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門口,此時聚集著不少人,有然自一派,也有于青一派,兩派人馬虎視眈眈的分列兩旁看著對方,連兵器已經祭出。
而在藏經閣門口,卻有一位老者坐在門檻上,還用酒葫蘆喝著悶酒,大家都認得他便是管理藏經閣那老頭。
“老前輩,您還是讓開吧!省得誤傷了您!”然自一派的人開始在下面叫囂,對面于青一派的成員就比較沉默,一聲不吭,卻又一寸不讓。
“你們在外面怎么鬧我都不管,你們要分家我也管不著,但藏經閣由我負責打理看管,誰都不許破壞。你們要打架可以,到外邊。”老者猛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水,火辣讓他老淚縱橫。這么多年來,大院也不止一次紛紛擾擾,可從來都沒有分裂成這樣,如今的炎黃已經名存實亡,這讓他這些老人深感痛心。
“老前輩,大勢已定,炎黃也已經一分為二,藏經閣里的經書不可能只放在一個地方,您總不希望看見我們每日在里面爭爭吵吵吧?”這人耐著性子勸說,因為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得到告誡,藏經閣的看守者不簡單,不然他們早就破門而入,何必在此啰嗦。
“藏經閣是華夏之根本,只要有我在,絕不容人破壞,下面的書籍一本也不能缺!”老者卻仍舊不為所動,只是埋頭喝酒。
“前輩,我們都已經在這勸了一個多時辰,敬意已經算是十足。你再這樣可是為難大家,不好!”這人已然開始煩躁。
“我管你們好不好,都給我滾!”老頭子脾氣還很火爆。你不跟他好聲好氣,他干脆也不再客客氣氣,直接叫滾。
“哎呀!你個死老頭子,還給臉不要臉是吧!來人,給我闖!我就不信一個糟老頭能有多么厲害!”
在號召之下,十幾個人同時向圖書館大門沖去。
“我們這邊該怎么辦!”于青派這邊的人頓時有些著急。
“先看著!”負責人沉穩道。
“嘭!”
一聲滂湃的巨響,同時伴隨著痛苦的慘叫。那些沖過去的人好像垃圾那樣向四周飛了出去,也不知道被砸到什么地方去。再看那老頭,他仍舊在低頭飲酒。表情悲傷,似乎剛才什么都不曾做過……但鬼才信。
看到這詭異的場景,所有人都不敢動了,然自一派的人除了出手救援同伴之外。也不忘記派人到上頭求助。
“你也去把這邊發生的事情告知長風管事。”這邊的負責人也不敢怠慢。
片刻之后。更高級別的談判人員相繼到場,然自方面派來的是原二組管事佐忠,而于青這邊派來的卻是李莽。
看見是李莽,佐忠有些不悅,這樣的安排,豈不是在跟世人說,他佐忠和李莽的身份地位是同樣的?
不過佐忠不同云海,他性格要沉穩得多。也不與李莽交流,直接對話看守藏經閣的老者:“書老。剛才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下面的人行事魯莽,不懂規矩,我代他們向您道歉。”
“只要你不是來搶書籍的,道歉不道歉都無所謂,但如果你的目的和他們一樣,道歉也不管用。”老人家卻是倔強得很,誰來都一樣。
“書老,局勢這樣,我們也無奈。”佐忠嘆息一聲,最后他好像想到些什么,笑著提議道:“我看不如這樣。爭奪難免會將里面的書籍破壞,我們干脆將里面的資料復制成兩份,我們拿原本,繼續讓您來看管,復制的部分交給于青他們,內容一樣,我想他們也不會介意,又不會把里面的知識弄丟……李組長,你意下如何?”
“佐忠管事,你這樣算計可不妥當。雖說復制的內容一樣,但價值卻相差萬倍不止!就先不提紀念、古玩的價值,這些古籍里,有許多是使用珍貴的材料記載的,這載體本身就價值無量,你卻只給我們一堆復印紙……恐怕不怎么合適吧!”李莽當然不會上這當。
“李組長,你這想法可不好,書中的知識又豈是那些載體可以相比的?你這么說,未免也太俗氣了吧!”佐忠笑嘆道。
“哼!”坐在門檻上的老人家也不滿的冷哼一聲。
李莽其實并不在意那些東西,但他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他若是拎著一堆廢紙回去,不被同派的人罵死就好,競選門主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哪兒涼快到哪去,所以真的不能妥協。
“人嘛,就是喜歡攀比,不見得你佐忠管事出馬就拿到比我好的東西回去,要真按照你說的做,我回去還不會被唾液淹死?”李莽倒也是誠懇,隨即他又似乎想到更好的主意,笑道:“我看不如這樣,里面的典籍本屬于一體,我們硬生生的把它們分開總歸是不好的,不如干脆就復印兩份,也不用多費許多工夫,至于原本……我看不如就先封印在藏經閣中,說不準有一天然自長老不耍性子,‘回家’了呢?”
“你……”佐忠大怒,李莽最后面那句話毒啊!把然自道人形容成耍性子而離家出走的家人,‘回家’更是貼切的比喻炎黃分裂過在哪方,暗喻于青一派才是正統,然自道人一派只不過是分裂出去的一部分。
“好!這個主意好!就這么辦,里面的經書誰也不許動,只可以復制成兩份,你們一人拿走一份,至于原本……也按照這李莽說的辦,封印在這,除非炎黃重組,否則誰都不能動,就是于青和然自那兩人來了也不管用!”老人家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為李莽的這個提議拍掌叫好,至于佐忠的不爽,他才懶得管,沒看人家連于青和然自都不放在眼里嗎!
“哼!”佐忠將袖口用力一甩,還冷哼了聲。他倒不是覺得樣樣不好,只是李莽的那一番話實在是氣人,這要是傳出去,他也少不得被然自長老一頓臭罵,哪能不發火呢!
雖然談判枝節橫生,但總算是有了結果,藏經閣里的經書復制兩份,交由兩派保管,原本暫時封印在藏經閣中等待重啟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