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林竹并沒有特別生氣,只是帶頭的兩個人,雖然衣服飾物都很不錯,看起來是上層人物,只是這兩人看起來像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有些讓人不太能理解。再加上有林清蘭和張曼云在,都是閨閣女子,不方便與他們說太多的話,所以林竹只能趕人了。
不過雷猛和方子琦卻認為,林竹這種態度實在是太過無理,“把你家主事的叫過來,本少爺有話問他。”他們以為林竹等人是哪家的家眷。
這種頤指氣使的口氣,太過自以為是,林竹漸漸的有些不悅了。
“有什么事,去找負責的管事去說,這里不是你們來的地方,走吧。”不管二人的臉色如何,林竹像揮蒼蠅似的甩了甩衣袖。
林清蘭和張曼云也覺得這二人太過無禮,不過因為從未見過雷猛和方子琦所以并不清楚二人的身份。應該說她們雖然聽說過雷猛這個人,不過家中總會告誡要離他遠一點,所以未曾相識。
本來就認為林竹等人吃用了木月商行的東西,就等于讓自家受到損失的方子琦,這下子更覺得林竹趕他們是在做賊心虛了。
“怎么偷了別人家的東西,還挺理直氣壯的,快把你們主事的叫來,本少爺倒是要好好問問他,居然把木月商行的東西偷拿出來自用,那些酒水是你們這些下人吃用的起的嗎?”方子琦的態度很囂張,而且根本不理會那柵欄的作用,就想要直接跳過來。
林竹被他的話說的一頭霧水,有些摸不著頭腦,又見他不顧警告就想越過柵欄,很是生氣。
“馬上給我離開這里,不然后果自負。”板起臉的林竹還是有一種威嚴的氣勢的。不過酒精上頭的雷方二人,根本沒有意會到她話里的警告有多認真。
“哼,讓我們離開。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是誰嗎?”雷猛斜眼看著林竹。把剛才放在林清蘭和張曼云二人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
方子琦也抬起了下巴,一副你們有眼不識泰山的模樣。“得罪了本少爺,定讓你們的家人在木月商行寸步難行。”
越說越糊涂,林竹幾乎以為二人腦子有問題,自己等人在這里,與木月商行有什么關系,再說不管是林竹還是林清蘭張曼云二人。應該不會有在木月商行做事的家人,這兩人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說出這么莫名其妙的話來。
林竹本不想搭理這些人,但又覺得不把話清楚。這兩人似乎不會離去。便開口問道,“你們是木月商行的人?”只是自己怎么從未聽說過木月商行有這么兩個腦殘的家伙呢。
“哼,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方子琦都快下巴沖天了,“告訴你們。只要本少爺一句話,你的家人在木月商行就沒有立足之地。”完全是一副把木月商行視做自己囊中之物的樣子。
木月商行除了沐啟越之外,也就只有陸鳴濤才有管理屬下生殺大權的權利,這兩人又是哪顆蔥啊,這不但沒有說清楚。反而讓林竹更加糊涂了。
“木月商行可不是你家開的。”林竹不想再與兩個腦殘人士說話。轉身想離開。
“哼,現在不是,以后也會是。你最好趕緊帶我們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吃里爬外的家伙敢在外胡作非為?”雷猛覺得沐家大少爺得到木月商行的可能性更大,所以說話就有點無所顧忌。
“你們是什么人?”很快趕來的常十,遠遠就看見林竹等人在與幾個男子在對峙,很怕她們吃虧,快速跑過來,質問道。
“怎么你是這里主事兒的?”雷猛有些不屑的看著常十,身上的衣著雖然料子還可以,卻是一副管事的打扮。雷猛一見就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方子琦也在一旁打量著常十,覺得挺普通的一個人,沒什么了不起的,他心里更有底氣了。
常十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哪家的公子出來玩的,不過為何會跑到這里來,說話也不客氣,就讓人費解了。
“姑娘,張小姐,林小姐,你們沒事吧?”常十見林竹臉上有些厭煩的表情,而張曼云和林清蘭二人也是一副不悅的表情,心中一動,莫不是這兩人出言不遜?
