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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強勢

  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范明仁非常惱火!

  方程東竟然連這樣的小事都處理不好,是不是該給他換個位置了。

  還有自己的那個侄子,什么時候惹事不好?偏偏趕上這個時候?這幾天正趕上省里新上任的閏省長到揚城大學視察呢。這個閏省長于飛并不陌生,就是在睢寧見到的閆寬,那時候他還是常務副省長,這一次老省長“到站”了,他順利扶正,也算是一件喜事。

  剛剛上任省長就到揚城大學視察,這里面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一號是揚城人,也馬上就要到站了,在到站之前要給家鄉謀一些福利,揚城大學就是其中的一塊。所以這才有了聞省長的此次之行。

  范明仁正陪同聞省長呢,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擋子事!

  原本他以為方程東出面處理肯定就沒事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保衛科長竟然拿不定主意了!而且從學生的反應情況來看,甚至有可能鬧出群體事件!

  怎么會這樣?在聽了方程東報告之后,范明仁了解到其中竟然有被自己從學校除名的于飛!

  范明仁的心中一跳,對于于飛他記憶太深了,按照道理說,于飛雖然做過學生會主席,但是在高高在上的范明仁眼中,這當然算不了什么。但是就是這個于飛,在學生主席的位置上給自己惹來了諸多的麻煩,先是因為風田中國的事件惹得揚城市委相關領導的不滿。接著在開除他的這件事上更是風波重重,什么老師說情,學生請愿,一波接著一波,弄得他頂受了很大的壓力最終還是開除了。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寧都大學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竟然破格錄取了于飛,這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范明仁回不過神來!好吧,本來以為這一切就這么過去了。沒有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搞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范明仁可不會覺得是自己的侄子欺人太甚,他只是認為是于飛有意挑事想給他添亂!這讓范明仁心中的無名之火騰的一下就燒起來了。

  在把聞寬一行送到迎賓館下榻之后,范明仁不敢耽擱,讓司機馬上開車回揚城大學荷花池校區。

  要說這種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范明仁為什么要親自去處理呢?

  說起來還是因為這個時間太敏感了。

  范明仁不敢把這件事交給別人去做,一是擔心處理不好;二也是擔心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打擊自己。周春平(副校長)這段時間就上躥下跳的很是積極呢,要是被他抓住了機會,雖然不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打擊,但是總歸不好看。

  閆寬從秘書小梁的手中接過毛巾擦了一把臉感覺精神了很多。雖然天氣炎熱,但是揚城的環境還是很不錯的,天還這么早閏寬又想起揚城大學的發展規劃之中似乎還有一些不細致之處,便想和范明仁再討論一下。

  “范校長呢?”聞寬問道。

  “剛剛已經回去了,似乎是有很急的事要回去處理。”小梁如實說道。

  “哦。”閏寬淡淡的應了一聲,看了看天色,便又說道:“小梁呀跟司機說一聲,咱們去學校找范校長去。”

  好!我馬上通知揚城大學。”小梁說著便要打電話給揚城大學接待處堂堂的省長,接待工作要求很嚴格的。

  “不必了。”閏寬擺了擺手說道:“不要擺那么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多大的官呢!”

  閆寬說道。揚城大學現在牽動著一號的注意他可不想因為言行上的失宜而失分。

  就在范明仁的車開出不多久,閏寬的車也開出了。

  雖然被打成了豬頭,但是范建依然趾高氣揚的。

  “于飛你夠種,敢打我是吧?好!看我弄不死你,你以為到保衛科就算了,門都沒有!我告訴你,我這是傷殘,傷殘你懂嗎?你這叫故意傷人!我非要你吃牢飯!你別不以為然,我告訴你,論關系,揚城大學的校長,那是我親叔!要錢財,我們家和冷艷珠寶是合作伙伴!論…”

  “等等!”范建還要往下說,但是卻被于飛打斷了。

  “怎么了?現在后悔了?晚了!你當初動手的時候怎么不后悔?現在你就是求爺爺告奶奶也沒有用了。”范建還以為于飛害怕了,繼續叫囂著說。

  “于飛,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了。”張愛民內疚的說。

  從農村出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陣仗的田甜已經嚇哭了。

  要說鎮定的只有兩個人了,一個是于飛,一個是徐嬌嬌!

