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又多不在乎呢?不在乎的語氣甚至是把這兩年多的自己都否定了個徹底。
沈亭有些心疼,皺了皺眉,上前一步,一把拉起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里。
正在故作不屑,侃侃而談的沈寐雨,突然就愣住了,還是堅持把最后半句話說完了,“粟粟……除外。”
他的掌心很干爽,很溫暖,被他牽著,莫名有一種安全感。
甚至能感覺到一股股電流竄過全身,直達腦門。
“打算在祁城呆幾天?”沈亭落落大方地問。
“不……不知道,我辭了工作來的。”沈寐雨訥訥地回答。
“去商場,你得買幾件換洗的衣服。”沈亭拉著她往商圈的方向走去,走得那么自然。
沈寐雨還沒有回過神,就已經被推進試衣間了?
靠,她為什么要試衣服啊,她要一排一排地買!
用言粟的話來說,沈寐雨一聲不吭離開湛城去找沈亭,是因為知道如果提前告訴了家人,她肯定會被阻攔。
沈亭已經是一個外人了,沈家和他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甚至因為他戳穿了當年的真相,沈義D和付琳已經一個月沒見面了。
一堆共枕多年的夫妻,因為孩子的真相,鬧得家里雞犬不寧。
誰都沒法原諒那個捅穿真相獨立離開的“始作俑者”。
“小雨有她自己的想法,我只是擔心她的安危,只要她沒事,她做什么都可以,”沈眠川替言粟盛了碗湯,“粟粟,你也是一樣。”
這段話,言粟停過很多次了,她甚至懷疑,如果有一天她殺人放火了,沈眠川也不會對她說一句重話,甚至還會為她去頂罪。
“好好好,你放心,我能殺人絕對不放火,能搶劫絕對不偷竊,怎么樣?”言粟喝著湯,含糊道。
沈眠川笑著看著她,寵溺地輕聲道:“世界上最好的人和物都在你身邊,你沒有必要去搶的。”
“最好的人?啊?哪里呢?我怎么完全看不見?嗯?”言粟故意把眼神避開沈眠川,左顧右盼四下張望著尋找著。
沈眠川笑了笑,一把拉起言粟的手,放在他的胸膛前,感受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道:“或許不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但我一定是并且一定保持是全世界對你最好的人。”
沈眠川說過很多這樣的話,但是真正是情話的字眼卻很少,言粟聽得依舊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那你……加油……”言粟說完,把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來,端起湯碗一飲而盡,干了個徹底。
沈眠川站起身,忽然想起什么,輕聲問:“晚上有個晚宴,粟粟會陪我去的吧?”
“唉,我覺得爸爸和媽咪現在越來越不把我當外人了,能當著我的面說這么肉麻的話,就不怕我吃不下早餐,然后發育不良嗎?”言冬至一邊啃著玉米,一邊叨叨著。
“陪你去。”言粟理也沒理言冬至,笑著看向沈眠川,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言冬至:“……”
被無視得徹徹底底,果然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