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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慶王府瑣事

  全公公當然不僅僅是來徒弟這里喝酒這么簡單,他是為皇上來打聽那對姐弟的事情的。不過從徒弟的只言片語中也聽的出來,兩人都非常的有教養,而且長的也不錯,看來沒吃到什么苦。

  這樣他的任何也算是完成了,再與徒弟萬公公喝了會兒酒之會便告辭了,當然臨走之前毫不客氣的從徒弟那里分了一半的酒,帶回去了。

  “皇上,那位姑娘和小少爺都很好。”先回到自己的休息的地方收拾了一下,又回到皇上的御書房的全公公,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一報給了他知道。

  “嗯。”坐在椅子上正在看奏折的皇上,頭也不抬的輕哼了一聲。沒表示滿意還是不滿意。

  不過做為一直跟在皇上身邊的紅人,全公公此時全然一副恭謹的樣子,低頭站在那里,等著皇上的吩咐。

  “以后她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小心打聽著。有什么消息真報給朕,不用驚動其他人。”終于看完一份奏折,皇上抬起頭說道。

  “奴才尊詣。”全公公鞠躬拜了下去。

  “小萬子怕是這次在常將軍那里得了不少好處吧?”似乎是因為批完了一些奏折,皇上也想休息一下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與全公公說起了一些輕松點的話題。

  “皇上明鑒,”全公公再次一躬,“小萬子得了些酒,還分了奴才一些。”

  “你這個徒弟倒是有孝心,不錯。”皇上當然明了那酒是什么東西,眼里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久在皇上身邊的全公公知道皇上是真心夸贊,忙謙虛的說,“全是托了皇上的鴻福。”

  皇上一笑,雖然知道全公公在故意說好聽的,不過他還是很受用的。

  “蘭妃娘娘那里要問起將軍府的情況。知道怎么回了吧。”皇上放下杯子,聲音很輕。

  可全公公聽到耳朵里卻是身子微微的一震。“回皇上,奴才全都交待好了。”雖然他知道的不多。但從皇上的態度看來,那兩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根據明哲保身的道理。全公公決定只要皇上不親口對他提起兩人的身份,他決不主動打聽。

  雖然是過年,但皇上也不得清閑,下面傳來的奏折都需要他去批閱,不過今天是大年初一,皇上也只是上午的時候忙了些,到了下午便回到宮里與嬪妃們相聚去了。

  沐啟越不知道皇上派人看了林竹和福豆兒。他現在正從慶王府里出來。

  按說,雖然沐啟越從慶王府分家了,但逢年過節的還是要回王府看看才是。所以他在年前,便備了些年禮送到了慶王府。

  沐啟越送的東西不是別的。一共是十壇竹記清酒。不是他小氣,沒有送特級酒,而是這種酒根本沒有面市,如果貿然拿出來,說不定慶王府會有人打些不該有的主意。

  還有便是特品白米再加上一些稀罕的特件。什么首飾衣料之類的。雖然不如皇上賞下來的,但也是民間精品,平常人家也是難得一見的。就是算是慶王府這種權貴人家,每年也不過能買到幾匹的樣子。加在一起還不如沐啟越送過來的多。

  慶王爺和慶王妃本來想馬上就把沐啟越打發走的,但是看到他送來的這么多好東西。又覺得剛來就把人攆走,好像有些不太近人意,便勉強留他在府里吃了大飯。

  沐啟越如此上門,也未必沒有顯擺的意思,好叫慶王府里的人看看,沒有他們,他活的更好。

  “王爺,您說這些東西他是從哪弄來的?”慶王妃在主屋與慶王爺待在一起說話。臉上有些不太確定的表情,“他上哪兒弄來這么多錢?”

  慶王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沐啟越走的時候,可并沒有帶多少錢的。因為當時是以他犯了大錯的原由,等于是將他趕出了慶王府。不說是身無分文,但那點子錢慶王爺心里也是有數兒的。

  再加上沐啟越在京城也沒有幾個真心的朋友,誰會資助他這么多錢呢?

  “王爺,莫不是祺王爺見他實在可憐,拿些錢出來給他撐面子的吧?”慶王妃想到,雖然這個兒子一向與慶王府甚至整個皇族都沒有太過親近的人,但是祺王沐擎祺卻一直對他非常好。所以她才會有這種想法。

  “嗯,夫人說的也有道理。”慶王爺想了想,也覺得只有這種途徑,沐啟越才能得到一些錢財。“別的不說,單那十壇酒,就只有祺王爺的醉仙樓里有,夫人可知一斤這種酒在醉仙樓里賣多少銀子嗎?”