“我們沒事,常十叔,這兩人交給你了,看他們是怎么進到園子里來的?然后趕出去,再也不準進來。”林竹撂下話,便想帶著張曼云和林清蘭離開,畢竟與這些不認識的男子離的太近,很不好。若是讓人看見了肯定會被人說閑話的。
“站住,”雷猛也聽到林竹的話,覺得非常的刺耳,自己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竟然有人要趕他走,簡直太不像話了。
“本來還想放過你們,既然這么不給面子,也就別怪爺不仁義了。今天你們不把從木月商行偷酒的事交待清楚,就別想離開。”
“對,別以為沐四少爺最近關照不到商行,你們這些下人就胡作非為。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丟了差事?”方子琦應和著雷猛,完全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偷酒?”不僅林竹不懂,常十也沒聽明白,不過他在對面的幾人里,看見了那個向他買食材的護衛,便沖他招了招手,“怎么回事?”一時好心居然弄成這樣,常十心里有股火。
“這個你還是跟我家少爺好好說說,這偷酒的事可大可小。”護衛示意常十討好雷猛。
“什么偷酒?說清楚!”常十猛的一瞪眼,讓那護衛也嚇了一跳,有些嗑巴的說道,“之,之前,在你這買的酒,應,應該就是竹記清酒吧,除了木月商行,別處肯定沒有,不是你們偷的還是哪兒來的?!”
護衛越說越順,不明白事情真相的還以為他說的非常有道理呢?
“胡說。”常十大喝道,怒氣上沖,臉色也脹紅了,好心辦了壞事,別提心里多窩火了。
“好大的膽子,被抓到了還敢狡辯。”方子琦上前一步,隔著柵欄指著常十的鼻子,大聲喝斥。
“啪”的一聲,方子琦的手指被常十大力打開了。
“嗷。”那種手勁兒不是方子琦這種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少爺秧子能受的住的,疼的他不由的叫了出來。
“你還敢動手?!”方子琦的臉有些扭曲卻再也不敢用手指向常十了。
“不管你們是誰,馬上離開這里。”方圓百里的百姓都知道這里的常將軍府的地方,居然還有不長眼的來這里搗亂。
“哼,讓我們走?我看走的是你們吧。竟敢動我們雷家的人。”雷猛示意護衛全都向前。
“雷家?”常十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記得雷家有這樣一個人吶。雷鳴和他的兩位公子,常十都認得,而且過年的時候也來拜會過常將軍,言語神態中都很謙遜。哪里像眼前這個人,滿臉浮夸,站沒站像,坐沒坐像的。
“我家公子正是雷家三少爺,雷猛。”護衛跟著解釋道。
“三公子?雷猛?”常十還是沒有想起來,不過應該不會是冒充的,但他還是有些疑惑,“雷將軍的兩位公子好像不叫這個名字。好像是叫雷烈雷鵬吧”
“放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名諱,豈是你這種下人能叫的。”站在雷猛身邊的別一名護衛二出口喝止常十道。
因為沒聽說雷鳴還有其他兒子,所以常十看向雷猛的眼神有些怪異,更讓雷猛怒火中燒了。
比不上兩位哥哥也就算了,這人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名頭,“哼,我姐夫便是慶王府的沐大少爺,今天你們偷了他家的東西,等我回去告訴他,定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又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雖然與慶王府沒有交集,可他們是不是頭腦有些不好,沐啟越的木月商行與慶王府可沒有一丁點關系。
“就是,沐四不久就是我的妹夫了,到時候吃了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方子琦又來了底氣,閃身到了越過護衛嚷嚷道。
聽到他這句話,常十和林竹全都愣了,怎么回事兒?沐啟越成了別人家的女婿,他們怎么不知道?
兩個面面相覷,頓時有些糊涂。林竹更是臉色陰沉。
“他是哪家的?”常十指著方子琦向護衛一問道。
“他是吏部侍郎方修家的公子,方子琦少爺。”護衛一沒有辦法,在常十的氣勢下,有問必答。
“方家?”常十倒是有些印象,方家與雷家也算是有些關系,好像方修是雷老爺子的門生,一直靠著雷家,才有現在的地位。聽說對雷家是有求必應。
在聯想到雷家與慶王府的關系,那么方家與沐啟越結親也有可能,這其中必有沐大公子從中做了什么手腳。
常十看了看林竹的臉色,還是陰沉沉的,心里微嘆了口氣,這之前沐啟越大張旗鼓的相親,姑娘的氣還沒全消,又來這么一出兒,看來沐四公子又要倒霉了。
雖然有些同情沐啟越平白有了一難,不過常十心里還是有些看好戲的意思,準備將這個事情匯報給常將軍知道。
“不管他們是誰,全都趕走。”林竹現在非常的煩躁,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報了身份,還被人如此小瞧,雷猛更是火大了,指揮著身邊的幾個護衛就想跨過柵欄。
翡翠c
書號:3063638
清穿米蟲棄婦,種田觀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