  徐嬌嬌拿出手機,猶豫著似乎想撥一個號碼。但是遲疑了好一會都沒有撥出去。

  在聽到范建的叫囂的時候,徐嬌嬌終于沉不住氣了,剛要按下呼出鍵的時候。

  卻聽見于飛說道:“后悔這兩個字我的字典里還沒有生成。不過我卻知道你撒謊了。”

  “撒謊?我撒什么慌了?”范建甕聲甕氣的說道。面部肌肉的腫痛讓他說話都有些困難。

  哈艷珠寶和你們家根本就不是合作伙伴關系。”于飛淡淡的說。

  “哈!哈哈哈!我真沒有聽過這么好笑的笑話。”范建冷笑著說:“我們家和冷艷珠寶簽的合同還在墻上掛著呢,你竟然敢說我撒謊?!”

  “在這一刻之前,你們或許還是合作的關系,但是這一刻之后·”于飛拿出了電話,撥通了冷雨靄的手機,冷冷的看了范建一眼:“你們的合作就要終結了。”

  “終結?”范建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你說終結就終結?憑什么?憑你的這個電話?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以為冷艷珠寶是你們家開的呀?你說的話屁用都沒有,少在裝大尾巴驢了。”

  于飛并沒有理會他,因為電話已經接通了。

  “于飛,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最新的進展?”冷雨粟還以為于飛是說展銷會的事情。

  “展銷會的事情先不說,我只是想問一下,冷艷是不是在和一家叫潤揚玉雕的玉器加工企業合作?”于飛也沒有繞彎子,上來就問冷雨粟道。

  “潤揚玉雕?”冷雨靄有些陌生:“我沒有什么印象,等等我把工程部的劉總叫過來問一下。”潤揚玉雕加工的玉器占冷艷珠寶的比例并不高,范建口中的百分之三十只不過是以前的占比,現在冷艷發展這么快,間揚玉雕的加工玉器的比例甚至連10都不到了,因為潤揚玉,雕的加工相對來說層次比較低,與冷艷珠寶的高端路線并不相符。他們加工的也只是中低端的普通玉器而已。

  見于飛沒有馬上說話,原本心里有些打鼓的范建又猖狂起來了,他以為于飛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怎么了?沒詞了?裝呀,你再裝呀?!”范建洋洋得意的說道。

  這時冷雨粟已經問到了結果,回答道:“我們的加工商中確實有一家叫潤揚玉雕的加工廠,你怎么想起問這個了?”

  冷雨靄有些奇怪,于飛一直以來都不過問公司的經營,今天怎么突然會提到了一家小的供應商?

  “從今天開始終止與潤揚玉雕的合作。”于飛生硬的說道。

  “發生了什么事了嗎?是什么原因?”冷雨靄有些意外的說道。

  冷雨靄的問題可以說非常正常,但是當著這么多人于飛也很難解釋清楚,便淡淡的說:“怎么?有問題嗎?”

  于飛話語中的怒氣讓冷雨靄心中一跳,連忙說道:“沒有問題,我馬上就去做。”

  于飛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對方問原因,你就讓他們問問自己的寶貝兒子!”

  于飛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徐嬌嬌等人沒有想到于飛竟然打出了這樣一個電話。聽得出來,對方應該是冷艷珠寶的決策層,而于飛說話的語氣竟然并不是懇求或商量,而更像是命令!難道說于飛竟然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這怎么可能呢?在幾個月前于飛還是一文不名的窮學生呢!

  正在眾人將信將疑的時候,范建的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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