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疇苦笑道:“看看,怎么樣?我說我不來,你非讓我來,傻眼了吧?”
夏冰不死心,還繼續去敲門,去被范疇攔了下來:“算了,別理他了,我估計,他現在已經不正常了,你要是把他惹惱了,小心一會拿著電gun出來。”
夏冰緊皺著眉,十分不解,納悶地看著屋內喃喃說:“這是怎么回事,大伯以前人挺好的啊,怎么見了你就躲,還發這么大脾氣?”
范疇嘆氣道:“所以說,這就是異常了,我剛才......”
突然,傳達室的小窗子啪的打開了,窗口露出半個臉,吼道:“異常你娘!還不趕緊滾,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
夏冰搶上一步:大伯,您這是干嘛呀,他又不是壞人,是我的好朋友啊。”
看門大爺沖她翻了個白眼,話都沒說,直接又把窗子關上了,竟然不理不睬。
“得,咱們還是走吧,這么不講理的老頭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簡直就是瘋子,夏冰咱們走,以后我看你也別來了,他現在很危險,隨時可能發瘋傷人。”
范疇說著,拉著還不愿意走的夏冰遠遠離開了工廠門口。
夏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斷回頭喃喃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大爺恐怕已經不是你大爺了......”
范疇拖著夏冰走出老遠,夏冰掙脫他的手。嚴肅問道:“到底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你有什么事瞞著我。難道還不能說么?”
范疇道:“不是我不能對你說,我是不敢確定而已,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能確定了,那工廠里的人,不僅是你大伯,怕是所有人都已經......”
他剛說到這,那工廠內恰好走出一個人,穿著工作服。歪戴著帽子,晃晃悠悠往前走,看樣子像是要去那個超市。
范疇對夏冰說:“你看著啊,我給你做個試驗......”
那人堪堪走近,范疇抬起手對那人揮了揮,喊道:“大哥,我打聽個道唄......”
只見那人有些機械地回過頭。帽檐下的眼神居然兇得很,語氣不善地擠出三個字:“不知道......”
夏冰忍不住道:“我們還沒說是哪,你怎么就說不知道?”
那人又生硬地甩過一句話:“哪也不知道!”說完就轉過了頭,繼續往前走。
夏冰整個人都呆了,范疇一攤手,說:“怎么樣。看見了吧,這工廠里的人都這德性了。”
“這怎么都跟吃了槍藥似的......”夏冰喃喃自語。
“嘿,何止吃槍藥,我看吃炮彈都差不多......”范疇無奈道。
夏冰一把抓住他:“你說,到底怎么了。我要聽真話,不許忽悠我!”
范疇一攤手:“你想聽真話。可惜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真話,我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怎么了,我所知道的,只有剛才跟你講的故事,所以我才急著調查啊。”
“那...那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你要做的,就是以后別來這里了,免得惹麻煩。”
“不行,那我大伯怎么辦?他可還在這里,要不要救他出來?”
“救他出來?怎么救?去找死啊,你沒見剛才那架勢么,拎著禮物去看望他都不行,要讓他離開,怕是他立刻就能拿刀子砍人啊。”
夏冰一跺腳,焦急道:“那也不行,要不我去報警吧,或者找精神病醫院的來,反正用繩子捆也要把他捆走!”
“你可千萬別那樣,打草驚蛇不說,萬一弄出人命來就不好了,要知道,那工廠里不正常的人,可不止他一個,真要全廠的人一起發瘋,那立刻就是一場群體性毆斗事件,災難啊,來多少警察都控制不住,除非全都當場打死。”
夏冰一聽當場打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緊皺眉頭道:“那依你說,現在怎么辦?還有,可不可以在他下班回家之后再動手呢,那樣就避開了群毆事件啊。”
“哎,你這個主意倒可以,其實我也在想,他們在外面這么兇,家里人知道不?難道回到家里,也這個嘴臉?那還不鬧翻天了啊。”
“那就不知道了,我大伯自己獨居,只有一個兒子還在外地,我想問,也沒人可問啊。”
“他自己獨居?唔,這倒是好辦一點了,要不這樣,等他下班后,你帶我去他家怎么樣?”
“去他家?你膽子還真大,不怕他拿刀砍你了?”
范疇一笑:“現在外面人多而已,真要只剩了他一個人,我還怕他個啥?”
夏冰撇撇嘴:“說的多厲害似的,原來是你只敢對付一個老頭子,你這算什么本事......”
