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疇喊完之后,就揮著手讓大家回避,尤其竇娥,身上帶著佛寶,最好是藏的隱秘點,別讓崔命看出來,不然的話,他要是索要佛寶就壞了。
就這樣,客廳里就剩范疇一個人,等了大約不到三分鐘,地面上就騰起一團煙霧,崔命滴溜溜轉著圈從地下鉆了出來,迫不及待地對范疇說:“佛寶到手了沒?”
范疇雙手掐腰,瞪眼道:“你就知道佛寶,佛寶你妹啊?”
崔命一愣:“呃?在我妹那里嗎,我咋不知道,你什么時候給她的?”
范疇無語,揮揮手說:“別打岔,說的不是佛寶的事,我要說什么來著,讓你這一說都給忘了……對了,諦聽神君今天早上上我家來了,你知道不?”
“諦聽?他到你家干嘛來了?”崔命露出詫異的表情說。
“怎么,你不知道?他跟你們,不是一伙的嗎?”范疇也沒想到,崔命居然會不知道?
崔命一攤手說:“他是地藏王菩薩那邊的人,雖說站在我們這頭,但是他的行動也沒必要跟我們匯報吧,再說了……就算匯報,那也跟我沒關系呀。”
這倒也是,范疇有點迷糊了,點點頭說:“算你說的有理,不過,你現在能不能給我聯系上諦聽,我找他有急事。”
崔命說:“要想聯系他,不太容易,怎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佛寶沒到手,讓別人搶去了?”
“你先別提佛寶的事,先說諦聽。你就告訴我怎么能聯系到他吧。”范疇現在就避諱提佛寶。因為佛寶現在是竇娥的護身符。保命符,如果崔命說要把佛寶帶走,那竇娥就完了,所以他是盡量的不提這事。
崔命說:“聯系諦聽,那得找我姐夫,這不是我能做到的了,最起碼……也得找我姐,你知道的。我跟他級別差了一大截,平時都說不上什么話的,人家可是羅漢之體啊……”
“我也不管他什么羅漢不羅漢,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今天早上他跑到我家里來,不知道怎么,三言兩語把呂布劉備泰山這仨人給忽悠走了,還說是去極樂寺救竇娥,其實根本沒那么回事,我在極樂寺待了一天都沒看見他們。這不是,剛把竇娥救回來。他們還沒回來,你說,我是不是該找諦聽問一問?”
范疇說完,崔命就糊涂了,忙擺手說:“慢點慢點,你說的是怎么回事,去極樂寺救竇娥,她跑那里干什么去了?”
范疇說:“還不是讓你那個佛寶鬧的,這兩天確實是有人想要盜竊佛寶,是竇娥及時挺身而出,冒著生命危險,才保護住了佛寶,所以才有救她的這個話,現在佛寶是保住了,竇娥也回來了,呂布他們失蹤了,你說咋辦吧。[
崔命似乎一下子聽到了重點,眼睛一亮,忙問:“這么說,佛寶已經到手了,還是仍然在極樂寺?”
范疇無語了,沒想到這家伙口口聲聲就惦記著佛寶,無奈,他只得說:“佛寶沒丟,不過現在已經被我保護起來了,你就放心好了,現在我著急的是,諦聽到底把他們帶到哪去了,你先給我把這個解決了,咱們再說別的。”
范疇也不傻,他自然也知道,手里握著有利的資源,才能跟人談條件,現在如果把佛寶說出去,那就不值錢了,只有吊足了崔命的胃口,就是不告訴他佛寶的事,他才著急,他越著急,對自己就越有利。
崔命果然急了,一個勁的抓頭說:“你小子學壞了啊,開始跟我談條件,不過你也別擔心,諦聽神君素來是個好人,不會怎么樣的,我這就回去查問查問,盡量快點給你個答復,你別擔心,我想是不會出什么事的,凡事嘛,都要往好處想,興許只是被人綁架了呢?”
范疇有種想揍人的沖動了,這尼瑪是往好處想嗎!
崔命說完之后,就打算回去了,不過一轉身,忽然看見旁邊地上蹲著的這二位了。
“咦,這是兩個什么玩意?”崔命好奇道,回頭看看范疇,“我說,你現在這里除了收容鬼魂,咋還連妖怪都一起收了?”
范疇一看,暗道壞了,剛才別人都回避了,偏偏把他們倆給忘了,于是無奈道:“你以為我愿意啊,還不都是你們地府惹的禍,好端端的給我找各種麻煩,這倆是我在極樂寺里守護佛寶的時候順便收服的,據說是什么西方的神鳥,成精了。”
崔命連連點頭,沖范疇豎起了大拇指說:“你小子真牛,連法寶都丟了,還能收服妖怪,有前途啊……”
說著話,崔命一個勁的看著那倆鳥精,嘿嘿直笑,自語道:“有意思啊,原來鳥成精了就這個樣子,哈哈……”
范疇催促道:“崔哥你無聊不無聊,趕緊幫我問諦聽的事啊,別耽誤了!”
崔命應了一聲,轉身就回地府了,一溜白煙過后,客廳中恢復了平靜,剛才躲起來了的竇娥和芙蓉姐姐也都出來了,都忐忑地問范疇:“連崔命都不知道這件事,你說,會不會真的出什么事了?”
范疇皺眉搖頭說:“現在還不好說,看崔命怎么回復吧,大家先不用急,畢竟還不到24小時,說不定待會就回來了,我琢磨著,可能是諦聽要去收服什么怪物,然后讓他們去幫忙?嗯嗯,這也說不準啊,所以,凡事還是要往好處想,別聽崔命胡咧咧。”
他安慰了大家幾句,自己卻在客廳里踱起步來,憂心忡忡地思索著這件事情。
想了一會,沒想出什么頭緒來,冷不丁一抬頭,卻看見那倆鳥精在地上蹲著,老老實實的,卻是一臉的委屈,一動都不敢動。
他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上前問道:“喂你們倆,站起來說話,我有事情要問你們。”
倆人也聽話,隨即都站了起來,愣頭愣腦的說:“大仙,什么事啊?”
范疇回憶了下,才說:“我想問,這一次你們來,究竟來了多少人,是只有你們幾個,還是另有他人?”
范疇問這個事情,其實是有目的的,因為就在剛才,他忽然想起了,和林若雪在午夜街頭碰見的,那只吃人的怪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