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布謠言的人很快就被押到李莽的面前,這是一個嘴尖猴腮的年輕人,實力一般,也不知怎樣能在人事組當差,里面恐怕有什么貓膩。
“李莽!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你紀律組憑什么抓我!”馮真不服。
“你刻意散布我的謠言,承認嗎?”李莽翹著二郎腿問。
“……我只是跟一些人說你要治療側院里的患者,而且你也真在這樣做,算什么謠言?”馮真據理力爭。
“誰跟你說我要治療側院里的患者?”李莽瞇眼看著他。
“這……大家都是這么傳的。”馮真被李莽這眼神一看,內心有點亂,變得口不擇言。
“如果不是你先造的謠,大家又怎么會傳?馮真,你是不見閻王不掉淚嗎!”李莽大聲痛斥。
“不是……不是,你沒幾天就往側院里跑,不是要治療哪里的患者還能做什么?”馮真還真不敢挑釁李莽,李莽是何等身份,他則只是個小嘍啰。
“我與鬼醫前輩是朋友,我每次到側院也僅僅去見他喝茶聊天,難道你們人事組還不允?”李莽冷笑。
“不……不敢,可能是我誤會,誤傷李組長的名譽罪該萬死!”馮真無奈只能承認這個錯誤。別看他嘴上掛著罪該萬死之類的話,其實他明白自己這罪并不嚴重,頂多就是個通報批評。
“你以為這樣就完事了?”李莽冷笑,然后拿起桌面上的調查報告掃了幾眼。念道:“在這短短的兩天時間里,你一共與人談話不止百次,平均最多半個小時就換一個地方。要么在食堂、要么在圖書館等一些人多的地方,而且每次都只說我這件事情,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居心叵測……你老老實實的說,到底是什么人讓你這么去做的?”
馮真伸手去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李組長,熟悉在下的人都知道,我這人沒別的什么不良習慣。就是愛嚼舌根子,而李組長您又是大院的紅人,我這樣說他們也愿意聽。在虛榮心的促使下,我才頻繁的說起這個事情,真的對不起。”
“愛嚼舌根子是吧?你還真把紀律組當煞筆!來人,給我調查一下這馮真。看他是怎么進入人事組的。又犯過什么錯誤,總之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我翻出來!”李莽當著馮真的面就吩咐下面的人去調查他的老底。
“組長放心,我這馬上去查!”那些懊惱沒能得到洗髓丹的人看見有自己表現的功夫,二話不說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馮真才傻了眼,他沒想到李莽會這么認真,居然當面讓人去調查他的老底,這還得了!以前做過的勾當他倒不是很緊張,但加入人事組這件事情卻讓他著急。因為他是靠關系并且給賄賂才能進去的……
“李組長……不,李大爺。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別查,別查。”失去分寸的馮真只能向李莽求饒,他好不容易才混進人事組,現在眼看就要失去,如何能不急。
見他這樣,李莽就更加淡定了,聳肩道:“不查?可以,坦白從寬嘛!只要你交代是誰指使你造的謠,我自會把他們叫回來!”
“不可以……是沒有,根本沒人指使我這么做。”馮真一個激靈,連忙把口誤糾正。坦白從寬?主子還不把他弄死啊!
“不老實?可以呀,等他們把事情調查清楚了,我再審。”李莽咧嘴冷笑。
“可我真的只是愛慕虛榮才到處造你的謠,從來沒有人指使我這么做,真的沒有。”馮真拍心置腹的給李莽保證。
“你說沒有就沒有?那還要我們紀律組來做什么!”李莽好笑,對他的話不為所動,直至見對方已經魂不守舍,這才稍有松口:“你做的這些事情,明顯是懷有什么目的,只要是傻子都看得出這點,我只要把現在的案情公布出去,大家也有腦子想,你和誰走得近?誰又有黑我的動機?你猜,大家會怎么去想?”
“這……”馮真一聽,冷汗馬上飚了出來,只要紀律組將他的所作所為公布出去,就算他死咬著牙齒不肯坦白,人們也有腦子去想,要知人言可畏!
“組長,人事組組長趙成來拜訪。”這時候屋外傳來叫聲。
“好,我這就出去。”李莽應了聲,卻不急著出去,而是來到馮真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馮真,你好好的想想。”
馮真只給他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甚至都已經說不出話來,這次的任務本來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連他做完后都沒有在意,誰知道李莽這么狠,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而另一邊,李莽在紀律組的會客廳再次見到趙成,不同之前見面時的意氣風發,此刻這中年男人的臉上布滿著陰霾,直至察覺李莽的來到才勉強擠出笑容,捧手客氣道:“李組長,我們又見面了!”
“趙組長大駕光臨我們紀律組,蓬蓽生輝!”李莽也堆滿笑容。
“哪里哪里!”趙成忙應不敢,等李莽在他對面落座后,這才直言道:“聽說我一個下屬被李組長的人抓到這里,不知因何故?”
裝傻?李莽也不拆穿,一本正經的道:“你說的是馮真吧?不知為何,這兩天里他頻繁的造我的謠,所以就請他過來問問。”
“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誤會吧?馮真這人我倒是理解,一直以來都是個大嘴巴的人,他呀,管不住自己的嘴。”趙成嘆氣道。
“哦,他倒也招了,說自己愛慕虛榮、為引起別人的注意才造的謠,兩天內在不同場合跟不同的人說了同樣的話不止一百次呢!”李莽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咳咳……”聽到這個,趙成的臉色一下就變得更加難看了。雖然馮真并沒有把他供出,但人言可畏,況且大院里的人又不是傻子,只要李莽把這告示往外一貼,別人肯定會想到是他趙成在背后搞的鬼,畢竟他要跟李莽競爭門主之位,有黑李莽的動機。就算沒有證據,名聲也肯定會有一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