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血液!血液!”梁濤近乎是在病態地呻吟著,在他的腳下已經躺著兩具尸體,一具是一個婦女,一具是一個小男孩,都被梁濤給開膛破肚了,鮮血已經將這片地域染紅,這兩個人是梁濤剛剛捕殺來的。
“可惡,為什么喝了這么多血液,我還是覺得口渴,還是想著更多的血液!為什么!啊……我好難受,可惡,為什么這么痛苦!”
梁濤蜷曲在地上,他原本年輕的身體正在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化,他的頭發開始脫落,并且剩下的頭發也開始由黑轉白,臉上開始出現皺紋以及老人斑。
“該死,怎么會這樣,我怎么會變成這樣啊,這該死的主神空間,該死的鬼地方!”
梁濤咒罵的聲音開始越來越低,他的身體已經漸漸走向腐朽,也就是意味著即將面臨死亡。是的,梁濤就是剛剛被諾瑪咬中感染了R病毒后怒罵馬高義等人脫離隊伍的新人,其實,在他感染了R病毒時,病毒內殘留的諾瑪的精神力量被李曼云企圖控制他的精神力沖撞抵消掉了,使得梁濤沒有成為視諾瑪命令為最高指令的傀儡,也使得他在擁有了R病毒所帶來的強大體魄之后也具備著自己的清醒意識。這也是梁濤敢怒罵隊長馬高義并且主動脫離隊伍的底氣來源,只是,梁濤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R病毒,其實就是靠加快人體的新城代謝,從而催發出人體的潛力,以此刺激出人體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但是新城代謝的加快必然會加速細胞的分裂死亡速度,簡而言之,就是加快人體的衰老速度!梁濤要想存活下去,就必須去吸食血液,并且不是普通人的血液,而是吸血鬼的血液,只有吸血鬼的血液能夠讓R病毒感染者維持生體機能不至速衰竭死亡。
只可惜,梁濤只是一個純粹的新人,在這個《刀鋒戰士》電影世界中,他就像是一個無頭的蒼蠅一樣亂竄,根本就找不到吸血鬼在哪里,而普通人的血液梁濤即使吸食了太多,也沒有一點效果,此時的他,甚至已經失去了再去行動的能力,只能蜷曲在這個無人發現的垃圾廠角落里,默默地等待著自己身體器官徹底衰竭。
由妮莎指路,刀鋒戰士、席城、諾瑪這三個強大得男人出戰,一路上所有敢于阻擋他們步伐的存在全被輕而易舉地解決掉了。雖然席城和諾瑪兩人之間還有這很深的芥蒂,但是了兩人的目標都是吸血鬼大公,并且在刀鋒戰士的居中調節下,雙方都能夠暫時放下恩怨。
“轟!”最后一道金屬門被諾瑪一腳踹開。
這里是整座大廈的最下方,里面的布局和裝潢也全都保留著中世紀的風貌,吸血鬼一族壽命悠長,因此很多人類在中世紀以前鎖形成的貴族傳統他們都保持著。不過,以前,是他們像人類學習,去模仿人類的貴族行為;而如今,卻已經鵲巢鳩占,成為了整個人類社會的“貴族”。
吸血鬼大公正安然地坐在一把扶手椅上,手中還拿著一本羊皮書,即使席城等人的到來似乎也沒有打擾到他,他的目光依舊盯在了書上。
“父親!”諾瑪和妮莎一同開口喊道,其實,真的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后,諾瑪心中的殺機反而消散了許多,畢竟無論對他有多少的恨,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啊。
大公這時才將手中的書緩緩放下,而后目光依次在席城、刀鋒戰士以及諾瑪身上掃過。
席城只感覺自己似乎被一頭一直處于蟄伏狀態的兇獸盯住了一樣,身上壓力陡然增加。
大公身上穿著寬松的貴族長袍,臉上更是慘白得嚇人,裸露在外的身體部分也很是蒼老,看起來,大公就像是一個瘦成皮包骨頭的垂暮老者而已,只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這么天真的被這表象給迷惑。
“是的,我就是拿你們當了試驗品。”大公很爽快地主動地承認了下來,諾瑪甚至都沒先來得及去發出自己的質問。
“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這樣對哥哥?”妮莎愴然喊道。
諾瑪也漸漸握緊了拳頭,身上的殺機也再度升騰起來,但是其目光依舊盯在大公身上,顯然,他也希望著大公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即使是現在,諾瑪心中也是有著一絲幻想,他希望聽到大公說出自己的理由,說出他自己的迫不得已。
“理由么?呵呵。”大公伸出自己如同老樹藤蔓的手臂,指向諾瑪,道:“你,只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而已,像你這樣的試驗品,我還有很多很多。”
“嘎吱”一聲刺耳地轉動聲,大公身后的書架轉動開來,露出了一個裝有許多試管容器的實驗柜,仔細看去,里面居然全是試管嬰兒!
“我,作為吸血鬼一族的大公,我一定要培養出不畏懼陽光不畏懼銀制品和大蒜并且擁有進化能力的最完美的吸血者,一旦我們本身的這些缺陷被撫平抹去,整個人類社會,就注定是我吸血鬼一族的!而你們,作為試驗品,應該為此感到榮耀才是。呵呵,不過失敗的試驗品,自然應該被抹殺掉才行,尤其像你這種一點也不聽話的失敗品。”
看到這一幕,聽到大公的這些話,諾瑪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就連妮莎也是面如死灰,原來,他們之前都是這么來的,自己的這個父親,是這樣制造了自己等人。
“可惡!我要,我要,我一定要殺了你!”諾瑪怒吼著向著大公沖過去,宛若一頭發狂的公牛。
然而,大公只是輕蔑的一笑,嘴中默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單手一揮,正在沖刺的諾瑪居然就這樣被隔空彈到了墻面上,在墻面上砸出一個深坑后跌落在地,不過作為R病毒母體攜帶者的他,身體抗打擊能力是極為驚人,這一擊還沒有真正的上的傷的了他,很快地又重新站了起來,不過臉上除了憤怒,更多出了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