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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章 名字

  孫菊花看巧真皺眉不解的望著自己,她一狠心,豁出去了,被侄女罵也沒事,總不能讓侄女糊里糊涂的。

  她低聲說道:“真兒,大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大姑也是聽人說的,說這孩兒臉上有白的,都是……”

  孫菊花的臉紅了下,在燈光下巧真都看的分明,可見她是如果的不好意是。

  “是這年輕的小夫妻耐不住寂寞,是女子貪歡,要生的孩兒的前幾天行了房事,才在孩兒的臉上留下了這個……”

  孫菊花的話越說越低,低的不認真聽都聽不到。

  巧真的臉越來越紅,她覺得臉上充血,熱的厲害。

  怎么這里的人是這樣的說法嗎?這是把她當成了好淫之人了嗎?可她最近和陳軒宇并沒有行房事啊,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大姑,我沒有,我們沒有……”

  巧真弱弱的說了一句,這臟水可真夠臟的,她有嘴也說不清楚。

  孫菊花看巧真這樣,她急忙扶穩了巧真,說道:“巧真,大姑知道,知道你和少爺沒做什么,最近你們一直都沒要水,咋可能行房事呢,這不準,不準,呸呸,大姑瞎說的,你別信,可別難受啊。”

  孫菊花急忙勸解,自己也是的,看巧真這樣,就不該說出來。

  孫菊花的勸解并不能讓巧真開懷。

  這種說法太害人了,合著把那白色的當成了男人的子孫液嗎。這樣出去一說,自己豈不成了淫婦。

  快生了還要和男人行房事,還不讓人笑話死啊。

  這要是在那落后的莊子里。給她打一個的帽子,還不把她浸豬籠啊。

  巧真心內有些氣憤,也有些無奈。可隨即她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哎,算了,別人如何想自己管不著,只要自己沒做就好,愛咋想咋想。隨便吧。自己總不能去換了別人的思想。

  巧真搖搖頭。不再想了。

  孫菊花看巧真釋懷,她才暗出了口氣,她也知道不是巧真和少爺行了房事。只是人家都那樣說。她才和巧真說下,免得她再問別人,怕別人說話不好聽,笑話她。

  現在看來這個侄女真是個大量。能成事的。換成別人怕不是苦惱解釋,就是生氣發脾氣。

  侄女卻很快的平靜下來,并且還釋然,這很難得。說明侄女遇事不會鉆牛角尖。

  巧真這邊看兒子吃完了奶,她并沒有讓婆子把他抱走。

  而是用手指輕摸著兒子的小臉,逗弄著他。

  正笑著的巧真看兒子的小臉有些發紅,好像有些吭哧。

  難道是拉了?巧真掀開了尿布。

  一看還真是,尿布上都是墨綠色的胎里屎。

  孩子的屁股上。還有大腿內側都是,黏黏的。看著讓人有些反胃。

  孫菊花急忙抱起了孩子,讓他躺在了小牀上,喊過了婆子,打來了溫水,二人認真的給孩子清洗。

  胎里屎發黏,最不好洗,又不能大力用勁,只能拿布輕擦。好半天才輕洗干凈。

  洗干凈后,孫菊花看孩子睡的熟,就讓他在小牀上睡了,并沒有抱到巧真的身邊。怕巧真沒精力照顧他。

  巧真動了動想起身,她想方便,可下身的疼痛讓她吸冷氣,上次都那么困難,這次會疼死她的。

  可再疼也不行啊,她憋的慌,不上不中啊,總不能在牀上方便。

  她慢慢的起了身,孫菊花和另外一個婆子一邊一個扶住了她。

  一邁步,一摩擦,疼的巧真直冒冷汗,抓著婆子的手直用力。她歇了好幾氣才到了桶邊。

  和上次一樣,反復折騰了多次,巧真才上出來了一點,她又被扶到了牀上。

  躺在牀上,她臉色發白,剛才好像是去受了一番酷刑。

  酷刑結束她又被扔了回來,回來后傷痕累累,讓她煎熬。

  可再疼也得忍著,誰讓她是一個母親呢。

  她看婆子拿了藥粉來給她上,她出聲制止住了婆子的動作。

  她讓人給自己打了溫水,里面放了一點的鹽化開。

  她用溫鹽水清洗肯定能疼死她,有句老話說:往傷口上撒鹽,那是酷刑。

  可溫鹽水殺菌消炎,能讓傷口感染的幾率小點,為了能快點好,自己忍了。

  巧真讓婆子拿棉花沾了鹽水幫自己清洗。

  鹽水碰到傷口的疼痛讓的她雙手揪緊了牀單,身體一陣陣的顫抖,這真是自己找罪受啊。

  婆子都不忍心,手有些戰栗,不過巧真并沒有喊出聲,她忍耐了下來。

  傷口清洗完,巧真才讓婆子給她上了藥粉。

  藥粉也一樣沙傷口,可因為有鹽水的疼痛,巧真疼到麻木了。

  這一夜疼的巧真翻來覆去的睡不好,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昏沉沉的睡下。

  清醒的時間,她看了看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她搖了搖頭,還是有些昏沉,不過比昨日好點了。

