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范建聽到于飛的聲音還有些害怕,但是—見到于飛現在的“落魄”樣子立刻就膽肥起來。
他以前是學生會主席又如何?現在他連學籍都沒了!就看他這一身的穿著就知道混的很不行了。這也很正常,現在的社會,本科生遍地都是,他一個沒有拿到畢業證的大學生誰又會待見?
不管走進入寧都大學,還是鑒寶大會范建都不知道,更別提后來的平洲賭石和日本之行的赤城山寶藏了,這些事連徐嬌嬌和張愛民等人都不知道,更何況是范建呢?
“于飛,咱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走,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田甜前兩天還說很久沒見你了呢。”張愛民不想于飛吃虧。畢竟他和別人干一架,即便是打輸了也沒什么。但是于飛以前是學生會主席,認識他的人很多,如果在學校門前被人打了,這臉還真不知道往哪里擱。
“哎別走呀!”范建豈能這么輕易的放過于飛,連忙攔過來說:“今天有幸又見到了前學生會主席,這太難得了,無論如何哥幾個都要親熱親熱呀,你們說對不對?”
身后的兩個高壯的同學一起附和,并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于飛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這樣的“極品”,不由搖了搖頭。至于范建和他身后的兩個同學于飛還真沒放在眼里。
范建帶著的那兩個同學雖然身體魁梧,但是除了幾分蠻力,其他也沒什么。可是要比力氣,于飛還真不相信誰會比他更大!
再說了,于飛還跟齊志學過幾天的格斗術,雖然只能算是三腳貓的工夫,但是比范建幾個人還是要強很多的。
于飛阻止了張愛比,轉過頭微笑著對范建說道:“怎么?還想留我呀?”
范建嘿嘿一笑說:“那是自然了,很久沒有見到前學生會主席了,不知道你現在過得怎么樣?找到工作了嗎?現在的工作可不好找,你連個畢業證都沒有,嘖嘖,真不知道你這幾個月是怎么熬過來的。”
范建的聲音很大,雖然暑假中學校的人不多,但還是吸引了一些學生過來。見到是范建,便圍在旁邊指指點點,并不敢上前。
“咦,你看旁邊站著的那個好像是手飛學長。”一個眼尖的女生發現了于飛。
此時的于飛和當初當學生會主席的時候有了很大的改變,除了裝扮,更多的是氣質上的。少了激揚江山的學生氣,多了幾分沉穩和成熟。
但是外貌的改變并不大,于飛之前在揚城大學風頭又勁,所以還是很容易被人認了出來。
“還真是,乍一看還真有些不敢認!”她旁邊的女生說道:“真沒有想到才幾個月的工夫,于飛學長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想想都讓人傷心。”
“是呀,是呀,想當初他是學生會主席的時候,多少女生崇拜他呀,現在她們要是看到于飛學長現在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傷心呀。”
周圍的議論聲讓范建更加的得意,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于飛曾經讓他名聲掃地(如果有的話),他今天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于主席,哦不,于前主席,如果實在找不到工作的話,不如到我爸的公司吧,潤揚玉雕,你應該聽說過吧?”范建得意的說道。范建是潤揚玉雕的大公子這件事在揚城大學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原因當然是范建刻意宣傳的效果。
潤揚王雕在揚城的玉器雕琢的工廠中原來也算是一般,只不過是因為接了一個大單,馬上便飛黃騰達起來,現在在揚城的玉器加工企業中排名都進前三了。
不過于飛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潤揚玉雕,臉上不如閃現迷惑的表情:“潤揚玉雕?什么東西?很出名嗎?”
于飛的表情一半是真實自然的,一半則有些有意羞辱范建的意味。
雖然他并不知道潤揚玉雕的規模有多大,可是無論如何還真不放在于飛的眼中!坐擁上百億的資金,不叫于飛土豪還真有些對不起他。
“你”范建怒道,但是馬上又意識到很多人還在看著呢,要是這樣輕易的被于飛激怒的話,這與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于是又馬上放松起來,嘿嘿一笑說:“你不用嘴硬,于飛,即便你沒有聽過潤揚玉雕,那你也該聽說過冷艷珠寶吧?”
