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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被萌到了

  楚汐多看重那幾盆花,落兒不會不知,花種稀貴,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托人買的,平日里姑娘親自照料,怎么轉眼就要送人?

  楚汐只好在她耳邊輕聲道:“那幾盆花,我原先是想著討好吳令毓,在她面前說的上話,宴會也能借此多結識才俊。這事已然泡湯,留著也無用。”

  “可姑娘要什么胭脂沒有,非得去買那瘋婆子的面粉,姑娘這是魔怔了不是?”

  落兒仍舊不能理解,不說別的,但看六娘的妝容,好在是青天白日,若擱到晚上,可不得嚇得夠嗆。

  就連一旁的云墜,也是欲言又止。

  這楚姑娘,是有錢任性?

  裴幼眠黏在楚汐身旁,她喜動,摸上楚汐腰間的玉佩,傻傻的拿在手里把玩。

  楚汐撥了撥她發間凌亂的發,只笑不語。又見裴幼眠身上掛著的荷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里頭裝了什么。

  “這是楚姑娘昨日送的貓眼石,我們姑娘可寶貝這呢,昨日硬要掛在床前才肯睡覺。”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云墜出聲解釋。

  楚汐沒曾想隨意送的,這小姑娘如此喜歡。

  “小孩,你喜歡誰不好,你喜歡我?”

  裴幼眠聽見楚汐喚她,抬起濕漉漉的眸子:“不可以嗎?”

  楚汐捂著心臟處:……被萌到了。

  如此乖巧的姑娘,卻因生病燒壞的腦子,當真可惜,不然,憑著裴書珩一路青云直上,裴幼眠要什么夫婿沒有。

  更別說兄妹倆的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可惜,書內容后面,未提到裴幼眠的只言片語。作者也不曾完結,不過有裴書珩護著,定然有個好歸宿。

  “嫂嫂,后日你要參加宴會嗎?”裴幼眠從腰間掏出一顆糖來,把嘴塞的滿滿的,說起話來,并不清晰。

  云墜生怕楚汐未聽懂當下補充:“便是寧王妃生辰宴,我們姑娘收到了請帖。”

  她不好說裴幼眠不樂意去,遂只道:“姑娘不愛同生人打交道,卻與您親近,若是能一同前去,互相照料便是極好的。”

  楚汐知曉她所意,裴書珩這才當值,往前不過個窮書生,裴幼眠從未出席過如此盛宴。

  雖說裴府如今炙手可熱,可裴幼眠心智不全,難免去了會被欺負。

  楚汐道:“那怕是不行。”

  “為何?”

  “我未曾收到請帖。”

  話畢,她拍了拍裴幼眠的肩,把那處褶皺撫平:“小孩,別慫啊,就方才走的那位姑娘她也要赴宴,到時候她會陪著你。”

  不同于云墜,楚汐可是放心的很。楚依依是人微言輕,可好歹是裴書珩的未婚妻,旁人怎么說要給個面子。

  更別提,對裴夫人一位虎視眈眈的吳令毓了,在她眼皮子底下,誰敢動裴幼眠分毫。

  [吳令毓一口一個好妹妹,她身份尊貴,從未對人如此熱絡,卻把裴幼眠照顧的十分穩妥。]

  [楚依依在一旁坐立難安,待后頭,宴會結束,不放心的裴書珩親自來接,她看見吳令毓含情脈脈的同裴書珩打著招呼,她身側的丫鬟更是提及她的順手照拂。]

  [楚依依后知后覺這才發現,吳令毓的心思。]

  不虧是一出大戲。

  “我不要她陪。”裴幼眠想到楚依依那雙狠毒的眼神,就不喜。

  她把嘴里的糖咬碎,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姑娘,你先前還在公子面前保證懂事聽話,就別鬧小性子了好不好。”

  裴幼眠把頭一扭,不看云墜,輕輕的‘哼’了一聲。

  “你討厭死了。”她想了想又道。

  “六娘也討厭死了。”

  她好端端的提及六娘,不由讓楚汐心生好奇。含笑去問云墜。

  “這是怎么了?”

  云墜知道楚汐外頭名聲不好,兇悍又不講道理,甚至私生活亂的很。

  可看見女子面如凝脂,眼如點漆,領如蝤蠐,齒如瓠犀。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兩頰笑窩淺淺。美艷如此。她不由自主的把話抖了出來。

  “六娘行事荒唐,昨日做了只燒雞在姑娘面前晃蕩,把姑娘饞哭了。”

  落兒聽后,不可置信:“如此奴才怎就不發賣了。”

  楚汐一愣,笑意更深:“你這佛經沒少念啊。”都把六娘結局說出來了。

  “哪能啊,奴婢知道這六娘是荒唐,可卻是孤身逃難而來,身世凄慘。先前姑娘在外頭被一群頑童圍住,也是她驅趕的。”

  那會裴書珩還未科考,哪有如今的風光,他一面準備學院考試,一面不放心在家的裴幼眠。

  “她脾氣是有些壞,愛看熱鬧,卻也是個好的。后來那幫孩童心有不甘,竟放出瘋犬恐嚇姑娘,也是六娘只身犯險,把那犬打死。”

  裴家捉襟見肘,裴書珩取出家中所有錢財,以示感謝,可六娘就要了個肉包子。

  卻經常在裴府面前蕩悠,同裴幼眠玩的很好。

  后來,裴書珩中榜,看見坐在街上與一幫乞兒混在一起的六娘,直接提到裴府做了看門的婆子。

  楚汐倒不知這其間還有這段故事。

  落兒不由對那花枝招展的婆子有了改觀:“難怪,這德行還沒被發賣或一棒子打死。”

  楚汐伸出手在落兒眉心處點了點:“好好的姑娘家,整日里就想著打打殺殺。”

  落兒委屈:“不是姑娘說,您得罪的人頗多,讓婢子練好拳頭?”

  還有這一茬,楚汐一怔,隨即笑開。原先以為女配不知死活,原來也知道怕。

  幾個人說話間,沒等到六娘,卻把阿肆給等到了。

  他額間冒著豆大的汗,隨手用袖子擦了擦。見到裴幼眠時,緩緩松了口氣。

  “姑娘讓小的好找,跟奴才來,公子找您。”

  見他這般模樣,想是御醫剛到。裴書珩就命阿肆過來帶人去把脈。

  楚汐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去吧。”

  眼見著人走遠,裴幼眠三步一回頭,身影總算消失在垂花門處。

  楚汐一邊啞然失笑,一邊算著時辰,這六娘的動作可真夠慢的。

  “姑娘,我們不跟上去瞧瞧?”落兒對楚汐放才一番言論,崇拜至極。

  “別人家的事,摻和什么。取了胭脂,就回去。”

  “姑娘對裴小姐很是關懷,就不去聽聽她的病情?”

  楚汐擺擺手:“放心,發現尚早,不會有大礙。”

  楚汐回復這句后,眸光一閃。忽而問道:“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何如此清楚裴府的陰私?”

  “這有什么可問的,姑娘您向來聰明伶俐。”

  胡說,女配分明愚蠢至極,乖張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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