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軒宇和巧真起的都晚,不過起牀后的陳軒宇卻神清氣爽,昨天的發泄并沒有累垮他的身子,反而給了他精神。
巧真看著這樣的他嫉妒不已,怎么自己就這樣累呢,渾身酸痛,像是要散了架一樣。
這男人和女人的體力真是沒法比啊,巧真嘆氣。隨即卻一笑,不過女人柔韌性強,持久力強,這點男人是比不了的。
年輕的男子可以生龍活虎,精力充沛。可是一年兩年,十年八年后呢?便不行了。年紀越大越無體力。
可女人不一樣,女人天天都會很累,可這累她能堅持好多年,男人不行的時間,她還是照樣累,照應行,所以不必比在一時。
吃過了東西,周氏幾人都來了新院子。
巧真看看院子內的陽光不錯,便讓人把桌子凳子擺好,沏好了茶,擺了干果和點心,邊說邊嘮起來。
說話的人也不閑著,做活計的做活計,吃東西的吃東西,不過都挺悠閑的。
“大姑,您歇會吧,這白天晚上都看著,不累啊。”
巧真喊著孫菊花,看一步步的跟著小柔柔,都不敢錯眼珠子,她看的都累的慌。
“咋不累啊,這膀子都酸了,可要不看著她,我怕她磕了碰了,我不放心。”
孫菊花揉了揉膀子,就是累也樂意,看著柔柔那笑臉,她就覺得得勁,覺得沒白辛苦。
“她大姑,你歇會吧,我看會兒。”
周氏上前把孩子接了過去,哄了起來,讓孫菊花休息。
可沒一會兒周氏也有些受不了。
柔柔一刻也不閑著,不讓抱著,就要在地下走路,可她才多大。哪里走的好,大人得一直彎著腰,把手恰住小柔柔的腰,讓她在地上咋蹦。可這樣的姿勢最累人,不一會兒那腰就不像自己的了,直都直不起來。可人家卻一點也沒感覺,繼續走她的。
你若是不讓她走,她還不樂意,使勁的從你身上下來,就要去地上。
“這看孩兒的活不是人做的,我寧可去地里忙活一天,也不愿意看孩兒,看一天孩兒比做一天活可是累多了。”
周氏抱怨著。可臉上還是帶著笑。
“那您還讓我生,這生出來又不幫著我看,我這又要生小的了,您不看咋辦啊。”
巧真話帶抱怨,她其實是和周氏鬧著玩。
“你自己看唄。誰知道你生孩兒這勤啊,這個才多大,就又有了,你說說你,也不說注意點。”
周氏埋怨閨女,可話里話外還透著得意。誰能和閨女這樣,子孫昌盛。才是福氣。
“我不管,這柔柔就交給她姥娘看著了,我是不管了。”
“中,只要你舍得,就留在這兒吧,我給你看。你們幾個不都是娘看大的啊,那時間還得忙活活計,不都過來了,不過說起那時間,看孩兒簡單。那像現在這樣嬌貴,這多人看她,你們小時,娘干活就背著你們,大點了往糞坑里一扔,讓你們自己爬去。不也都過來了。”
周氏的話讓巧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娘,您說笑呢吧?往糞坑里一扔,那還不得把孩兒淹死啊,就是淹不死也得臭死啊,咋還能爬呢,您一定是哄我們呢。我不信。”
巧真不住的搖頭,娘這話實在是太埋汰人了。
看著巧真那不相信的樣子,眾人都笑了起來。
“你娘可沒誆你,你小時候她可是常把你扔糞坑里的。”
陳氏插了話,她也一臉的笑,回憶起了以前的時光。
自己的奶奶肯定不會騙自己,可呆在糞坑里?巧真實在是無法想象那場面是如何。
周氏看閨女那呆愣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閨女可真夠傻的。
“你這傻閨女,這糞坑肯定是新挖的,里面啥都沒有,就是土,是干凈的,要是有糞有啥的,娘還能讓你在里面呆著?你咋就不用一點的腦子。虧得還說你腦瓜子夠用呢。”
周氏的話讓巧真明白過來,她這才長出了口氣,心也放了下來。
“娘,誰讓您不說清楚,我還以為是裝了東西的糞坑呢,這新糞坑就是個土坑,那倒沒啥,就是聽著不好聽。”
巧真這才釋懷,要不真是呆在那樣的糞坑里,她是心里實在是接受不了啊。
“對了,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你家這糞坑不是才挖嗎,這還沒挖成,正好讓孩兒呆,我把柔柔放進去了,隨便她打場子,翻跟斗,保證磕不著,摔兩下也不會疼,她肯定樂意。”
周氏想到就做,抱起柔柔就往糞坑邊上去。
“娘,您回來。”
巧真急忙喊住了她,喃喃說道:“咱這么多人呢,不用讓柔柔呆糞坑了吧。”
她實在是不愿意女兒也受到和自己小時候一樣的待遇。雖然說那就是個土坑,可說起來不好聽啊。
“要不我來看會兒吧?”
