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了。
范疇早上醒來就怔怔的發愣,看著屋里屋外四處閑溜達的劉備,托著腮幫子望著天空發愣的泰山,對著窗外練呼吸的呂布。
咦,呂布會呼吸了?
還有那個對著鏡子扭來扭去的芙蓉姐姐,和忙忙碌碌做早餐的竇娥,范疇忽然有種做夢的感覺。
就好像,不是那些古代老鬼來到人間,而是他穿越到了古代一樣。
“師傅,師傅在家嗎?”
范疇正在神游,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聽著還有些耳熟。
范疇豎起耳朵聽了兩遍,這才聽出來,是夏冰來了。
這妹子真積極,師傅都叫上了,估計等了兩天范疇沒提搬家的事,著急了吧?
范疇迎了出去,夏冰在外面滿臉帶笑的招手。
“你怎么來了,也沒打個電話,別瞎叫啊,聽著別扭,都把我叫老了。”
夏冰噗嗤笑了:“不是早說好的嘛,我答應你搬過去,你就收我當徒弟,不許反悔啊。”
“真的要給我當徒弟?跟你說,我這師傅可有潛規則,你要不怕被潛,那就來吧。”
“好啊,來潛我吧,哼,就怕你不敢。”夏冰笑盈盈的瞟了范疇一眼,范疇臉立刻紅了,本想調戲一下夏冰,結果被人家調戲了。
“有這么跟師傅說話的嘛?”范疇叉起腰故作兇巴巴的樣子。
“行啦行啦,看你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不鬧了,我這不是給你送鑰匙來了嘛,合同我都擬好了,簽字不?”
“你咋這么積極,拿來給我看看吧。”范疇一伸手,就等著夏冰拿合同。
“我說,你就讓我在外面站著呀?”夏冰探頭往屋里瞅瞅,“怎么不請我進屋坐坐。”
“呃,屋子里亂七八糟的,這不是要搬家么,收拾東西了,就在這說吧。”
“真的嗎,不會是家里有女人,還沒起床,怕我看見吧,嘻嘻。”
“有女人也是你師娘,......合同拿來!”
范疇沒敢跟夏冰繼續閑扯,盡快說完事讓她走人,現在自己這屋里可真是見不得人,連冰箱里的帶油燈里的,八個鬼,別的不說,夏冰只要看見盤子自己滿屋飄,當場就得昏倒。
范疇草草的看了一遍合同,也沒什么問題,于是簽了字,接過夏冰手里的鑰匙,對夏冰說:“行了,鑰匙放我這,合同成立,這一年里面房子就歸我了,你可以回去了,我有事再找你。”
范疇說完對夏冰擺擺手,扭頭就要走,夏冰一把拉住他。
“哎,別走啊,你這是什么態度,難道你屋里還真有女人?怎么連句話都不敢多說,我還有事呢。”夏冰的臉上有點不高興了。
范疇無奈地看著夏冰:“你還有什么事啊,跟你說實話吧,我這屋里關了兩個鬼,我正處理呢......”
“什么?兩個鬼?我要看看我要看看。”夏冰眼睛就亮了,推著范疇就要往屋里走。
范疇暗地里抽了自己一嘴巴,心說本來想嚇唬嚇唬她,卻忘了這妹子聽見有鬼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
“不行不行,這個是禁忌,除了我之外見者必死,并受到陰司詛咒,七七四十九天之內渾身化為膿血,那個慘啊......”
夏冰一下就停住了,瞪大了眼睛問:“真的這么厲害?”
范疇板起臉:“我是師傅,我還能糊弄你?
“那......”夏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幾步,表情有點發呆。
“所以說你就別湊熱鬧了,回頭有的是機會,我都答應你了嘛。”
“那好吧,我信你,不過你能不能抽空幫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呢,我把我們的衣物簡單收拾一下就行,別的都留下,可是我一個人不敢回去。”
“這......”范疇正想告訴夏冰不用急,有空再說,卻忽然想到,花小鑫的魂魄失蹤之后,自己幾乎跑遍了城市每個角落,卻只有一個地方沒去過,那就是夏冰家里。
那地方陰氣濃,陰陽又失衡,自己這么多天沒過去,很難說現在會不會又聚集了一些鬼魂,花小鑫的魂魄很有可能失陷在那里啊,否則的話,沒理由怎么都找不到。
一想到這,范疇立刻改了主意,對夏冰說:“沒問題,我一會就跟你去,你在這等我一會。”
“哎,你不是還要處理捉住的惡鬼嗎?”
“沒事,先關冰箱里凍一會,等我回來再說......”
夏冰歪著頭眨了幾下眼睛,沒理解范疇的意思,凍冰箱里?還怕天熱化了是怎么的,那是鬼還是冰棍啊?
范疇三下五除二的把家里交代了一下,這兩天他抽空也印了一些天地銀行的匯票,告訴劉備,如果有人上門,他可以當售貨員,這樣神秘感還更強了,但是范疇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把人嚇死了。
范疇和夏冰一起出了門,奔城西小別墅去了,車上范疇想起件事,就嘿嘿笑著說:“我說美女徒弟,今天帶法寶沒?”
“啊,什么法寶?”夏冰一邊開車一邊問,不知道范疇又發哪門子神經。
“法寶啊,你忘了?混天綾,那天你收惡鬼的。”
“去,你不是都看見了么,瞎問什么,沒個當師傅的樣。”夏冰臉居然紅了。
范疇撓撓頭:“呃,我問的有點直接了哈,其實我是想說,回去可能會有危險,你要是帶著點法寶,我會放心一點。”
“一個月就那么幾天才有法寶,今天沒有。”夏冰的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啊?為什么?你那個不是紅內褲嗎?我知道有這個說法,女人的紅內褲可以克制惡鬼。”范疇就跟缺心眼似的,一點不含蓄。
夏冰耳朵根子都紅了,氣的猛的一踩油門,晃的范疇一個趔趄,氣哼哼地叫道:“那只是個載體,懂不懂,你是真傻還是裝的......”
“載體?”范疇納悶地撓撓頭,尋思了半天,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也臉紅了,忙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心里跟打鼓似的砰砰直跳,一句話不敢說了。
這時車子剛好路過市中心廣場,范疇看著外面過往的人群,忽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對,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