  孫菊花把孩子抱過來讓她喂奶。

  看著孩子閉著眼睛吃的香甜,巧真笑笑,真是小豬,吃了睡,睡了吃的。

  “巧真,先前老爺派了他身邊的人來傳話,說小少爺的名字已取好了。”

  孫菊花和巧真匯報著。

  巧真抬頭看了大姑一眼,笑問道:“是嗎?叫什么啊。”

  那時間就說好,男孩由鎮國公和陳軒宇起名,畢竟男孩是陳家嫡子,將來繼承一切的,要入族譜,得當家人說了算。

  女孩的話,她取名倒無傷大雅。

  所以孩子出生,她就沒想取名的事。

  “老爺說小少爺這輩從懷字,為小少爺取名為陳懷恭。”

  孫菊花把名字說了出來,她覺得不是特別好聽,但是這事不是她能決定的。

  巧真一愣,怎么會叫這個名字,好字很多,為何要叫這個?

  隨即她明白過來,這個字是有意義的。

  現在圣上忌憚自己的公爹,這次朝堂有事公爹不回去參與,圣上心里更是覬覦。生怕鎮國公會有不臣之心。

  鎮國公給孫子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告訴圣上他會懷恩恭順,絕沒有反叛之心,讓圣上能安心,從而不哪樣忌憚他。

  這朝堂還真是變化莫測啊,今日的重用就可能的明日的火坑。一切都憑圣意,實在是不能長久。

  連起個名字都要費這樣的心思,活的累啊。

  這名字只能這樣定下,不過如果只憑一個名字能讓圣上放松,也算夠本了。

  巧真只能這樣寬慰自己。

  不過小名可不能叫恭恭,別人一聽還以為是公公呢,豈不是成了太監。那可是害苦了兒子。

  小名總不能叫狗蛋,柱子什么的,可叫什么?一時間巧真也想不到好的,只能慢慢想了。

  喂完奶,巧真坐起來喝了點湯。

  湯沒有滋味,又有點油膩,讓人無法下咽,不過為了奶水,為了孩子,她只能忍耐。

  巧真捏著鼻子灌了一碗湯下肚,然后把碗放了回去,示意不要了。

  她又方便了一次,讓婆子用溫鹽水幫她清洗。

  看著巧真疼的直哆嗦,孫菊花不忍,說道:“巧真啊,要不別用鹽水了,不是有藥粉嗎?只用藥粉就中了,看你疼成這樣,這遭罪,大姑這心里難受。”

  巧真強自笑了下,還沒等說什么,門口丫鬟來報,說周氏幾人來了,馬車已經進了內院。

  巧真急忙讓婆子給她上好了藥粉,蓋上了棉被,別讓自己光著見人。

  孫菊花領人迎了出去。

  巧真這邊又喊過了婆子,讓她準備早飯,娘她們來的這樣早,怕是天還沒亮就動身了,肯定沒吃早飯。自己準備上,說會話,好讓娘她們填填肚子。

  孫菊花把人領了進來。

  周氏,玉花,梅花都來了。

  周氏沖進來后,直接到了牀邊,看著一臉憔悴,面色蒼白的閨女,她抓住了巧真的手就掉起了眼淚。

  “真兒,沒事吧?可還疼?你說說你咋就這快生了呢,也不說等娘來陪著你。”

  “娘知道信都是黑了了,這黑了又沒法來,可是急死娘了,娘這一晚上就沒沾枕頭,滿腦子都是你,可是擔心死娘了。”

  周氏話里的滿滿的關心,她接到消息就擔心,想立馬趕過來,結果讓王長順和梅花攔住了。

  被攔住后,她急的直跳腳,都罵人了。

  可想想男人和兒媳婦說的也有理。

  她們要是去的話,到了陳府肯定是半夜,半夜叫門,還不得把陳府的人都驚動起來啊。

  現在陳府還有鎮國公呢,驚動了人家不好。

  周氏強自忍耐沒半夜來,可她又怎么放心的下,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等到了五更,洗了把臉就要來。

  玉花和梅花聽到了動靜,看娘實在坐不住,只得收拾了一下,一起跟了來,其實她們也很擔心。

  報信的人說巧真生了個小子,生的很快,沒等請的人到了就生下來了,都來不及往家報信。

  這母子平安是好,可生的這快是咋回事?有沒有啥內情,是不是磕著碰著,或者是生氣了,才提早生了,她們都不知道,心里難免想的多了些。

  這一路上在馬車內幾個人一說各自的想法,心里更是多想,也更是著急,催促著馬車走快點,想趕緊看到巧真,確定巧真沒事,她們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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