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靜靜的立在那里,聽陳軒宇不再說話,她道:“公子不用說對不起,想來公子既然跟著我們去了墳場,也應該知道玉公子的意思,他是懷疑民婦的,現在不管民婦如何做都去除不掉他的疑心,我也懶得做什么,懷疑就懷疑吧。
玉公子對民婦有那么點興趣,如果我沒有牽扯劉明義,沒有牽扯陳公子,想來他不會多看我一眼,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特別,能吸引別人的目光,讓別人圍著我轉,把我捧在手心里,我要的不過是家人安康,一份平靜的生活。
我不想牽扯權貴,我和玉公子不可能再一起,不管是妻是妾是丫鬟,兩人差距太大,我從不去想不該屬于自己的。我也不會動心,因為我無心可動。”巧真索性今日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那我呢?”陳軒宇問起了自己,這婦人也把自己劃到了玉成風那一邊嗎?
“公子雖然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可公子出身武將世家,身份又豈會不尊貴,鎮子都不是你該呆的地方,何況是莊子,而我不喜繁華之地,我愿意生活在莊子上。民婦和公子天差地遠,民婦不會高攀,也不做它想。”
巧真說完她心里也有些難受,這是她到古代來的第一次動心,雖然感情并不深,但說出此話絕了二人的可能,她還是有些難受的,畢竟她還是個女孩。
陳軒宇后退了一步,這婦人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在外人眼內,她會高攀自己和玉成風,殊不知她從來就不考慮自己二人,就因為身份,她從一開始就放棄了他們,自己還想著給她名分,感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嗎?
“你就那么在意劉明義,他那樣對你。你還是忘不掉他嗎?”陳軒宇的聲音低沉,他心內不是滋味。
“以前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我對劉名義只有深深的厭惡和痛恨。我要對付他,想他不好,不是因為愛之深,恨之切,是因為他傷害了我的家人,做的太過,他應該得到報應。僅此而已。要不是因為這個。我愿和他一輩子沒有交集。”巧真不知道原主愛沒愛過那個渣男,反正自己對他只有厭惡。
“你喜歡張寶生。”陳軒宇調查過巧真,當然也查出了寶生。
“寶生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對我真的很好。不管我做什么都支持我,一直在幫助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選人成親,我會選寶生大哥,因為他會給我踏實的日子。”巧真說的是心里話,如果有天她要成家,她真的會選張寶生。
陳軒宇又后退一步,突然又上前兩步,到了巧真的跟前。一把抓住了巧真的肩膀,道:“他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我也不喜歡勾心斗角,我可以陪你在這里過平靜的日子。”
話出二人都愣了,陳軒宇急忙松了手。自己真的想好了嗎?真的可以舍棄一切陪她在這里終老一生嗎?
巧真看著空空的肩膀,笑了下:“不說了,公子有公子的路走,民婦會祝福您的,以后有用得著民婦的地方公子只管言語。若是王家有了危難,也望公子出手搭救。別的,都到此為止吧。”
話落,二人都沒有了話說,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在二人之間蔓延,巧真知道經過了今天,二人的關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會生疏很多,也好,他本來就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說清楚了也好,省得彼此多想。
陳軒宇沒有做聲,半晌后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因為他真的沒想好,眼下只能這樣。
“公子今日來可有要事嗎?”巧真問著,聲音平淡,掩埋了一切的感情。
“來看看你,玉成風心機深沉,他在他的家族身份不簡單,你和他還是少接觸吧,我怕會給你帶來麻煩。”陳軒宇也不知道此時自己該說什么。
“謝謝公子,民婦知道了,若是沒有別的事,公子回吧,天氣寒冷,別凍壞了。”巧真說完伸手解下了身上的大氅。
“留給你吧。”陳軒宇不想要,她不要自己,難道連自己的衣裳也不要嗎?
“民婦不敢留這樣的衣裳,會帶來是非,這樣的大氅,不是民婦這樣的身份能留的,公子收回吧。”巧真把大氅遞了過去。
陳軒宇過了半天才伸手接了,久久沒有動一下。
“保重。”陳軒宇說出了這兩個字像是耗盡了力氣,也像是解脫了,他一提氣,踩著兩邊的腳蹬就上去了。
巧真站在紅薯窖內,沒有動,空空的紅薯窖,如此陰冷,陳軒宇卻在這里住了好些天,那些天自己每夜來送吃的,兩人聊天,為何她都沒有感覺寒冷呢?
