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冀攝政王看著文玉公主一身狼狽的被攙扶了下去卻面帶笑意,轉頭朝唐老先生三人道:“不愧是幾位先生的門生,當真是十分了得。”
于南冀攝政王而言,此事不過是兩個小姑娘的之間的意氣之爭,贏了自然是好,輸了也左右不了大局。
只是此事也再一次印證的南冀得到情報的真實性,那便是大厲良將極多,他們弱小也只是因為缺糧,試想一個回鄉種地的將士能在短短一年之內將一弱女子調教成今日這般,若是在南冀絕對是將帥之才。
可惜了。
“一介農女而已,當不得南冀攝政王贊賞。”
唐老爺子哼哼兩聲得意的走了,他還要去看小徒孫傷的重不重,哪里有功夫在這里和他耗。
南冀攝政王還想和林老先生寒暄兩句,還沒說出去一旁的侍衛上前遞上一封密信,攝政王朝林老先生客氣的點頭才走到一旁打開,頓時面色突變陰沉如水,渾身散發出來的怒起彷佛要把周圍的一切全部撕碎。
林老先生瞥了一眼才跟上了吳老先生的步伐。
這邊汪如心梳洗后換了衣裳已經出來了,原本打算直接回去可外面還有許多人等著見她,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她傷的并不嚴重,雖不耐這些應酬卻也沒有辦法。
文清菡臉上的頹色退去許多,看著汪如心露出淺淺的笑來,“汪姑娘,巾幗不讓須眉,清菡只恨沒有早些得見。”
跟在一旁的文清淺笑瞇瞇的上前,“汪姐姐,你今天打敗了那可惡的南冀的公主太厲害了。”
幾位連著幾日去伺候南冀公主的貴女連連點頭,紛紛上前表達了自己善意,花團錦簇里安寧郡主的目光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著汪如心,她已嫁為人婦,嫁的雖然是高門大戶簪纓世家卻是不得勢的庶子,每每看到那個男人只會讓她意難平。
這個農女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有什么資格接受眾人的追捧?又何德何能站在了安璟禮的身旁,得了他的關愛?
“如心妹妹,你這短棍可真不錯。”
安秋染拿著那根朱紅色的短棍上前,“尤其是這兩端包了銅,當真秒級,若是在那力氣大的人手上一棍子下去必定能斷骨。”
想來那南冀公主指定不好受,這棍子她可沒少挨。
“確實也是趁手。”
這跟短棍汪如心極為喜歡,好看實用威力大。
眾人看著這跟短棍悄悄的滾動喉嚨,不由的幻想這短棍敲打在自己身上的感受。
很快有宮人前來宣旨,贊賞汪如心有乃父之姿,賞賜布匹錦緞珠寶云云,汪如心剛道了謝皇后的賞賜也到了,一番折騰后她又覺得傷口有些火辣辣的疼,見她面色不好安秋染才上前帶著她離開。
眾人知曉她有傷在身上也沒過多的挽留,只說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受了傷不好好的回去躺著還到處跑,真的不曉得疼了?”
馬車旁,汪寶林見寶貝閨女額頭都沁出了汗,想來是疼極了。
汪如心弱弱的說道:“太醫上了藥當時覺得不疼才去的。”
見她爹還要再說,連忙軟軟的說道:“爹,我傷口好疼,想回去躺躺。”
果然,汪寶林面色一變,連忙扶著人上了馬車而后翻身上馬準備往回走。
忽的又轉頭看到身后的安璟禮兄妹道:“也不順路,就不和你們一道走了。”
安家的臭小子雖說對圓兒上心,但他的圓兒倒底還是為了他受了傷,還想跟著他回去,門兒都沒有。
難得這次安璟禮沒有厚著臉皮跟著,轉身打馬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一直守在宮外的喜鵲見自家姑娘面色不好,細問之下才曉得是受了傷,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快別掉金豆子了,肩膀過來讓我靠靠,頭暈。”
喜鵲忙坐了過去,“受傷流血能不頭暈嗎?“
“姑娘,我們以后沒事不要來京都了,這地方和姑娘八字不合,這才多久又是病倒又是受傷的,京都不是個好地方。”
馬車外的汪寶林聽著喜鵲的話深有感觸,不過京都是圓兒長大的地方,那么些年都沒事偏偏一回來就接連出事,就是安家那小子和圓兒八字不合。
又想起當年那個大師說過的話更是深信不疑,還是要早些回去才好。
早上起的早又消耗了那樣多的精神和力氣,再加上還流了血,汪如心靠在喜鵲的肩膀上就有些昏昏欲睡,喜鵲忙拍了派她的手,“姑娘,一會兒就到了,回去再睡。”
“現在就想睡。”
“現在睡了一會兒又該下不了馬車了,很快就到了。”
總算堅持到汪府的大門,汪如心下了馬車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躺到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連姜家眾人上們來探望都一無所知。
第二日一早,官兵們又出來開道,南冀的攝政王帶著公主今日離開大厲,百姓一片嘩然,要知道前一次來可是整整呆了兩月有余,這一次還不到一個月啊。
定然是發生什么事了。
朝中官員更是喜氣洋洋,南冀攝政王忽然說要離開,更等不及大厲今年需要上供的金銀珠寶,連夜便開始收拾了,看樣子急的很。
躺在馬車里的文玉公主滿臉憤恨,昨天那些所謂的貴女看了她的笑話她還沒找回場子,更沒能將那個姓汪的女人面上劃花怎么可以回去?
身上各處傳來一陣陣的鈍痛,讓她面色如地獄鬼魅一般難看,也不知道王叔是怎么了非得要這么趕,她還記得昨天王叔看她的眼神如看死人一般,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等車隊出了城百姓才議論起來,昨日南冀公主才和汪姑娘比了武今日就匆匆離開,有婦人問道:“難不成是南冀公主不行了?”
他男人白了她一眼,“不行了有太醫,何必要跑回去。”
那婦人不服氣,道:“那就是被打的太厲害,沒面子跑了。”
周圍的人聽到連連點頭,聽聞那汪姑娘可是大獲全勝,南冀公主肯定是被打慘了。
有人聽到點消息,便得意說道:“昨天我二舅家的三兄弟可是親耳聽說了,說那汪姑娘委實勇猛一雙,一招猛虎掏心的招式差點掏了南冀公主的心,還有那短棍耍的虎虎生風,嚇得南冀公主跪地求饒。”
眾人一聽都來了興趣,紛紛圍了上去,驚嘆道:“你不是吹牛吧,這么厲害呢?”
這人一聽不干了,“我二舅家的三兄弟在一位將軍府上做小廝,那是將軍說的。”
“喔快給我們說說。”
京都一時間好似各個都有了門路一般,各種小道消息頻繁的流出,最后甚至來爭論起了那倒底是黑虎掏心還是白虎的掏心的問題,倒也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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