桂花上前伸了手,因為她發現大姐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她不忍心看大姐這樣。
“不用,哪就這嬌氣了,這小孩兒你就得讓她禍害,讓她隨便折騰,她要是不弄一身土,不接地氣,會有病的,越禍害,越結實,你們沒養過孩兒,你們不懂。聽我的,沒錯。”
周氏拒絕了桂花,然后下了糞坑,把柔柔放了進去。
巧真一看攔不住也就不攔了,只能嘆了一聲,隨便她們吧。她站在糞坑的邊緣看了起來。
別說,柔柔到了新天地,還很好奇,看姥姥松開了自己,她就自己咋著小腿開始走了起來。
走了三兩步,噗通就摔了一下。
巧真的心里一緊,差點就跑下糞坑去了,要不是因為身子有點笨,她就下去了。
她看了周氏一眼,示意娘把孩子扶起來,可周氏并沒有動作。
小柔柔自己在地上停了會兒,看沒人扶自己,就摸著又站了起來,反正也不咋疼。又走了起來。
看閨女一會兒就摔了三下,巧真真想下去把閨女抱出來了,讓桂花給拉住了。
下面周氏和孫菊花都在呢,要是真用扶,她們會做的。
柔柔時而走幾步,時而自己在地上往前爬,她并沒有哭鬧,還玩的挺開心,因為地方大,也沒人管她,她自己想咋樣就咋樣,她小臉還不停的樂著。
巧真看閨女玩的這樣開心,摔了也不哭,她這才放下心來,又坐了回去。
也許這樣的教育方法也是對的吧,孩子摔了,讓她自己起來,大人的不溺愛,放手,才能讓她更早的成長。
不過她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因為畢竟柔柔還是太小了,若她沒有身孕,一定不會這樣帶柔柔。
糞坑裝孩兒的招兒不錯,巧真也體會到了,現在那糞坑儼然已經成了小柔柔的游樂場了。
等孫菊花把她從里面抱出來的時間,她都已經睡著了,顯然是累的不輕。
巧真愛憐的看著自己的閨女,腦門上都是汗,小臉上有不少的泥土,衣裳上也臟的厲害,沒有一處是干凈的。像個小土孩兒。
不過她還是滿足的,因為她睡著的小臉上帶著笑。
“大姑,你們先給她擦擦汗,然后把外衣脫下來,涼涼汗放到牀上吧,等她睡起來再給她洗。”
巧真吩咐著孫菊花,孩兒若是不把汗擦干了睡覺,容易著涼的。
孫菊花應聲去了,桂花也進屋去給她幫忙,怕她一個人弄不了。
“就你干凈,這孩兒啊不用天天洗,哪就那么多灰,你小時候可是不愿意洗,玩一天,娘喊你洗洗腳,你都不愿意,你們能一月洗一次就不賴了。”
周氏的揭短讓巧真無語。
“娘,您確定說的我?我能那臟?還一個月不洗,不臭死個人啊。”
巧真反駁,她實在無法相信是自己。
“咋不是你,不光是你,你哥你妹子他們都一樣,咱們這里吃水都得挑,多不容易,誰不是一個月才洗一次,有那人家成年都不帶洗的,不是也過了。娘就算是干凈的了。這是啥條件說啥。要是吃的水都沒,看你還能洗。”
周氏的話眾人都沒接腔,因為她說的沒錯。
看巧真不說話,周氏又道:“這長大的閨女都干凈,你小時候可不這樣,你十歲的時間還不愿意梳頭呢,你奶喊著你,你就跑,可怕梳頭了,也不讓洗頭,你那頭上都生虱子了,你奶拿那篦子給你往下篦啊,你還擠,擠的嘎嘣響,還喊我去聽,沒把我氣死。都想揍你一頓。”
周氏的話讓巧真打了個哆嗦。胃里也開始翻騰,這也太恐怖了,太惡心了吧。想想那場景她就寒顫。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說我。”
巧真雙手不停的搖擺,她實在無法把這樣的場景和自己聯系在一起,她腦海想不出這樣的畫面。
“咋就不是你。我還能屈說你了不成。”周氏哈哈笑著。
“行了,大姐,咱們小時候那個沒生過虱子啊,長大后后勤勤,不生就中了。”
幫完忙回來的桂花拉著巧真笑的歡快,其實小時候都小,不懂事,沒幾個講究干凈的,再說也沒那條件。和現在是不一樣的。大姐其實不用不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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