怕是他以后都不會來了,也好,本就不該開始,本就不配的兩個人,是該早了結。
巧真摸了下自己眼角冰涼的液體,嘲諷的笑了下,然后上去了,她看了眼空空的后院,來到了墻頭處,靜靜的看著,風嗚嗚吹著,卻冷不過她的心。
好半天巧真才轉了身,回了前院。墻頭處一個黑影顯露出來,望著巧真消失的方向,她并不是對自己無心的,不然不會在這里呆立那么久,不是嗎?陳軒宇問著自己……
第二日巧真很晚才起,夜里她睡的不好,吹了那么久的冷風,幸好她并沒有得風寒,只是頭稍微有那么一點的疼痛,別的癥狀都沒有,她長出了口氣,自己要是病了,傳入那二人的耳中可是不好聽,怕是要生是非。
到了晌午,巧真看天氣挺暖和的,好些日都沒有這樣的好天了,她燒了一大鍋的熱水,要洗頭發。
“真兒,你咋見天的洗頭,你說說你才洗完幾天啊,咋又要洗,也不嫌麻煩。”周氏啰嗦著閨女,這閨女也太勤快了。
“娘,頭發不洗癢癢的慌,你看原來成子和聲子頭上都生虱子了,不是我催的勤,今年他們怕是也得生虱子。”巧真邊解著頭發邊說著。
“莊戶人家的孩兒,那有不生虱兒的,就你恁干凈,你小時候那頭上生的虱兒可比成子和聲子多,你奶總用篦子給你篦,你還吵吵著不讓呢,嫌疼的慌。前年紅兒還生虱兒呢,你劉大娘到現在還生虱兒呢,要都跟你這樣,都不用活了。”周氏說了一堆。
“娘,您就瞎說,我小時候哪生過虱子啊,您可別賴我。”巧真不肯承認。
“不信問你奶去,你奶總不能誆你吧。”周氏笑呵呵的。
“就是大姐,娘說的是真的,大姐小時候就是不愛梳頭,那虱兒生的好多,比我還多。不過我現在也不生了。”巧紅接了周氏的話,笑說著巧真。
“反正我不記得,就是沒生。”巧真嘴犟著。
呵呵,周氏和巧紅都好笑,巧真怎么都不肯承認,她是覺得不好意思。
巧真拿皂角擦洗著頭發,自己的頭發不是很好,有些發黃,比上一世差遠了,這里沒有保護頭發的,吃的又差,頭發能好才怪,自己能做的就是常洗,起碼頭發干凈。
巧紅看大姐洗了一遍,沒讓她動,去幫著巧真換了水,這么長時間她都了解大姐了,大姐她們不像她們洗頭只用一盆子水,大姐是必須要換水清一遍的,不然她難受的慌。
巧真清好了頭發,接過了巧紅的帕子,兩個人一起膠著頭發,把水分弄走,這樣干的快。
等沒有了水滴,巧真把頭發弄到了后面,然后去找木梳。
“你可別梳頭啊,明清早再梳吧。”周氏交代著閨女。
“為啥?”巧真愣了,不讓她梳頭,那頭發不都粘一起去了?到明天梳的話也不通順啊。
“誰讓你晌午洗頭來的,晌午不興梳頭,有說法。”
“啥說法。”巧真郁悶了,怎么連梳個頭都不中。
“老話說清早梳頭支愣愣,晌午梳頭死公公,黑了梳頭鬼來勾。這晌午和黑了可都是不能梳頭的,不然可不吉利。”周氏把老話告訴了閨女。
“娘,我都沒公公,不要緊的。”巧真心內暗笑,現代誰講究這些,要是能做的準的話,那些晌午梳頭的婦人,她們那些公公不是每天死去又活來。
“你這閨女就沒聽話的時候。”周氏看說不聽閨女,也就隨她去了,反正他現在確實沒公公,不用忌諱。
到了半晚巧真和眾人就開始忙活涼粉了,明天有古會,他們準備去趕會,因為王家現在有外債,他們得賺錢。
現在天氣冷,涼粉做好都不用扣外面,在屋里就能成型,這次涼粉做的很多,因為一時半會壞不了。
到了第二日,巧真很早就在準備攤子,大中和二中都還沒有開始干活,要過完二十五才開始干,他們沒事,索性也跟著去了,能幫著拉車,也能幫著照顧生意。
因為過完年的第一個古會,所以各樣的攤子早早的就都擺上了,巧真他們沒找到太好的位置,找了個中等的,交了錢就開始忙活了。
“來兩碗熱涼粉。”
巧真這邊剛把爐子點著,就有人坐下了,是以前吃過王家涼粉的老客,看著巧真他們出攤子就過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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