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要回去了?”叁井紗織很明顯是聽到了于飛的通話。
“是的,交流的行程也快結束了,不是嗎?”。于飛說。雖然是代表隊的成員之一,但是于飛除了參觀東京國立博物館之外,其他的時候幾乎都沒有一起行動過。
“是呀,行程是結束了,不過我還想邀請于飛君留下來再呆一段時間呢,畢竟我們只是逛了東京的古玩市場,在其他很多地方,比如大阪,名古屋都有很多出名的古玩市場,以于飛君的運氣肯定會收獲很多珍奇古玩的。”叁井紗織進一步誘惑說,她清楚的知道于飛感興趣的是什么,所以一上來就拋出了最具誘惑力的誘餌。其實她也不清楚為什么會邀請于飛留下來,是客氣、禮貌嗎?當然不是,紗織就是喜歡呆在于飛身邊的感覺。
“不了。”出乎叁井紗織的意料,于飛竟然直接決絕了:“古玩市場那么多,我哪里逛的過來?再說了中國流落海外的珍奇古玩那么多,我一個人渾身是手又能收幾個,與其那么辛苦,不如想想別的辦法,比如……”于飛舉了舉手中的《紅白芙蓉圖》,自得一笑:“交換。”
叁井紗織無語的笑了笑。
聽他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交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樣。如果你拿不出對方感興趣的物件,對方又怎么會和你交換?真不知道他的底氣來源于何處。
因為歸期臨近,早稻田大學方面準備了一個熱鬧的送別酒會。
對于這樣的氣氛于飛并不是特別喜歡。一個人找了個角落,默默的喝點東西。
“我找了一圈,原來你躲在這里呢。”叁井紗織走過來坐下說。
“怎么不一起玩呀。”
于飛搖了搖頭說:“我不太會。”
于飛指的是跳舞。要說他不太會其實并不真實。作為學生會主席,于飛的舞跳的還是不錯的。
“明天就要離開東京了,這段經歷在于飛君的記憶中會是怎么樣的色彩呢?”叁井紗織似有所指的問。
于飛微微側過頭,想了一年,說:“金色。對,沒錯,是金色。”
“金色?”叁井紗織有些疑惑。“于飛君是指古玩的收獲嗎?如果是那樣,紗織倒是覺得水墨的色彩更恰當喲。”
于飛微微一笑,不得不說叁井紗織非常有藝術范。和她一比,自己就是一個俗人。他說的金色其實還是因為那四百萬兩黃金!
葉建軍已經打過電話來了,因為害怕信息泄露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于飛放心。一切都已經安置妥當。想想回去之后就能看到超過四百萬兩的黃金整整齊齊的擺在自己的面前。于飛就不由得一陣激動。
“那在于飛君的記憶中,會有紗織的位置嗎?如果有的話,紗織又會是什么樣的顏色呢?”叁井紗織突然問,同時一雙火辣辣的眼神盯著于飛,微微帶了些酒色的雙頰嬌艷迷人,讓于飛不敢逼視。
“于飛又怎么會忘記紗織小姐呢?”于飛悠悠的說,雖然他對叁井紗織并沒有愛戀,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個日本的小妞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曾經多次幫助過自己!如果沒有她。恐怕自己會遭遇到更多的困難和危險。
有一句話叫最難消受美人恩,現在的于飛就是這種感覺。
“如果非要給紗織小姐找一種顏色。我想沒有比紫色更恰當的了。”于飛說。
“紫色?”叁井紗織一時沒有明白于飛話中的意思。
“沒錯,是紫色,美麗典雅而又神秘迷人。”于飛說。
“我可以把這看做一種贊美嗎?”。叁井紗織燦爛一笑說。
“難道這還不算是贊美嗎?一定是你平時聽到的贊美太多了。”于飛笑著說。對于紗織,不論是好感也罷,提防也罷,反正自己馬上就要離開日本了,以后再見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了,說一些好話給她聽也算不了什么。
“其實,我常常想,要是紗織小姐能夠到中國長住該多好,那樣的話,我一定會帶著紗織小姐走遍中國的每一個美麗的村落,在雞犬相聞中曬上一個下午的陽光,舒服而悠閑。”于飛又開始隨意的畫餅了。
“于飛君,你說的真的很美,有機會我一定會常去中國,到時候于飛君可不要食言喲。”叁井紗織笑著說。
“啊?怎么會?怎么會。”于飛連連否認。心中則在想,這個日本小娘皮也真是的,連個客氣話都聽不出來,白瞎了這么漂亮的一張臉蛋了。
第二天一早,在日本早稻田大學學生代表的歡送下,寧都大學的學生代表踏上歸途。于飛并沒有和寧成峰他們一起回到寧都,而是坐上了開往京都的飛機。畢竟還有黃金的事還沒處理呢。
