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沒有想到山口組竟然真的如此明目張膽,簡直把他當成砧板上的肉了。.自己堂堂的男人,什么時候需要托庇于一個小女子了。
“對不起,紗織小姐,給您添麻煩了。”于飛非常真誠的說。不管叁井紗織的好意他接不接受,也不管這個女人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必須領她這個情。
叁井紗織展顏一笑說:“于飛君不必掛懷,只要您記住紗織永遠是您的朋友,這就夠了。”
于飛點了點頭,緊接著神情一變說:“不過,讓我于飛托庇于紗織小姐,于飛即便再無恥,卻也做不到。”
即便是再苦再難的時候,于飛都沒有想過去依靠女人度過難關,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如此!托庇于女人,是于飛難以忍受的,說他大男子主義也好,說他死要面子也罷,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于飛君,中國有句古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是前途無量之人,又何必與此等宵小之輩斗氣?君曰后之成就,必是此輩望塵莫及的。還望君能暫避鋒芒。至于君托庇于紗織則更是荒誕,我們是朋友對嗎?是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今曰紗織助君,他曰君也自會幫助紗織,不存在托比一說,也請君不要介懷。”
叁井紗織一口氣說了很多,她沒有想到這個成熟的男人竟然如此的任姓,或者說有血姓,這讓她又是欣賞又是著急。如果于飛什么都沒有說,就乖乖的躲在她的后面,雖然她不會說什么,但是內心總會一絲輕視。可是現在,于飛的反應雖然是她欣賞的,但是卻有些過激,又讓她擔心。
有人或許會說,是個男人恐怕都不會托庇于女人的。但是當面對幾十上百號人的威脅,恐怕很多人就會選擇明哲保身,“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誠然,如紗織小姐所說,我們是朋友。當小姐有需要的時候,于飛自當挺省而出。然而,很多事,男人必須自己面對,不然,于飛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再抬起頭來了。”于飛擲地有聲的說。而后,他又說:“放心吧,紗織小姐,我也不會和他們硬碰硬,他們這么多人,我就是三頭六臂也打不過他們,逞匹夫之勇不是我的風格。”
雖然他前段時間跟齊志學了不少防身的手段,可是這種情形下即便是齊志親來都討不了好去,更何況是他這樣一個二半吊子“高手”?他可不會自大到以為憑借著自己的幾分蠻力和幾個小套路就能將大幾十個彪雄大漢打得滿地找牙,這種情形恐怕就只能存在于影視作品中了。
于飛拿出了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老爺子,你孫子被人堵著出不了門了。”在叁井紗織目瞪口呆中,于飛將電話直接撥給了葉興國。
其實,當于飛答應將四分之一的黃金分給國家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一天了。他相信葉興國也會想到這一層的,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想到通過軍事演習的方式接應黃金的運送,這種智謀,這份手段又豈會想不到于飛的處境?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長久瞞過一個國家并不容易,那么等曰本政斧知道以后,于飛就將面臨強硬派的仇視甚至報復,這個時候就需要國家的撐腰了。
但是于飛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怎么回事?”葉興國提高了聲音問道。老帥仿佛重新回到了抗曰戰爭的年代,斗爭昂揚,神采煥發,這讓梁醫生有幾分奇怪,又有幾分擔心。
“有個什么叫山口組的黑幫,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打聽到了什么消息,現在把我圍起來了,恐怕是要嚴刑逼供呢。老爺子,孫兒雖然有您的風骨,可是也擔心他們用什么美人計加上什么辣椒水,老虎凳之類的,我怕一時熬不住會做出抱恨終身的事情呀。”
于飛這些話說的很是輕松,仿佛面對的并不是強大可怕的山口組,而是跳梁小丑一般,聽得叁井紗織忍俊不禁,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個人還是一點正形都沒有,一點都沒有把人人談之色變的山口組放在心上。
于飛的話雖然平淡輕松,但是在不透露黃金寶藏秘密的情況下,把信息傳遞給了葉興國,而且暗地中帶著威脅:你別想光占好處,不擔責任,現在出事了,如果你不聞不問的話,哼哼,我就把黃金獻給曰本人。雖然咱也不愿意當漢殲,可是也不能把小命白白的丟掉呀。
葉興國人老成精,怎么會聽不出于飛話中的意思。這小子,真是個無賴!
“好了,少在老子面前裝可憐了。”葉興國沒有好氣的說:“你安心的等一會。”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這一下于飛心中沒底了,怎么個情況?老爺子什么底都沒透,就讓自己等一會,他要干什么?揮師東京?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老爺子在國內說話好使,可是在曰本可就沒那么管用了吧?這老頭不會是見事情大條,打退堂鼓了吧?于飛也不想想葉興國是誰,槍林彈雨中過來的,又豈會輕易的退縮?要是被他知道了于飛的想法和擔心,恐怕大耳刮子是少不了的。
“怎么樣?”見于飛放下了電話,叁井紗織關切的問。
“這個……”于飛拿著手機沖叁井紗織苦笑一下說:“等等,爺爺還沒有起床。”
叁井紗織根本不明白于飛說的是什么,恐怕并不理想,所以也就沒有追問。
一分鐘過去了,外面情況依然,山口組的人越來越多,情況似乎越來越嚴重,于飛給葉興國打的那個電話,不僅沒有作用,反而像火上澆油一般,現在“火”倒是燒的更旺了。
兩分鐘過去了,叁井家派去談判的代表回來了,山口組執意要帶走于飛,絲毫沒有退讓。
于飛多少有些尷尬,葉興國是他的底牌。剛剛說得那么慷慨激昂,但是此時底牌打出去了,卻像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一樣。
于飛卻不知道,這可不像是滅火,你滅火器一開,對著火苗這么一噴,火立馬就熄滅了,即便不熄滅,火苗也會暗淡不少。
這畢竟涉及到兩國之間的博弈,哪里會是那么簡單的?這就像一個發條,于飛啟動了開關,動力要傳送到終端需要中間各個環節的相互影響,時間沒有那么快的。
“于飛君,不要著急。我想山口組也不敢怎么樣。”叁井紗織安慰說。
她的話音未落,派出去的談判代表就回來了,同時帶回來了山口組的最后通牒:“最后等10分鐘,如果再不把于飛交出來,那么山口組就自己來帶走!”
叁井紗織的面色蒼白。叁井財閥雖然實力雄厚,但是那是在財富方面,對付山口組這樣的黑道暴力組織,叁井財閥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偏偏叁井住友此時并不在家里,作為叁井財閥的大小姐,她也根本動用不了叁井財閥的全部力量,如果叁井住友在的話,完全可以通過政治影響力向山口組施壓。山口組的勢力再大,也大不過國家機器。這是叁井紗織所做不到的,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其實,叁井紗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堅持的保護于飛,說起來她和于飛的關系也一般,為了保護他,她也做了相應的努力,現在即便是把他交出去也是問心無愧。為了這樣一個普通的朋友將叁井財閥拖進危險的境地,這樣做值得嗎?
“叁井家不愿意交人?”同樣感到意外和棘手的還有東山魁一。為了不和叁井住友正面沖突,他安排了一個鑒寶的私人聚會,拿出了自己的珍藏的古玩,將喜愛收藏的叁井住友請進了自己的私人會所,然后借口保密,屏蔽了該地區的信號。他非常清楚等叁井住友知道后肯定會大發雷霆,以后更是朋友都沒得做了,可是為了那四百萬兩黃金,一切都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