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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伺候嬌氣包

  楚汐哪里知道,短短一日的功夫,吳令毓就廢了。

  而且廢的徹底。

  不過,吳令毓遲早要廢。鈺旭堯一黨敗落,她的苦日子也就來了。

  遠嫁,何嘗不是深陷險境,舉步艱難。若得了番國王子的疼惜,也就罷了,可若沒有,想來孤立無援日子難熬的很。

  鎮國公夫人至今不曾醒來,鎮國公府也徹底亂了套。聽聞吳令毓嚇得大吵大鬧,揚言要跑去皇宮求她那皇姑姑。

  可圣旨一下,這事也算昭告了天下,莫說禹帝心意已決,君無戲言,就算他想收回成命,也絕無可能。

  吳令毓對著屋內的瓷器又摔又砸。

  鎮國公訓斥一二,可吳令毓鬧騰的很,他怕女兒真跑出府外惹出是非。再不忍,也令婆子用繩子綁了起來。

  楚汐迷迷糊糊的醒來,聽落兒講起這事,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落兒見主子眼角猶帶淚痕,瑩白的脖頸處帶著朵朵紅梅,連忙紅透了臉,輕聲退了下去。

  姑爺昨夜是鬧的有些過了。

  屋內的動靜又大,聽的她面紅耳赤。

  好在她是個見過世面的。

  見主子一時半會兒不會醒,她剛要去躺廚房,可剛出書房,就被人拉了過去。

  落兒看著神神叨叨的六娘,就蹙起了眉。

  不用想,也能猜出六娘尋她是為何事。

  果不其然。

  六娘哥倆好的給落兒一把瓜子,邀請她一塊兒嗑:“夫人,這會兒還沒醒啊?”

  落兒也不客氣,接了過來。不過卻是不曾回復。

  六娘才不管她回復與否,她有眼睛,自然知道楚汐這會兒還躺著。

  六娘哥熱情好客的又給落兒一把瓜子。

  落兒照單全收,卻是翻臉不認人:“你別問我,主子的私密事,豈是你我可以談論的?”

  六娘心中嘆一句公子威武,再說話時,卻話鋒一轉:“我聽說你有個小郎君?你藏的夠深啊。”

  她嘿嘿的笑,臉上的粉撲撲直落。一副八卦的神情,藏也藏不住。

  落兒當下震怒,捋了捋衣袖,像是要揍人的模樣,兇巴巴道:“你聽誰瞎說的,什么小郎君?看我不去撕了她的嘴。”

  “你我可是一個府上的,這種事,你怎么瞞著我?我知道我美,但是也不會道德敗壞搶了你那郎君去。”

  你一把年紀了,你哪來的自信。

  落兒咬牙:“誰在你耳旁亂嚼舌根?”

  “你還惱羞成怒了?你和夫人表兄身旁伺候的小廝可不就是不明不白?落兒,看不出來,你挺豪放,不錯,有我昔日的風范。”

  落兒一下子沒了爭辯的力氣,實在是這事解釋不清,就連主子都以為她和揚鶴有什么。

  六娘又在落兒耳畔旁敲側擊,卻得不上一句準話回復,她一下子沒了興致。

  “算了,你真沒趣,我還不如去問問那賣豆腐的張六新婚夜過的如何。”

  楚汐實在累的慌,費力的抬起眼皮,就連手指都懶得動上一動。

  她瞅著灰色床幔,半響沒有回過神。

  昨日實在過于荒唐,楚汐只記得,她哭著喊著求他/慢些。

  臉不由有些燒。

  “醒了?”遠處傳來溫潤如玉的嗓音。

  楚汐順著聲源處望去。

  案桌身后的男子,著石青色團花紋暗紋的直裰,端坐在烏木七屏卷書式扶手椅上,手中執筆,筆尖帶墨,正不急不緩的在宣紙上一筆一劃著。

  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細碎的光芒灑在男子精致的側顏上。

  楚汐沒有回應。不得不說,裴書珩如此的模樣極為俊美。

  裴書珩已然回來許久了,他沒想過楚汐還在睡。不過倒也沒有把人喚醒。

  他悠閑的寫完最后一個字,這才擱下筆,慢悠悠的朝床榻這個位置走來。

  “可餓了?”

  想到昨晚,楚汐聽見餓不餓三個字就想炸毛。

  好在,裴書珩沒有戲弄她。

  男人在床榻坐下。微涼的指尖點了點楚汐的眉心:“洗漱。”

  看著眼前的男子,楚汐心思一動:“我渴了。”

  裴書珩沉默些許,隨后面色淡淡的看著楚汐,繼而起身,倒真去桌前給她倒了杯水。

  楚汐身上穿著柔軟的白綢桃紅滾邊中衣。不用說,也能猜出是誰換的。她半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許是照顧裴幼眠過于得心應手,楚汐見他不急不緩的用滾燙的茶水與涼水混合,試了水溫后,這才走了回來。

  楚汐不由有些怔怔。

  不得不說,裴書珩極為心細。

  這段日子,也不曾對她有過半點傷害。

  楚汐甚至有一個瘋狂的念頭,裴書珩若不像原劇走向那么變態。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嘗試著真正做一對夫妻。

  說實在的,像他這般潔身自好的男子不多了,至少楚汐不用擔心,他有別的女人。

  瘋了瘋了。

  她是只喜歡小奶狗的。

  可是,裴書珩喝了酒后,奶的可以讓人尖叫。

  “水,接著。”裴書珩把青花纏枝紋茶杯遞在楚汐眼前。

  楚汐伸手剛要去接,還沒碰上,她又連忙收了回來。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所有的困意和迷糊如潮水般終于退卻。

  靠哦,男主,竟然給她倒水,且任勞任怨。這就是昨日饜足后的回應嗎?

  楚汐看著端著青花纏枝紋茶杯修長如玉的手,半響沒有動靜。

  可一杯水,區區一杯水,就能讓昨夜煙消云散嗎?

  楚汐咬了咬下唇:“我要你喂我。”

  裴書珩面色淡淡,靜默半響,拒絕的話再在瞧見楚汐如玉脖頸處的痕跡,也沒了聲,到底憐惜楚汐昨夜哭個不停是累著她了。

  便真要伺候嬌氣包喝水。

  可楚汐不知道,見他沒有反應,只以為這廝不耐煩了。

  裴書珩把她醬醬釀釀的時候,怎么不見不耐煩,他不是起勁的很嗎!!!

  楚汐輕揩眼角,尾音拖長,像是怨天道不公,天地不仁,可伶無助的吸了吸鼻子。

  原本嬌媚的嗓音,又因著她刻意壓低,而平添難掩的風情。

  “爺昨夜真是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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