下了飛機剛開機,冷雨菲的電話便打了進來,看來很有可能前面已經打了好多個了。
一接起電話于飛便聽到了冷雨菲哭泣的聲音。
他的心中一跳,難道是冷艷珠寶又出事了?也不至于呀,老龍翔已經偃旗息鼓,龍廣宇也已經服輸,難道還有人不開眼打冷艷珠寶的主意?再說了,在他離開的時候,冷艷珠寶原料充足,資金鏈也非常穩固,根本就沒有可乘之機呀。
“霏霏,你先別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說,沒有過不去的檻。”于飛連忙安慰說。
他現在確實有底氣說這樣的話,手里握著上百億的資金,于飛有這樣的底氣。如果老龍翔之流重來,那他可就不會簡單的讓他全身而退了。
“于飛,我爸醒了。”冷雨菲斷斷續續的說。
“嗨!這是好事呀。”于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那你哭什么呀?害的我還以為又發生了什么事了呢。”
于飛上次來京都的時候已經將冷峰腦中的淤血大部分都給清除了,慢慢調養應該很快就會恢復。這段時間一忙,于飛把這茬也就忘掉了,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醒了,還真是巧了。
“我知道我不該哭,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冷雨菲不好意思的撒嬌道。冷鋒昏迷的這段時間,她一個人撐得很苦,如果沒有于飛她很有可能根本就撐不下去。冷鋒剛剛醒來,她第一個便打電話給于飛,但是恰好于飛在飛機上,手機關機了。
冷雨菲隔幾分鐘便打一通電話,終于是打通了。
“還有,我爸想見你。”冷雨霏小聲的說。
這也在于飛的意料之中,畢竟冷鋒是冷艷珠寶的創始人和董事長,辛辛苦苦的幾十年,終于功成名就了,然后睡了一小覺。但是一覺睡醒之后發現自己已經變成前董事長了,甚至冷艷珠寶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已經姓于了,擱誰身上都要見一見這個奪權的對手。
“好啊,我剛到北京,先要處理一些事,然后我就去見叔叔。他現在還在那家醫院嗎?”。于飛說。
“啊?你到北京了?那太好了。你到機場了嗎?我現在就去開車接你。”聽到于飛就在北京,冷雨菲感到很驚喜。
“不用。你堂堂的冷艷珠寶的總經理開車來接我像個什么樣子?”于飛笑著說。
“那又怎么了,你還是董事長呢,總經理去接董事長又有什么不對?”冷雨菲開著玩笑說。
“我這個董事長馬上就要卸任了。”于飛嘿嘿一笑。之前他擔心冷雨菲沒有經驗管不好冷艷,擺不平內部的關系。
但是現在看來冷雨菲的能力值得信任,而且冷鋒已經醒來了,他已經不需要再掛這個董事長的名號了,是時候把冷艷珠寶還給冷雨菲了。至于他的投資——挽回了平洲公盤的損失,現在冷艷珠寶并不缺少這一個億資金。
“不,不,于飛,我不是那個意思。”冷雨菲連忙說:“我爸也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想看見見你,當面對你表示感謝!如果沒有你,恐怕冷艷珠寶現在已經成為了歷史。我已經把爸爸昏迷之后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他了。”
于飛哈哈一笑,說實話他現在確實沒有把一個億的資金放在眼中。
“霏霏,我也不是那個意思。等我辦完了事就給你打電話。叔叔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你多照顧好他,讓他少操點心,知道嗎?”。于飛不放心又囑咐了一句。
冷雨菲連連點頭說:“恩,我知道了。于飛——”
“啊?”于飛還以為冷雨菲還有什么話對自己說,便問道:“什么事?”
“謝謝你!”隔了好一會,冷雨菲才輕輕的說。
“嗨!客氣什么?我們是朋友。好了,先掛了。等我電話。”于飛掛斷了電話,因為他已經看到葉建軍派來接他的車了。
雖然電話已經掛斷了,可是冷雨菲依然拿著電話出神,并沒有放下來。
“霏霏,怎么了?于先生有時間嗎?”。病床上,冷鋒的身體雖然依舊虛弱,但是精神已經好多了。
“爸,他已經來京都了,估計很快就能來看望您。”回過神來的冷雨菲連忙走到父親的身邊坐下。
“爸,你是不是要和他談公司股權的事情的?”冷雨菲不放心的問。他擔心冷鋒是為了這個事要和于飛討要個說法。
“放心吧,你爸有這么老糊涂嗎?”。冷鋒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