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安全感,但她卻救了她一命,所以她想要像照顧自己孩子一樣,給足她安全感。
白簌一直沒醒,夏姨就一直守著。
晚上,沈眠川回到家,言粟先偷偷觀察了沈眠川的表情,確定他好像沒有什么情緒上的波動之后,才試探著問他“沈眠川,你知不知道,夏姨和白簌受傷了,現在在醫院住院?”
沈眠川挑了挑眉,道“知道,我下午已經讓郁欽安排了一個人去醫院照顧夏姨了。”
言粟瞇了瞇眼睛,抬眼看向沈眠川,道“特意強調照顧夏姨,沈眠川,你這樣會不會有點欲蓋彌彰了?”
沈眠川笑著把言粟摟進懷里,道“我的寶貝會不會太敏感了,嗯?”
“那你為什么要強調照顧夏姨?我明明提的是夏姨和白簌都住院了。”言粟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但是礙于之前白簌和沈眠川那一層莫名讓她反感過的關系,她就是想要矯情一起。
沈眠川卻對這樣的言粟感到非常新鮮,于是樂呵呵抱著言粟坐了下來,讓言粟坐在他的腿上,才慢悠悠開口“因為只是夏姨是我們自己人,我派去的人也確實只照顧她。再者,白簌是郁霜同父異母的妹妹,即使郁霜再冷血,作為一個醫生,還是一個有著該有的職業道德的醫生,郁霜不會虧待白簌的,所以她的事,根本不需要我們外人來考慮。”
言粟聽完這番話,有一種雖然沒有聽明白為什么沈眠川要強調“夏姨”這件事,但是聽得卻是一本滿足。
這確實就是她想要聽見的話。
當初,白簌拿著一紙作假的“親子鑒定書”,說言冬至不是沈眠川的親生兒子,說沈眠川早已看過那份親子鑒定書……當時,言粟對她的厭惡已經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
她當時的心有多死,就有多討厭白簌。
以至于到了此刻,聽見沈眠川親口說出這些話,她還是有些恍惚,好像……那一刻就在昨天,又好像,那一刻從來不曾發生,至少在沈眠川的心里,從未發生。
凌晨3點,湛城市一院。
夏姨躺在病床上睡著了,也是剛睡著沒多久。
突然,一聲尖叫沖入她的耳膜,把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夏姨聽著聲音熟悉,連忙睜開眼睛,把燈打開一看——
旁邊病床上,那個一直躺著的小姑娘坐起來了,正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縮成一團,戰戰兢兢地看著四周,做著防備的姿態。
“小白,你醒啦?”這是夏姨第一次這么稱呼她,夏姨也是今天下午才注意了白簌的病歷本,知道了她的名字。
“這是哪里?這是哪里?放我出去,救救我……”白簌見到夏姨,立馬開始語無倫次,一邊說一邊往后退,退到床頭板上,沒有空間可以退了,還被床頭板嚇了一跳。
“小白,我是夏姨,沒事兒,這里是醫院,我一直在這里陪著你的!”夏姨強撐著站起來,對白簌伸出雙臂,想讓白簌安靜下來,不要再讓傷情復發,或者影響了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