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窗外的風暴便已經停息了。
城堡外依舊是濕漉漉的;當馬修·威克菲爾來到禮堂時,他發現天花板上,也是一片烏云密布。
“馬修!”有人高喊著馬修的名字。
斯萊特林的級長嘉瑪·法利小跑了過來,接著,她將一張羊皮紙遞給了馬修。
她說道“這是二年級的課程表,我昨天晚上沒有找到你。”
“抱歉,昨天開學宴會結束之后,我直接回寢室休息去了。”馬修連忙解釋道。
的確如此,昨天晚上返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之后,他立馬躺在了那張闊別有兩個多月之久的天鵝絨床上。
只不過,他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睡著,腦海中一直在想著關于那位新任變形術課教授的事。
嘉瑪倒是對此不怎么在意“沒事……暑假過的怎么樣,我聽說你一個人呆在對角巷?”
“還不錯吧。”馬修回答道。
“多接觸接觸魔法世界,總歸是好事……”嘉瑪輕聲說道。
嘉瑪·法利已經是霍格沃茨六年級學生了,她也是一名很負責、很受低年級學生們歡迎的級長。馬修一年級剛入校時,便與她相識了,對她也很有好感。
兩人寒暄了幾句,另一邊有幾位高年級學生在叫她。
嘉瑪朝著馬修揮了揮手,而后離開了。
早餐的時候,馬修一邊往面包片上涂抹著果醬,一邊看了看主賓席的方向。
果不其然,最中央的位置依舊是空著的,已經找不到蓋勒特·格林德沃校長的蹤跡了。
因為一些緣故,身為校長的格林德沃教授很少呆在學校……或者說,他一直很忙……馬修對此早已是司空見慣了。
與此同時,在主賓席上,馬修有些吃驚的看到了幾張新的面孔。
大概五六個陌生人……其中包括,一年前在抓捕吸血鬼特洛卡時、與馬修有過一面之緣的傲羅德力士……還有納威的父親、弗蘭克·隆巴頓先生……
大概都是傲羅?
馬修暗暗猜測著……或許這五六名巫師,大概就是納威所說的、這學期負責保護霍格沃茨安全的傲羅。
老實說,這讓他稍稍有些疑惑。
要知道,傲羅是魔法部內部最頂尖的武裝力量,門檻極高,而且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訓練,所以人數稀少。
盡管并沒有詳細的數據,但是馬修估算其總數量,不會超過三十人。
而且傲羅在巫師界的地位,其實是很高的……納威·隆巴頓正是因為父母都是傲羅,才會得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賞識,成為為數不多一年級就加入鼻涕蟲俱樂部的學生(當然也與隆巴頓家族是比較有名的純血家族有關,不過霍格沃茨出生于純血家族的學生可不少)。
這么多傲羅,外加上大量的攝魂怪……魔法部對于霍格沃茨的保衛工作,不可以說不重視。
那么問題來了——
那三個從阿茲卡班逃脫的“罪犯”,究竟是“何方神圣”?
魔法部又為何如此肯定,那三名“罪犯”,一定會來霍格沃茨?
按照常理來說,逃離了阿茲卡班的逃犯,不應該逃得越遠越好么……為什么他們要來霍格沃茨呢?
這些疑惑,盤旋在了馬修的腦海中。
只可惜,現在手頭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而且這種事情,應該和自己這樣的低年級學生,多半扯不上什么關系吧……
應該吧……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教師,加入了主賓席的座位中。
馬修的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因為,新出現的教師,正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他們新學期的變形術課教師。
變形術課教師的更迭頻率,的確稍稍有些過于頻繁了,就像原著中黑魔法防御課教授這一位置一樣。
不過更令馬修疑惑地是,這位“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著實太過陌生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一個馬修相當熟悉的人物。
油膩的頭發,巨大的鷹鉤鼻,空洞的黑眼鏡……冷漠、刻薄,同時專情……
而如今在主賓席上吃早餐的那個人,從外表上,到行為上,都與馬修記憶中的斯內普,有著極大的差距!
而且“斯內普”這個姓氏根本不是巫師姓氏(斯內普是混血巫師,他的父親托比亞·斯內普是個麻瓜),出現同名同姓的概率,其實很小……
所以昨天晚上馬修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真的僅僅是因為世界線的改變,所產生的變化么?
“早上好,馬修!”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從馬修身后傳來。
德拉科·馬爾福睡眼朦朧的也來到了禮堂中,他似乎還沒從暑期的生物鐘調整回來。
“早上好!”馬修連忙轉過身來,打了個招呼。
馬爾福掃了一眼馬修,突然有些疑惑地問道“你這么愛吃果醬?”
馬修愣了愣,看了看手中的面包片……
剛剛光顧著想事情去了,面包片上的果醬,被他厚厚的抹了好幾層。
“是啊。”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這味道不錯……”
“好吧,我沒想到你口味這么重……”馬爾福又打了個哈切,然后開始往他的面包片上涂抹著黃油。
“對了,德拉科!”馬修突然輕聲喊道。
他想起了一件事——
原著中斯內普與馬爾福家族的關系一直都還不錯;當初斯內普一年級進入斯萊特林學院時,盧修斯·馬爾福正是他的級長……
“怎么了?”馬爾福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們那個新的變形術課教師……那個叫什么斯內普教授的……你認識么?”馬修若無其事的說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讓我想想。”馬爾福將面包塞進了嘴里,同時嘟囔著說道 “有點印象……可能在哪里聽說過……不過印象不深……”
“好吧!”馬修在心底輕嘆一聲。
又看了一眼主賓席,新任變形術課教師似乎已經吃完了早餐,在馬修與馬爾福說話的時候,剛好離開了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