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這邊沒有份子了,都折成了現銀子分了家了,如今,平安大藥房只得一個東家,就是我。”時波也說得明白,再什么人都聽得明白,也就是說,平安大藥房只有一人當家了。
“那就更好說了,你說是吧?”
玉玥看著這個舊友,時家沒有那幾位討厭的人,玉玥真的不介意讓這個藥店活下來,畢竟,什么生意也不可能是一家獨做的。如果這樣的話,反正桑海這人也是個硬不起心腸的好人。
“如此,同范老板說起,小店甘為俯首。”
“你那店可稱不得小店,大家共同進步吧!”玉玥笑了。搞什么搞,怎么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嘛,時家的平安藥房,那可不是一般的店子,百年老店好不好。
兩人在這個飯店里,隨意吃了些適心的飯菜,互相交流學習了,訂下了攻守同盟。時波臨走的時候對著玉玥道:
“能約那桑海兄出來飲茶么?”
“等些日子吧,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你們沒有聯系了嗎?都在一個地方?”
“他這剛上任,加上神農店里好些藥方子,得讓他整理出來,還得試制,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呢!”
“制藥么?我也學了,不在把注意力集中在別的學業上,比如四書五經,如今我跟著幾個老師傅。學習種藥以及制藥!”
“你這種想法真的對的,這樣子,在你手里。平安大藥房一定能夠發揚光大的,”
“那你說桑海他……”
“桑海如今那是說不得了,都成官家人了,便是神農這里,也只是研制一下方子,好多事情都沒有管了,如今請了一個桑玉成的掌柜。也做得不錯,大半的主都是這個桑掌柜在做。”
“桑玉成么,這個人我也聽說過了。才能比我們原來的玉掌柜還用三分……”
“也許都差不多吧,不過在神農,東家都是甩手不理事的,掌柜們人人都能獨立做主。這做起事來也便宜得多了。”
“那范東家是怎么管的呢?”
“范、桑兩位東家都是只要結果。不要過程的,各個掌柜負責的事情,各人自己做主,每月不過一篇簡報加上賬冊交來就好。”
“這樣子,難道不怕……”
“本來就一無所有的,也不怕什么,再說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受教了!”
兩人別過,然后。第二天,各種游記附上時波的帖子便送到了門房。桑海同謹言回到郡主府里的時候,都順手拿走了幾冊去看,兩人如今一起住在郡主府里的外院子,作為前輩的桑海對謹言的學業更為上心,自己的官衙一般不去了,整天跟著謹言,督促著謹言晚上的學習,下一次,去考試的,那就是謹言了,如今的謹言,完全成了一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書呆子,家里所有的事情,盡量不給他知道的也就不說了,反正,任云天同桑海都比他對高家的情況知道得多,為這次的政潮付出了不少的心力。那任云天,見天下朝就進郡主府里來,要不就是去了高家,一點也沒有遮掩的意思,當下為官不到一年,就成了高家的一派,嚇得同科的那些同榜同科的好友替他捏了一把汗,如今風向變了,他身邊的同榜好友也更多了,同科的自然態度也更明朗了。一qiē盡在人情之中。
很快,玉玥嫁進賢王府的日子就到了,謹言原來還有點對這門親事報有一定的期待,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情變了,沉默的不單是他還有桑海。玉玥對于桑海的心思是有幾分明白的,但是……所以,玉玥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裝暈,桑海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沉默。謹言變得難過,這時候,他才知道,為什么妹妹會在十三歲多的時候出嫁,原因很復雜,其中就有,因為高家、范家的原因。而自己身為范家的長子,能做的是什么?所以,謹言讀書分外的用功,夜以繼日的看著各種考卷,看著各種經論的大家的注解,這讓石夫子分外的喜悅,就差把謹言帶回家去看著了……
不管愿意不愿意,然后,就到了送嫁妝的日子,青媽媽為了玉玥的好奇心,當然,她是沒有好奇心的,在潘媽媽面前,這點是青媽媽絕對不承認的,青媽媽親自去看了看其他四家的嫁妝,回來后,青媽媽表示,賢王爺這次算是發財了。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就算是另外的比如安王、留王等一眾錢多得堆成山的王爺們都表示,以后娶妃最好是按賢王的套路來,不要定下正妃側妃這名分,看嫁妝,看你能不能生兒子再說,看看人家賢王,隨便哪位妃子的嫁妝拿出來,那也是盡量的多,生怕被對方的嫁妝給壓過了。因為,一個正妃的嫁妝,那也是不能比側妃的少的。
“青媽媽,你的意思是今天送進賢王府里的嫁妝都很豐厚?”
