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依舊如初見那般溫柔明朗:“粟粟,我們剛剛去家里看了冬至,郁欽的母親郁阿姨把他照顧得很好,你不用擔心。”
“好,沒有告訴冬至沈眠川的事情吧?”言粟問。
沈寐雨接話:“我們都沒有說,但是言冬至是被遺傳的什么基因啊,那腦袋瓜,雖然不知道我哥具體怎么了,但是猜也能猜到是出了什么事。只是他太懂事了,知道我們都不說肯定有不說的顧慮,所以也根本沒問。”
言粟點點頭,道:“那就好,他自己應該會調節。”
“行了,證給你看了,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要是我哥今晚醒了,給我們打電話。”沈寐雨說著,從床單上撿起兩個結婚證,放進了包里。
言粟點點頭,送走了沈亭和沈寐雨。
這是她佩服的兩個人,兩個不畏世俗的眼光,不懼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回到湛城開始共同新生活的兩個人,該有多大的勇氣和多么灑脫的決心。
回到病房內,言粟看著沈眠川,自從沈寐雨也發現沈眠川的氣色好一些之后,言粟覺得自己的心境都開闊了許多。
剛一坐下,手機上彈出一條新聞推送。
國內最知名天才珠寶女設計師Yu時隔兩年再出限量版鉆石對戒,聲稱靈感來自于她的未婚夫……
Yu就是沈寐雨。
言粟記得,這是沈寐雨混圈子的花名。
這一嘴狗糧,滿分!
言粟笑著看著那條新聞上的戒指,看著看著,眼角盈上了淚花。
“沈眠川,你看見了嗎?他們結婚了。”
醫院樓下馬路邊的車內,沈寐雨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駕駛座里的沈亭:“回家。”
“好。”沈亭輕聲回應,嘴角噙著笑,眼里是滿滿的溫柔。
沈寐雨系好安全帶,下意識看著他,問:“你準備好了嗎?以后再進我家,身份就不一樣了。”
沈亭笑了笑,側眼看著沈寐雨,溫柔的薄唇勾起完美而柔和的弧度,道:“早就準備好了。”
車輛啟動,留下一陣引擎聲,和言猶在耳的甜蜜。
在醫院陪伴昏迷中的沈眠川的這幾天,或許是言粟這輩子最閑暇的幾天,什么也不用管,只需要靜靜地陪著他,時不時地,接待一下來探望他們的親友。
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有更加平和的心境來跟他們相處,少掉了很多浮華和煩擾的糾纏與干擾。
這天,送走沈亭和沈寐雨,丁豆蔻也來了。
言粟見到門口站著的丁豆蔻時,才真正意識到,沈眠川出事這件事,可能全世界都知道了,它早就已經不是一個秘密。
“粟粟,怎么出這么大事都不告訴我?”丁豆蔻紅著眼睛跑進來,一把抱住言粟,委屈的很。
言粟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上,嫌棄道:“你倒委屈起來了?我都沒哭!”
丁豆蔻吐了吐舌頭,偏著頭盯著言粟,問:“真的沒哭過?”
言粟瞥了她一眼,轉身給她剝了個橘子,塞她嘴里,讓她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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