  慶王妃不是很了解外面的事,搖了搖頭。

  “五十兩。”慶王爺伸出一只手,張開了五指。

  “那這十壇酒不就是?”慶王妃驚訝極了。

  “五千兩。只少不多。”慶王爺面色凝重的說道。

  此時慶王妃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單是酒一項,沐啟越就比過了其他兒子送的年禮,更別說還有那么多的首飾和衣料了。

  “他不會是用這些東西,想要搬回王府吧?”慶王妃想了半天,覺得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他以為這是哪里,是他想來便來的地方嗎?”一聽慶王妃提起這個話題,慶王爺有些冒火了。“從讓他走,本王就沒想著讓他再回來。”慶王爺的神情非常的決絕。

  “可是,王爺?”慶王妃還想說話,卻被慶王爺一揮斷了。

  “大不了給他些銀兩,回府的事不用想。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王府,不能因為他回來又鬧的雞飛狗跳的。”

  沐啟越被分家之后,慶王府是平靜了一段時間,可沒過多長時間,府里又有人傳言,其實那個花魁懷的不是沐啟越的孩子,而是另有其人。

  慶王爺也問過剩下的三個兒子,可他們全都否認了,還說是有人誣陷,栽臟。

  謠言只傳了兩個月就漸漸平靜了,竟然也有當時京城有了將軍府平反這種更為轟動的事,慶王府的丑聞才沒有傳出去。

  可就在年前一個月,慶王府卻突然收到一封不知哪兒來的信,說他的二兒子在外確實養過外宅,正是一個花魁,而且懷孕都已經七八個月了。

  當時慶王爺以為有人想以此來從慶王府詐騙錢財,便沒有理會。可這樣的信卻接二連三的被投進了府內。

  慶王爺非常氣憤,但為了王府的面子,他沒有報官,而是找到二兒子沐啟辰問起了這件事。本以為是他在外面得罪了哪個人才會這樣。沒想到意竟然真有其事。

  讓慶王爺沒想到的是,這里面還有三兒子沐啟安出的主意在。

  原來,沐啟辰和沐啟安雖然設計沐啟越經常出入青樓,但卻沒有拿住他什么把柄。再加上他們也是那里的秘密常客,所以便找了個他們熟悉的花魁做下了這個圈套。

  當然計劃成功了,而后來沐啟辰才知道那個花魁竟然懷的是他的孩子。但是,后來他想找到人,把孩子打掉,卻失去了那位花魁的蹤影。

  “是他,父親一定是老四把她藏起來的。”沐啟辰有些慌不擇言的說道。

  慶王爺先是對兒子們的這種做法非常的氣憤,他心里這里因為他們在打爵位的主意,才會想方設法的排擠了沐啟越。

  但是他們做的事情露出了馬腳,也讓慶王爺對他們心生不滿,倒不是因為陷害了自家弟弟,而是他們做事太不小心。給別人留下了這么大一個把柄。連累慶王府跟著抹黑。無論是不是沐啟越做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彌補他們的過失。

  所以沐啟越的到來才會讓慶王爺非常的煩惱,更加不愿意他留下,甚至有想要回到慶王府那更是不可能的。

  在慶王府吃了大飯,住了一宿,第二天大年初一,沐啟越便想要離開來了。

  只一個晚上,王府里就來來回回不知幾個人向他打探各種事情。還有些人拿不善的眼神不停的射向他。

  沐啟越雖然在外邊,可一直也沒有放松對慶王府的關注,所以慶王府內發生的一些,他是一清而楚,而且王府的水越來越混,未嘗沒有他添了些料的原因。

  自己當初背了那么大一個黑鍋。總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他可不會輕易的就此放過,發彼之道還之彼身。看他們還如何蹦達。

  沒有露出一點口風表明自己知道王府的動向,但沐啟越還是決定盡早離開這里。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他聽說過了大年初一,林竹和福豆兒也要回到自己的家了。

  因為想念那胖乎乎的小人帶給自己的溫暖,沐啟越才決定要離開王府,連接下去他一手安排的好戲都不看了。

  沐啟越什么要求也沒有提便離開了,讓慶王爺和慶王妃都松了一口氣。

  更是松快了一些的,便是沐家的老二和老三了。沐啟越的到來讓他們覺得如芒刺背,總感覺只要沐啟越在身邊,就會有不好的事情暴發一樣。

  而派去試探沐啟越的人,卻一無所獲,更讓他們感到忐忑不安。所以沐啟越一走,最為高興的就是他們兩個了。殊不知,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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