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意雪從小跟焦健安一起吃低保長大的,又勤儉老實,所以連私家車的副駕駛也沒有坐過。
言粟見到這樣的場景,心里一酸。
如果沒有發生這一切,如果她的父母還在,他們應該也會很寵愛這個外甥女的吧?
她只能迫使自己不再去想,以后能幫她過上正常的日子就好了。
言粟這樣寬慰自己。
到了家,言冬至正好下課,見到家里來了個小阿姨,一把撲進沈眠川的懷里,問:“爸爸,這位阿姨也是來教我讀書的嗎?”
言粟嘴角一抽,氣鼓鼓地等著言冬至,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媽咪也回來了,你為什么只抱爸爸?”
言冬至和沈眠川對視一眼,父子二人深覺大事不妙,于是沈眠川趕緊把言冬至抱到言粟身邊,言冬至在沈眠川懷里,伸出兩只胖乎乎的手臂,在言粟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道:“好了好了,抱過了,女人就是喜歡爭風吃醋的。”
焦意雪站在一旁,本就因為走進這么大而豪華的房子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又見到他們一家三口幸福和諧的模樣,泛起一縷焦躁不安的情緒。
這個英俊無雙的男人……穿著西裝,寵溺地抱著孩子的樣子,已經超出了她對最理想的丈夫的所有幻想。
“我先不跟你計較,過來,這是表姨,冬至,叫表姨。”言粟拉起焦意雪的手,給言冬至介紹著。
言冬至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焦意雪一回合,露出甜甜的笑容,道:“表姨好,我叫言冬至,因為是冬至那天出生的,所以我媽咪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言冬至……”焦意雪低著頭朝向言粟,輕聲問,“姐姐,你們孩子跟你姓啊?”
言粟怔愣住,尷尬地笑著,眼珠子轉了好幾圈,道:“啊……那個……這……”
這時,沈眠川平靜的聲音傳來,替她解了圍:“冬至這個名字,姓言比較好聽,我們打算以后生個夏至再姓沈。”
言粟尷尬地笑了笑,含糊道:“啊,是啊,哈哈……”
言冬至突然不冷不熱來了這么一句:“唉,不管是嚴冬還是深冬,我這冬至的道路都不好走啊……”
嚴冬,深冬……言,沈?
言粟聽完,差點一巴掌拍言冬至屁股上,這么小就學上諧音梗了,諧音梗要扣錢的知不知道?!
“意雪,你跟我來。”言粟拉著焦意雪,往樓上走。
“我聽說你平日里也沒有回家,我不知道是因為你不想回那個家,還是因為做兼職沒有空回家。以后這個房間就是你的,你如果在學校呆久了膩了,隨時可以回來。”言粟一邊說,一邊把焦意雪帶進了一個二樓的房間,和主臥在同一層樓的同一側,只隔了一個轉角。
焦意雪的臉上瞬間浮現起惶恐不安的情緒,她低著頭,喃喃道:“姐姐,你對我真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房子,更沒想過,里面還能有我的房間……”
而且,她前兩天已經看過言粟給她的那張卡了,存款是五個零。
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