“冷艷珠寶?”于飛一愣,他何止是聽說過呀,他現在就是冷艷珠寶最大的古董,還是董事長!范建怎么提到冷艷珠寶了?難道說他和冷艷還有什么關系?或者說他已經知道自己是冷艷的董事長了?不對呀,要是知道的話他不應該是這樣一副態度呀。
看到于飛的表情,范建知道于飛肯定是聽說過冷艷珠寶。冷艷這段時間發展的非常快,全國各地新開了很多家門店,甚至有取老龍翔而代之的勢頭!所以即便不是珠寶行的人很多也都聽過冷艷珠寶的名字。
“被我猜中了,我告訴你吧,冷艷珠寶百分之三十的玉器都是我們家加工的!”范建洋洋得意的說。
雖然只是百分之三十,但是以冷艷的規模來說,這也是一項非常大的訂單了,足以讓揚城很多玉器加工企業眼紅。
照理說,作為冷艷珠寶的合作企業,潤揚玉雕的大公子范建同學不應該不知道于飛就是冷艷珠寶的董事長這件事。
但是冷艷珠寶一直是冷家人的資產,于飛入主也就是最近的事情,而且作為董事長,于飛也太低調了點,其實說低調都不太準確,他根本就不去管公司的任何事!所以知道于飛是冷艷珠寶最大股東的人并不多。況且,范建還在上學,以他的能力現在根本就沒有介入家族企業的經營,他的父親雖然也有意讓他接手家族的生意,但是范建一點都沒有興趣,他喜好的是泡妞,所以對此事一點都不知道。
“那還真了不起呢。”于飛嘿嘿冷笑說:“就是不知道如果冷艷珠寶中止了合約,那潤揚玉雕還會那么滋潤嗎?”
“我呸!”范建幾乎一口噴在于集的臉上:“你放什么臭屁呢?中止合約?你以為你是誰呢?預言帝?”范建面露陰狠。
“好了,我的好意既然你不領情的話,那也就算了。不過張愛民這小子剛剛打了我,這事不能那么算了!”范建覺得直接打于飛還不夠暢快解氣,他要當著于飛的面狠狠的打于飛的鐵桿兄弟,讓他知道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這恐怕比直接打他更能羞辱他吧?
“范建!打你的是我,有什么事你TMD的沖我來,有種咱們單挑?”張愛民跳出來說道。
“真看不出來,你比小時候帶種多了。”范建說道。
于飛一聽,怎么著,張愛民和范建小時候還認識?
他卻不知道的是,張愛民和范建確實很小就認識了,算得上是發小,但是關系卻非常差。
兩家原本住的很近,都是做玉器加工生意的,不過范建的父母會鉆營,公司發展的很快。而張愛民的父母,雖然手藝不錯,但是卻老老實實的根本不知道經營,就守著祖上傳下來的的小作坊過火,所以日子過的不瘟不火,雖然也請了幾個工人,但是接的活卻不多,有一單沒一單的。
和兩家企業經營狀況相反的是兩家孩子的學習成績。
范建是一個和豬比智力都敢輸的孩子,而張愛民的智商卻高到爆表!
所以小時候范建的父母沒少因為考試成績而打范建,一邊打一邊還說:“你看看你,又考了了倒數第一,你就不能像老張家的愛民一樣?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子的生意做那么大有什么用?兒子不如人家的,你讓我這張臉往哪里放?”
因此,范建和張愛民的“仇怨”就這么接下來了。
后來,范家因為公司擴張搬走了,兩人也就分開了,沒有想到,大學的時候兩人又碰到了一起。
揚城大學雖然是三流大學,但是好歹也是一本,想進來也沒有那么容易。張愛民是因為不想離家太遠所以才報考了揚城大學,而范建呢,當然不是突然開竅變聰明了,他是有個校長的叔叔!
此時,舊怨新仇湊到了一起,范建要好好的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