“拜托,這老頭子可不尋常,保守估計,再來三五個我這樣的,估計都打不過他,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自由安排,肯定幫你把他老人家的毛病治好。”
夏冰又有些擔憂地說:“你說,我大伯這是病?”
“嗯,這是病,得治!”范疇一本正經地說。
范疇趕回家里,準備找幫手,晚上去對付那老頭,他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
可是他到家后,看看家里這些鬼大爺鬼大姐們,忽然又覺得不妥。讓鬼去對付人,會不會不太好?不管怎么說,那也是夏冰的大伯,而且到底是什么狀況還沒搞清。這萬一要是把呂布帶去了,對老頭連嚇唬帶威脅,別沒治好,再真給嚇出精神病咋辦?
再說。鬼都怕惡人,那老頭的兇悍程度怕是連惡人都要害怕。呂布萬一對老頭不起作用咋辦?
思來想去,范疇覺得,帶呂布竇娥他們去,怕是不行,再說他也不想讓夏冰知道的太多。
但是除了家里這些鬼,他又想不到別的幫手,正猶豫不決,上官的電話突然來了。
電話里。上官開門見山:“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先聽好的!”
“好消息就是,地緣堂違禁的證據被抓到了,局里和市里都很重視,這一次,地緣堂怕是要倒了。”
這的確是好消息。范疇驚喜道:“怎么找到的證據,在他店里?”
上官強調道:“不是找到的,是抓到的,也不是在他店里,而是在那輛凌晨開出的大貨車里,都是一些法器。枯木師叔說,極有可能是施展邪術用的。”
“邪術?那豈不是說,這回地緣堂要完蛋了,邪術可是人人喊打的啊。”
“也別高興的太早,具體的鑒定結果還沒出來。畢竟這事不是我們說了算的,還要等國家的相關部門做最后的結論。”
“相關部門......好吧。不過這也算是大的突破了,我相信枯木師叔一定有他的計劃,地緣堂覆滅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范疇興奮地說,但上官的語氣里卻不見半點高興,不易察覺地嘆口氣,道:“接下來就是壞消息......攔截過程中,遭遇未知力量抵抗,造成數名警員重傷,其中一人殉職,就連枯木師叔的人之中,也有兩個受傷的。”
“什么,遭遇未知力量抵抗?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官方的說法,其實意思就是鬧鬼了,受傷的警員,一個斷臂,一個斷腿,一個肚子被剖開,枯木師叔的人,一個背部受傷,刀口深可見骨,一個差點被斷喉,都在醫院搶救中,還沒脫離危險,至于那個殉職的,直接被一刀兩斷。”
“難道是分尸鬼和黑煞神出手了?!”范疇頭發絲里發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開始在屋子里踱步。
上官道:“雖然我沒去現場,但想來多半是它們了,這跟之前的兇殺案手法極為相似,上級已經初步認定,地緣堂和前些日子的數起兇殺案有重大聯系的嫌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說起來,倒也算是好事。”
范疇默默點了點頭,這對于案件進展來說,自然是好事,只是對那些死傷的人來說,只怕就是永遠都抹不去的傷痛了。
“那,地緣堂方面傷亡如何,人都抓住了么?”
“人?除了一個司機之外,再也沒有人了,而且他也被一刀切斷喉嚨,當時就死了,現場只留下了一輛車,和里面裝運的東西。”
“真是奇怪了,只有一個人?那地緣堂的老板呢,還有其它的伙計?”
“地緣堂老板據說在前幾天就已經走了,去向不明,說是出去旅游,但,沒人知道他的具體情況,至于伙計,也只剩了三兩個新招來的,一問三不知,目前正在拘留中,不過估計明天就得放了。”
“那豈不是說,找到線索了,人卻跑了?”
“沒錯,該跑的全跑了,要不是我們盯的緊,那輛大貨車如果也跑了,那就前功盡棄,所有線索都斷了。”
范疇皺了皺眉,道:“那你現在需要我做什么不?或者說,我能幫上什么忙?”
上官思索了下才說:“貌似不需要你做什么,不過倒是可以通過你的方法,查一下地緣堂老板的去向,你不是說過,他跟地府有關系么,那就從地府的角度去調查,看看他們究竟跑到了哪里,下一步又會有什么樣的行動。”
范疇想了想,忽然笑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不必那么費勁,因為十月二十三快到了,按照之前的跡象,那天,他們一定會再次出現的......”。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