“那是自然,誰也不愿意失了面子,這可不單是一個嫁女兒的意思,這可是五家人在比身家呢,單看那柳家,雖說旨意里規定了,這都只許按側妃的嫁妝抬數送嫁妝,可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柳家的嫁妝,那是別說是王妃,就是皇妃也配得起來!”
“真有這么離譜?”玉玥小心地問。
“那可不,我看了,單是那兩架床,就不得了,料子是上好的紫檀、酸枝不說了,我這外行也能知道那料子不是一般的料子,只怕是老料做的,那手藝同雕工也是一流的,不愧是國公家的排場,腳踏板上都鑲著上好的紅玉,還有那金剛石,不要錢一般的鑲了轉邊!”
金剛石也就是后世的鉆石,用鉆石在腳踏板上鑲了轉邊,玉玥表示自己見識少,真心聽都沒聽說過。
接下來的,家家的嫁妝都讓玉玥長了見識,枉為現代人啊,真是聽都沒聽說過,這大齊朝也太富足了,這賢王的命正好啊!在各種啊的想法中,玉玥忘jì了問自己的嫁妝。
青媽媽自然也沒有提,玉玥的嫁妝準備的時間是很短的,可勝在高小姐的朋友鐵,一個玉蘭公主,生了三個兒子,那好些當年的嫁妝一時就用不上,所以,選了好些送過來添妝,那個剛成了定王妃的鐘家小姐,心知自己這年紀也大了,嫁妝留下來,不定便宜了誰,當下就開倉給抬了好些送來,這都是送那些一時間不易得了,比如家具,床什么的,上好的床,那就是一年打上一架也得好幾個師傅,別說這嫁妝如今得跟四人比著,高小姐是橫了心要讓玉表得到正妃之位,以后會使什么手段先不說了,這嫁妝那肯定是不能弱了的。玉玥的老祖這里,自然就給得不太多,家底本來也薄,而且大部分的錢也是玉玥掙來的,所以只盡力給了一點,可這邊外祖,曾外祖全是有錢人,而且是超有錢,別人的錢還能換成田地什么的,他們的錢基本上就只能放著發霉,所以,各種的古玩什么的,也就送到郡主府里來,玉玥的嫁妝,一點也不比那柳家的差,甚至于打開嫁妝單子,玉玥帶來壓箱底的銀票就沒有按兩計,起價都是萬兩一張的,厚厚的堆在幾個大大的票箱里。
當天,曬嫁妝時,柳家的親戚特別在把最底下的銀票帶著幾個貴婦人揭了起來看著,最下面的那面額就更大了……。這讓好些想看范家(這突然而來的新貴)的洋相的人家,有點失望。幾時,這銀票是這樣裝著的了?想排外也排不了,比城里各老世家府第的還有錢。
第二天,便是成親,玉玥成親,賢王一日娶王妃,大家都期待著,明天的熱鬧,那得空前吧。
呵呵,說完了五位新娘子的嫁妝,自然得提一提這大齊朝風頭最勁的新郎,賢王同志。
這時候的賢王府里,并沒有新郎的蹤影,龍禁衛的白老大正在五百里外面,剛尋到正在處理軍糧失蹤事情的賢王。陪著他的是北大營的一個副元帥,不姓王,而是姓吳的一個副帥,兩位王姓元帥聽說是家有喜事,回京送親去了,據了解,是上了折子,皇上準了的。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得問那兩位才能知道這些糧食是怎么來的對嗎?”
“賢王爺您圣明!”吳元帥那是一個態度鮮明。本來嘛,他也不知道。
“賢王爺,快走吧,這有五百里地呢。明天一早的迎親你不去不行的!”
“我這正在做正事呢,你什么意思,我得先顧自己的私事?”賢王一臉的正義,白老大一腔熱血只差噴出心口來。
“我的活祖宗……”
“停,你以為你真姓白了?少折我的壽!”
“我這不都說了,你是我活祖宗了嘛,走吧,這晚了真趕不回去了,全朝的人都盯著哩!”
“有那閑功夫,盯著就盯著唄,我還怕么?”
“你不怕我怕吧,小爺,你想想,這要得罪多少家人,那五家人,幾乎可以左右半壁江山了!”
“與我什么相干,是我要娶的么,這么好笑的事輪到我頭上,拿我當猴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