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長江一線的軍隊緩緩前進時,鏈錘社軍隊閃電般兵臨舒城城下,通過擲彈筒壓制住城頭上的抬槍火力,一陣爆炸之后舒城城墻上臨時組織起來的民壯一哄而散,舒城這里畢竟不是什么重要城市,清朝在太平天國運動被鎮壓過后沒有在這里布放有戰斗力的軍隊鏈錘社通過步槍火力的壓制通過梯子登上了城墻三個小時內占領了整個舒城。原本鏈錘社已經準備好了裝著黃色炸藥的爆破筒實行爆破作戰,可惜沒有用上。而舒城陷落后再安慶蕪湖布放的清軍加快了行軍的步伐,但是程攀再次祭起地雷戰的法寶。舊在大城市養尊處優的舊軍沒事拿著餉銀亂逛,反正幾天出一次操其他時間就是貢獻服務業。這時他們手中剛拿了一筆開撥費,總算把這幫老爺兵請動了。但是在半路上,遭到土中炸彈的襲擊就再也不動了,此時清軍舊軍行軍絕不是想后世那樣成隊列整齊前進,后世的軍隊是前排的部隊該趟雷就趟雷一條線的前進盡量減少被地雷炸死的數量,不過這需要士兵鋼鐵的意志,站在前排的士兵要抱著必死的決心,整個清軍是散亂前進。一陣炸彈襲擊后先頭部隊立刻向后潰逃,然后發現沒有敵人后,小心翼翼的前進,但是前進一段距離后又被炸,幾次下來之后清軍士兵就不再前進了,無論軍官怎么大罵都不行,這些底層士兵面對生命危險時是怎么打都不愿意走的,此時清朝的軍官也沒有殺人正軍法的勇氣,現在士兵們有槍,搞得太過分會被打黑槍的,而且逼得太狠兵變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此時清軍軍閥化的苗頭已經開始了,軍官開始將下屬勢力看成是私產,開始了一定程度上的籠絡士兵。一時間軍隊開始躊躇不前,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老百姓來趟雷,這個一般是外省部隊才干的現在離家還沒有一百多里,士兵的家屬還在這個范圍上,做這事就等著戰后被父老鄉親趕出安徽吧。蕪湖和安慶兩只部隊慢了下來,在關鍵時刻沒有快速聚集在一起合兵一處。鏈錘社部隊則是聚集了七千人朝著安慶這塊新軍壓過去。
戰斗是在夜間展開的,由于清朝還占據著火炮優勢,在打完湖北戰役后鏈錘社不準備讓清軍發揮遠程火力優勢,夜戰開始了,此時月亮半露著,銀沙般灑落的月光剛好支撐夜戰而炮兵在夜晚中根本就看不清敵人在哪,四周的清軍聚在一塊,感覺到到處都是敵人,鏈錘社的部隊是散兵線進攻,沒有機槍火力,如果清軍能鼓起勇氣實行刺刀充分,還是可以突破鏈錘社軍隊的圍攻的,但是在四面八方的子彈打過來的時候,安慶的清軍本能的縮成一團。用排槍以密集的火力向四面還擊,鏈錘社用擲彈筒給予打擊從天而降的炸彈不僅給清軍帶來了重大的傷亡也宣告了清軍的失敗。戰斗到最后就不是殺人的問題了,繳槍不殺的口號響起,對面的清軍高喊不打了不打了。在投降過后這些清軍還忐忑的害怕鏈錘社殺俘,但是經過甄別后鏈錘社給所有的軍官發放一兩銀子的路費讓他們回去了。剩下的人代會舒城實行改造教育。除去一千人押送俘虜剩下的部隊快速向蕪湖的清軍趕去。
程攀現在有些郁悶自己手頭上加上繳獲帶上制造的至少還可以武裝八千人的隊伍,有了這八千人江淮之間的戰斗就好打了,武器比士兵多這完全就不符合tg造反的套路,程攀預備這次回去之后決定擴軍。而且一定要將軍隊擴張到比武器擁有量多,戰時武器可以造可以繳獲,但是戰士不能憑空出來蕪湖的軍隊在被包圍后鏈錘社再次祭出宣傳站攻勢,安慶部隊被俘虜的黑白照片被傳了過去,鏈錘社的投降政策也告知他們,加上擲彈筒的“勸說”蕪湖這只部隊也最終繳械了。在軍事上淮河以南長江以北的安徽沒有了抵抗力量,但是程攀沒有解放沿江大城市,此時外國的軍艦是在長江上橫行的,他們要是對鏈錘社的部隊打幾發艦炮,鏈錘社還真那他們沒辦法,而且外國勢力是絕對不會坐看看著一只不老實的未知勢力占據長江各大貿易口岸路線的,鏈錘社也絕不會和外國勢力在長江軍隊巡航權上妥協,程攀也不會再敵人的艦炮射程內發展經濟,這樣必然受制于人。與其拿下一個在洋人面前必須窩囊的大城市,不如到北邊發展。建立工業基地。霍邱縣就在鏈錘社消滅皖中所有兵力的時候占領的這里是鏈錘社即將重點建設的項目霍邱的鐵礦足以建設一個大型鋼鐵企業,但是這里沒有煤礦,不過不要緊在革命發展初期運煤這件事程攀包了。其次就是工人。熟練的工人很少而且霍邱鋼廠沒法向濉溪皖鋼那樣,全國招收技工。只有自己培養工人。這點非常煩。
