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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消失和進入

  “張狂,你說,他們能走進村子么?”不死道人問向自己身旁的那個赤膊著上身的青年,不死道人的臉上顯然有著一絲惴惴,似乎在畏懼著什么。

  “只要我們不睜開眼睛去看他們,他們就走不進來,你也知道,這個村子,劉基那老家伙在布置時就以法陣輔助于空間裂縫的形式固定著,可以說是完全剝離出了真實世界之中,要想真正進入這里,除非像我們一樣掌握了進出的陣法發訣又或者是我們現在睜開眼睛看向他們,不然,他們進不來,而這自然,他,也進不來!”

  張狂即使是盤膝而坐時也顯得有些莫名的頹廢感,他的形象有點類似于那些無病””的文藝小青年,但是在他的胸前還有著一道令人難以忽視的疤痕,正是這道疤,沖去了他身上所體現出來的一切青澀感,反而烘托出一抹血性和崢嶸,再配合上他眉宇間不時傳出來的那種仿佛對所有事物都不再感興趣的淡漠,更給他增添了一抹憂郁氣質。

  這種氣質,可不像是那種失戀后的男孩女孩所表現出來的一種矯情中裹挾著的所謂絕望,他是經過漫長歲月沉淀出來的,是厚重的憂郁感。

  就在昨日,散發著刺目血光的九天破魔箭從密林之中呼嘯而來,刺穿了他的胸膛,不過那個恐怖的血洞已經在不死道人不惜耗費自己珍貴血氣的情況下愈合了,但是那道疤痕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消去的,畢竟九天破魔箭當初可以算的上是道家排名數得上前十的法器了。

  “唉,他的成長,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初的他,只有借助著陣法的力量以及圍繞在他周圍的那些護衛僵尸,才能堪堪抵擋住我們的步伐,才能在戰戰兢兢之下免于被我們給踐踏成泥;而如今,我們在面對他時。只能選擇龜縮在村子里,連以一種面對面的姿態去面對他都做不到了。這攻守易位,變換得實在是太快了些啊,快得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不死道人話語之中滿是唏噓,也滿是惆悵。

  “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很正常;再者,他本身就是九五之尊,又歷經了半生沙場征伐,使得為帝者的紫薇之氣融合了為將者的殺伐煞氣,再配合以一個新興民族崛起的氣運之力為支撐,讓他在死后哪怕被煉制成了僵尸。也擁有了在僵尸之中稱雄的資本。

  而且,他這種先天條件之下,甚至都不需要用太長的時間去積累,在這種純粹外界氣機的作用下他就能夠不斷成長進階,從而達到了一種令我等都無法去應對的高度,說到底,還是我們先前太小看他們了。不僅僅是我們,還有劉基那家伙,當初在布置這一切的時候,也定然不會想到那取而代之的異族之中會出現像他這種的人杰冇鬼雄。”

  張狂話語聲中有著深深的恨恨之意,同時也有著一種無力感,他和不死道人如今真的只能困守于這個村子里了。

  然而,席城他們,真的沒有辦法進入這所謂的“封門村”么?

  “徐帆姚舞,你們都閉上眼,站到這個牌坊下面。然后,告訴我,你們的感覺。”席城說完,將目光看向徐帆和姚舞。

  徐帆和姚舞紛紛點了點頭,并排站到了這個牌坊下面。緩緩閉上了眼睛。

  “和我最初的感覺一樣,我感覺到我面前是一個村子,具體的景象我描述不出來,感覺很模糊,但是我真的覺得,我再向前踏出一步,就能夠走入一個村子中。”徐帆開口道。

  “我也是,我能夠感知到,在這前方,應該是有一個村子,里面應該有著許多民居建筑,而且,我感覺到,在我面前,似乎還盤膝坐著兩個人,他們具體是什么模樣,我看不清楚。”姚舞也開口道。

  姚舞話音剛落,張狂和不死道人臉上的神情猛地一變。

  “這個女娃子居然能夠感知到我和你的存在,這,怎么可能?”不死道人驚疑道。

  “沒什么不可能的,這個女人應該是心靈修為極高的武道高手,或許在人世間,她的境界應該是足以開宗立派了,揚名立萬了,所以她能夠感應到我們,我絲毫都不覺得奇怪;

  倒是她旁邊那個男的,我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有怎么樣的氣息波動,也察覺不到他的心靈修為,但是他居然也能夠模糊看見村子里的情景,顯然,他身上一定存在著什么秘密,或者什么特殊的底牌。”

  張狂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了身,同時伸出手按在了不死道人的肩膀上,接著道:

  “或許,我之前說錯了,現在看來,他們還真有進入這個村子的能力。”

  其實,徐帆之所以能夠感知到眼前根本就不存在的村子情景,原因就在于他是一名精神系強化者,他的精神力被主神強化后完全的超越了普通人的層次,所以借著這一點的優勢,他才能模糊地感知到里面的情況。

  “徐帆,對我和姚舞進行精神共享!”席城命令道。

  徐帆的精神力即刻發動,分別和席城和姚舞建立了精神共享狀態,三個人可以直接用“心”來進行對話了。

  “徐帆、姚舞,現在你們分別將你們腦海中所看見的畫面,最重要的是腳下的路況,傳遞到我的腦海中,讓我看見。”席城的聲音在姚舞和徐帆的心中響起,他們點了點頭,開始嘗試將自己之前所感覺到了畫面傳遞到席城那里,其實,當三人建立了精神共享狀態后,一些事情根本就不用交就會了,因為這是一種奇妙的狀態,三個人心中所想全部都可以被對方感覺到。

  席城也在這時閉上了眼,他伸出了雙手,試探性地向前方摸索了一下,隨后他慢慢抬起腳,向前走去,他走得很慢,非常慢,似乎每一步都走得很是慎重,又似乎是在對比著什么,模仿著什么,思考著什么。

  “隊長,你這是什么辦法?”徐帆在心底問道。

  “曾經,美國的一個不知名學者發表過一篇關于‘思維有時候優先決定存在’的文章,要知道,在工業革命之后,唯物主義論其實就幾乎已經在深入人心了,除了那些信仰宗教的人,很少有人再去真的相信唯心主義論了,大部分人都認為,是客觀存在才能影響到人類的思維意識,其實,這是對的。

  但是,美國的那個學者在那篇文章中說:在自然界之中,或者就在我們的身邊,其實有些地方是真的存在,但是憑借著我們的感知力是無法物發現的。而這時,就需要我們現在腦海之中,想象出這個地方的畫面,想象出這個‘看不見的地方’的真實模樣,然后,在你完全相信了這個的前提下,你就可以真的進入到那個地方。這就是他的‘思維有時候先決定存在’的論點。”席城在心底說道。

  “這個科學家是誰?”徐帆忽然對這個人很感興趣,因為他知道,此時席城所用的方法,就是那個美國學者提出來的方法,先通過兩個人的感覺感知到那個封門村情景,然后交給席城來對比分析,從而在腦海中想象出封門村內的真實情景。

  “那個學者在發表了那冇篇文章后,當著自己全家人的面,走向了自家客廳掛著的伊甸園油畫,然后,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小水,永遠都沒有再回來……”

  此時此刻,徐帆和姚舞也驚愕地發現,席城居然也在此時,消失在了牌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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