母的人,但他確確實實是個可憐人。
就在言粟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前不久剛認識的人出現在病房門口。
“爸?你沒事兒吧?你怎么傷得這么嚴重……”
聽聲音,言粟認出了她,回頭一看,還真是。
“焦意雪?”言粟輕聲喊她。
焦意雪聞聲回頭,擦掉眼淚,看清了來人。
“姐姐,你怎么在這兒?”焦意雪顯然也很吃驚,驚訝于這個世界真的很小,本以為他們這樣的身份差距,這輩子也不會再碰到了。
“他……是你爸爸?”言粟皺了皺眉,眼神有片刻的閃爍。
焦意雪點頭,臉上都是疑惑。
她是焦健安和言茹曼的女兒,也就是她的表妹。
更是那個被用來威脅焦健安犯下彌天大錯的人。
這個世界真的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