通過在江淮的戰斗,各部隊總結經驗,清軍的失敗絕對不是敗在戰術上,而是敗在勇氣上,如果清軍敢于發動刺刀沖鋒的精神使用三三制戰術的鏈錘社軍隊絕對不占優勢。程攀知道自己缺乏一種連續快速的火力來遏制大規模集群沖鋒,在tg打朝戰時三三制步兵戰術中有一個重要的輕機槍手的位置。輕機槍這種東西程攀現在是不敢想,就算能搞出一兩把也不可能大規模裝備,加拿大產的司登沖鋒槍的結構被程攀記住,可惜就是二戰時期最簡陋的司登沖鋒槍在這個時代的中國也是奢望,司登沖鋒槍需要大量的到達一定程度的沖壓機器,這東西程攀就算買回來。鏈錘社現在掌控的人口也沒有那個文化素質操作,教育啊教育,卡死了不少國家前進的道路。不過和外國列強軍隊交手的日子還久,暫時還不急,先把霍邱鋼鐵廠建起來再說。
鏈錘社在皖中和鄂北大搞土地革命,大量的大戶人家開始外逃將鏈錘社的惡行暴露出來,不過這樣一來清朝反而看輕了鏈錘社,和倚天位面的統治階級一樣,他們都把工農革命看成農民起義了,如果鏈錘社招賢拉攏地方紳縉做出一個有作為的樣子,清朝一定會調集全國之力不惜一切代價剿滅,但是鏈錘社這個樣子純屬是流寇級別的,清朝統治對于紳縉階級的態度是只要別站在對手的那邊就行了,至于那些哭哭啼啼跑到安慶合肥哭訴的地主。清朝只能安慰兩句說道一定要嚴懲暴徒還大清一個朗朗乾坤。至于其他的,對不起這是戰亂,太平天國時期死掉的大戶人家更多,好歹你們有命回來不是。但是清朝對鏈錘社也十分頭疼,雖說是農民起義但是這農民軍的戰斗力也太強了點吧,清朝對此的政策是避其鋒芒嚴守幾座大城市,步步防守限制住鏈錘社的擴張。至于調兵剿滅現在是不可能,清朝財政危機,雖然北方還有甘軍,毅軍,袁世凱也在小站練了兩年五千定武軍,但是實在沒有錢調動這些軍隊。
李鴻章在鏈錘社剿滅長江一代的軍隊后急忙找到皖鋼來,開口找程攀借錢而且借錢的數量是多多益善,程攀裝作關心的問道是不是剿匪的問題,李鴻章點了點頭。李鴻章親自來找而不是派個人來說明是拉下老臉來求了,程攀自然要將這個面子給足,程攀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帶著他進入庫房,庫房里造就準備好260萬兩白銀,程攀:“中堂大人,我還要留下30萬兩白銀作為流動資金,這230萬兩可行。”不得不說程攀的這個騙子將李中堂感動了。這時程攀說道請求希望李中堂能派一支部隊來保護鋼廠,不過現在的形式是鏈錘社沒有擴展到北方而且皖南和南京一代才是清朝重視的經濟中心,這個李鴻章有點疑慮,過了一會李鴻章下了一個決心說道:“巉巖現在時局艱難,朝廷現在兵力無法照顧你的廠子,不過你這里有這么多青壯,我會奏請朝廷讓你在這里組建一個攀字軍,我給你兩個營的擴軍標準”程攀當然知道清朝準備放棄淮北防御后撤到山東一帶駐守,最近整個蘇州的監視部隊都已經后撤了,程攀這里提到就是為了組建鋼廠中的武裝勢力。不過越到這個時候戲越要做足,程攀裝著有些疑慮的說道:“中堂大人,這樣會不會讓朝廷猜忌。”李中堂說道:“現在朝廷太艱難了,這些新發匪作亂挑的真是時候,這個時候幫朝廷分攤一旦憂愁才是對的,老夫當年就是這樣得到朝廷重用的。”程攀最后面色嚴肅偷著樂的應承下來了。
在得到組建巡防營的許可后,程攀又探了一下朝廷的政策,對鐮錘社是剿還是招撫。李鴻章透露的口風是對鐮錘社的不屑一顧。程攀了解到了朝廷對鐮錘社這次的看法。認為鐮錘社只是個破壞性的流寇不會治理地方一旦在一個地方吃完了必將擴張只要在大城池下將鐮錘社擋住,鐮錘社的反抗就薄弱了,到時候剿滅事半功倍。對于這種想法,程攀只能說這個時代的人眼光被局限住了,還是蔣公千古一眼就看穿誰是自己江山最大的威脅。要知道惠州起義的時候孫中山幾個人只是一百多人槍戰級別,當時清朝就派人前來招撫封官許愿,現在鐮錘社消滅了鄂皖兩省數萬軍隊,清朝的態度還是如此強硬,程攀感覺到有這個愚蠢的敵人真是自己的一方的幸運。
清朝不急于進攻鐮錘社自然也不會主動挑釁牢牢的掌握住土地上的行政權才是真的。就在清軍固守城池等待鐮錘社先來一波的時候,勞動階級大革命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為以后的發展打下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